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着,来到养鶴居后院,此院名为‘沁心苑’,是陈宏深一家休息睡觉之处。
入得院门,可见沁心苑内,正对院门左侧有一房屋挂满红彩,显然是新房,老妇人领着关跃寒两人走进新房,把新娘扶至床边后,便对着站在一旁的关跃寒交代起来:“姑爷稍后要先用床头那把喜秤掀开新娘的头盖之后方可与新娘一起进食···”
一番交代,关跃寒却是没有半分听的进去,只是傻傻的看着老妇人,直至老妇人离去后,关跃寒依旧站在床边发着呆。
又过的约一刻钟后,似乎是累了,关跃寒走到新房最中间的桌子前坐下,面对一堆的菜肴,发呆。
发呆持续了很久,直到夜晚降临,期间,关跃寒未曾说过一句,那新娘也是如此。
夜幕降临,原本平静的沁心苑却是突然热闹了起来,坐在新房里,听到吵闹声,关跃寒心下一紧‘来了吗?要来闹洞房了吗?’,于是认真听去,其中不乏自己熟悉之声,是昨日在议事厅那些长老的声音:
“我说城主,哪有不让闹洞房的道理。”
“正是,我家大儿子结婚之时,你也是闹的最欢了,如今你女儿结婚,你却不让闹,这不好吧!”
“这是我女儿结婚,我说不能闹便是不能闹。”
“哪有这样的···不行,今日一定要闹,你们说对不对?”
“对,一定要闹。”
“闹、闹、闹···”
附和声一片···
吵闹声持续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忽听陈弘深极度深沉的大嗓门:“要闹可以,先问过我手中之剑。”
顿时,沁心苑内鸦雀无声,紧接着又爆吵起来:
“哪有你这样的,大喜之日竟然拔剑。”
“就是,这样多不吉利,快快收起。”
“不就闹个洞房嘛,至于这样吗?”
···
又是一阵吵闹。
又听陈弘深大喝:“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闹,你等要在这边耗着我便陪着你等,若是不闹了,我明日再请诸位喝上一顿。”
“哎呀,我去,看来是闹不成了,走了走了,喝酒,喝酒,我等去把城主的酒喝光····”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很快沁心苑又归于平静。
···
吵闹声尽去,关跃寒心下一松,转回看向门口的眼神,却是在刚转回时又听外面有轻微声响,于是连忙转回头,一脸警惕的看向门口,门外依稀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男的声音关跃寒熟悉,正是陈弘深:
“里面没动静,看来这关小子确实未经人事,那个,夫人,你去。”
“是你说要来的,你去。”
“夫人,这种事我怎么好开口。”
“那我就好开口了?”
“这,要不,我们一起去?”
“瞧你这德性,喊门吧。”
“咳咳~~~雁儿,关小子你们睡了没?”
关跃寒听着外面的声响正自一愣一愣着,却是忽然听到陈弘深喊门,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在此时,那床边一直未说话的新娘传出一细细诺诺,温文尔雅之声:“还没呢,爹。”
“那我们进来了。”话音落下,门‘吱呀’开启,关跃寒连忙起身,看向门口,借着烛光,隐约可见:屋外走进两人,其中一人身着一袭白衣,极是英俊潇洒,是陈弘深;另一人则是一美妇,这美妇虽是半老徐娘,却是美貌不可方物‘柳眉杏眼鹅蛋脸,婀娜多姿小蛮腰’,显然是陈弘深爱妻林采璇。
···
今日早上,陈弘深找过关跃寒,粗略介绍了一边陈家的人员结构,其实也没什么可介绍的,陈家就三口人,家主陈弘深,陈弘深妻子林采璇,陈弘深女儿,关跃寒老婆陈以雁。
···
故而关跃寒知道陈弘深身边之人是林彩璇,也知道自己的老婆叫陈以雁。
见到如此天造地设,神仙眷侣般的一对,关跃寒不免心中各种想法‘为什么说城主的女儿丑,这两人都长的都这么好看···难道?!这女儿不是他们生的,是城主酒后乱···不能吧··’,如此想着便偷眼望向陈弘深。
陈弘深夫妇已然走进新房里,两人脸色均显尴尬,陈弘深轻咳一声:“咳咳,有点事忘记说了,恩,那个夫人,你来说。”
林采璇横一眼陈弘深,埋怨道:“德性,这种事我怎好跟除你之外的其他男子开口,我去跟女儿说去。”
说罢林采璇向着床铺方向走去,陈弘深被这么自己夫人这么一说,顿时醒转过来,来到关跃寒面前,干笑道“也对,呵呵,~~那个,关小子,来,我跟你说说··那个,我要说的是关于那个男女之事···”
话说一半,却被林采璇的娇斥声打断:“你要死啊,能不能小声点。”
陈弘深尴尬,连忙压低声音:“哦,哦,小声点,小声点,那个,关小子,我且跟你说,这个男女之事···”
关跃寒更尴尬‘我去,敢情这是来教那个的啊,不过我好像懂得比你多···’,当然,尴尬归尴尬,懂得多归懂得多,关跃寒可不敢多嘴,只是认真的听着陈弘深说着话,不时点一下头。
片刻,陈弘深把该说的都说完,林采璇也回到陈弘深身边,两夫妇对望一眼后,陈弘深再次开口:“咳咳,事情既已说完,那我等便先回了,恩,记住,晚上不可过分,那个~~来日方长···”
说罢,陈弘深夫妇向门外走去,关跃寒目送之。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