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刚才我问了过路的樵夫,这条山路通往淮京,我们开车去淮京围堵。”李副官建议道。
段墨薄唇紧抿愠怒,转身上车,这一次是李副官开车。
三人都对这一带地形不熟悉,一路问了路,开着车从马道走。
今天没有下雪,马道还不算难走。
山路上。
曾胜骑着马,揽着尉迟秋,贴近的距离,曾胜的心跳得很快。
“曾胜,你说段墨还会不会追上来,我现在很担心。”
曾胜眼底划过一道微澜,低头看去,“你在害怕吗?怕他?”
“不是。”尉迟秋摇了摇头,“我不想和他引起不必要麻烦,我第一次被他掳走,就是在我去英格兰念书的途中,他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
曾胜眼底的色泽深了,低沉的声音,“不要怕,有我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尉迟秋听着曾胜的声音,莫名心安了下来。
下一刻,曾胜调转马头,从原路折返。
尉迟秋吓了一跳,“曾胜,你干嘛?怎么原路折返?”
“段墨是个聪明人,定然会去询问这条山路通往哪里,他肯定去前面围堵,我们原路折回。”
尉迟秋恍然大悟,“那我们乘什么去广南?”
“不去广南,路途太远,夜长梦多,我决定带你去海城的码头。”
曾胜继续说道,“这一带是北三省地界,段墨根本不熟这里的地形,而我熟。”
尉迟秋很快就相信,曾胜果然很熟悉这一带,下了山路,在附近村口买了一辆马车,两人共乘马车去了海城。
淮京郊外,山路出口处。
段墨来回徘徊,啃着干粮,食之无味,彻夜到现在都没休息,他的眼白越来越红。
跟着他的李副官和士兵轮流开车,两人不停在车上打盹休息。
下一刻,段墨掌心中的馒头丢在了地上,历眸一凛,“错了!!应该立刻去海城!!”
段墨再次上了汽车。
海城,五福码头。
曾胜拉着尉迟秋的手上了一艘客轮,此时此刻,已经夜幕降临了。
一声汽笛鸣响,客轮喷着白烟,驶离港口。
看着眼前一片海浪翻滚的海面,尉迟秋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曾胜,“曾胜,幸好赶上了这一班客轮,要不我们还得辗转去广南。”
曾胜笑得眉目舒展开,“小秋,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天意不让你和段墨重逢。”
尉迟秋闻言,眸光暗了下来,视线落向了远处,望着海鸟扑腾着翅膀,掠过了海面。
码头上。
一辆汽车停靠下,段墨推开车门,快速下了汽车,风一般朝着码头里的售票处奔去。
售票处,四处是提着行李的乘客,拥拥嚷嚷的光景。
段墨推开拥挤的人流,直奔售票台的售票员,手掌重重拍了拍桌面,“今天去德意志的客轮开了没有?!”
售票员看着眼前发怒的男人,吓得连连点头,“开了。。开了。。”
“你说什么!”段墨一把拽起售票员的胳膊,“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