才对啊。”
他顿了顿,见老鬼似乎在考虑什么,不由得笑了笑,“说起来您应该谢谢他们才是,如果不是他们,你那几个义子义女恐怕就得回来了罢,您的财产……”
老鬼的脸抽搐了一下,慢慢的浮上一张笑脸来,“李先生开玩笑,他们出事我也很难过,毕竟都是跟了我几十年的好孩子。”
说着他对手下道,“去罢,把李先生要的东西取来。”
他没仔细看那张纸,以为只是这段时间得到的几件东西而已,待过了一会儿手下回来,对他耳语了一番,他才发现李卓要的竟然还有二十八年前得到的那些东西。
“李先生,有几件似乎……”他欲言又止的停了下来。
李卓笑了笑,“您恐怕不知道,您在h市的内应,已经被抓了。”
那是几件漆器,从省博偷换出来的,还有几件青铜器和瓷器,是从考古工地偷渡出来的,他们常做这样的事,只要稍微运作一下,就有可能避开官方把东西带回英国。
他原本还想着办一个私人博物馆,这样看来是办不成了。
他叹了口气,对手下道:“……去罢。”
东西取了来,李卓一一看过,青玉把莲水虫荷叶洗荷叶洗、祭红釉梅瓶、元青白玉衔芝卧鹿、耀州窑青釉刻花婴戏纹碗和明正德黄釉碗,叶锐渊点名要的几样都齐全了。
“李先生这么积极,难道想洗白?”老鬼似乎有些不甘心,要刺他一下。
李卓把东西收起来,吩咐手下立刻赶去h市,务必将东西亲自交给冯薪。
然后回过头来笑了笑,“老先生想多了,我只是护短,又因为成王败寇罢了。”
停了一下,李卓皱着眉有些好奇的问:“为什么选一个笔筒?博物馆应该有很多东西才是。”
“就是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老鬼点燃了一根雪茄,有些不在意的笑笑。
原来是这样,李卓挑起的眉又落了下来,“我们该走了。”
这次他从这座庄园离开之后,必然会有各种传言甚嚣尘上,老鬼以为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了几个弃子,却不知道自己也将成为捕蝉的螳螂。
望着他有些戏谑的笑,老鬼叹了口气,他果然已经老得快要朽烂了。
李卓带着叶昭仪往外走,她的面色并不好,摆明了还没出气,李卓哄她道:“你放心,他过不了几天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叶昭仪扭扭身子,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拂开。
李卓笑了声,“去抓沈家二小子的那几个人,早就因为在英国毫无作为甚至添乱被他放弃了,这次打发他们出去,明着说是想办成二十八年前的事,其实只是让他们去送死,带回了沈二当然最好,带不回,他就顺理成章的舍弃他们。”
“那他岂不是毫发无伤?”叶昭仪愣了愣,连忙问道。
李卓摇摇头,“怎么可能,他老了,内部几个部门早就面和心不和,外面有那多人等着看他笑话,等着罢,有的是人想办法让他早死,而他一死,这个组织就散了。”
圣玛利亚医院手术室外,叶锐渊在不停地踱步,“手术中”三个红色的字一直在滚动着。
他仰面看着走廊上的灯,一是满心担忧,一时又是无比的自责,就算不让阿渝来,这件事也早就做成了,他也不必提心吊胆为两个人担忧。
在沈砚行出来之前,他就曾和沈砚行一起去见了辜俸清,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这次不仅仅是对方针对沈砚行这么简单而已。
在圣主得贤臣颂笔筒被调包后,梁骞馆长就私下安排员工清点库房,这一点就是一个多月,点出了不少问题。
最严重,当数馆内数件珍宝丢失的事情,而根据记录,这些丢失的藏品,上一次被取出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与此同时,文保部门接到考古工地文物失窃的报案,辜俸清觉得奇怪,这段时间怎么老是有文物出事,四下一比对,竟然将这些案件合并侦查了。
这才查到了二十八年前那起旧案上头去,也才有了沈砚行顺水推舟的抵港,就算最后抓不住他们,能把任何一件文物追回来也是好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事情会脱离控制,连曹闵都失去了联络,如果不是冯薪最后想法设法恢复了和曹闵的联系,恐怕还要拖得更久一点。
曹闵此时走到了他身旁,低声道:“要是我能早点和辜警官他们联系上,沈先生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罪。”
叶锐渊别开眼,问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