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小排放进嘴里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用力咀嚼,只用舌尖舔了一下下,没有想象中的酸得要命,或者甜得要命。
反而——
酸得很适度,甜得也很适度。
酸酸甜甜,很好吃。
楚心之陡然睁大了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盛北弦。
“我觉得你最近肯定苦练厨艺了,或者得了高人指点。”楚心之十分肯定的说。
盛北弦夹了一片藕片喂到楚心之唇边,轻笑,“如果高人是刘嫂的话,我还真得了她的指点。”
“你真的有在练厨艺?”
“嗯。”
楚心之顿时涌起一股愧疚,“我当时让你做饭只是随口说说。”
他工作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做饭,大不了等她得空了,自己学做饭。
盛北弦捏了一下她的脸,“我觉得宝贝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两人总有一个得会做饭,要不然刘嫂不在,就只能叫外卖了。”
楚心之:“……”好吧。
两人吃得极慢。
晚饭吃完已经十点半了。
碗筷就扔在桌子上也没收拾,盛北弦就绕到桌子另一边,抱起楚心之,往楼上走。
他每一步都走得稳健,楚心之的心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明明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而且这种事他们做了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她还是会紧张。
紧张的不行。
上好的木门被盛北弦一脚踢开。
楚心之还来不及欣赏房间的布置,就被压在冰凉的门板上。
铺天盖地的稳落在她的脖子上,带着他一贯暴烈、强势的味道,吮得她的脖子有些疼。
羽绒服的外套,被他扯下来扔在地板上。微凉的指尖探进了珊瑚绒的睡衣,一路往上……
楚心之呼吸急促,双手插进盛北弦的发间,身子越来越烫,明明背后就是冰凉的木板,她的体内却像烧着一团火,急切地想找到了灭火的东西。
盛北弦动作有些蛮横,粗粝的指腹在她皮肤上摩擦。
这感觉……
如同被一股大浪拍上了沙滩的小鱼儿,急需要水来滋润。
一个天旋地转,楚心之被带到了床上。
同样的花香味传来,她才睁开迷醉的双眸,看清了房中的景象。
白色的大床铺满了玫瑰花瓣,整个天花板上都是一闪一闪的小灯泡,暖暖的黄色灯光,特别好看,像是无数只小眼睛一眨一眨。
楚心之看得痴迷,身上陡然一凉,才惊觉睡衣被他褪去了。
全身上下光溜溜的,躺在他身下。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楚心之突然就害羞了,双手环胸。
盛北弦啄了她的手亲吻,揶揄道,“刚刚不知是谁说的,喜欢我,喜欢吻我,喜欢和我做最亲密的事情,现在害羞成这样?”
楚心之恼了他一眼。
饶是她脸皮再厚,到底是女孩子,被他这么说当然会不好意思。
脸都红了,脖子也是绯红一片,
这般动人的景色,他怎么忍得住?
烫人的吻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湿湿热热的感觉,让楚心之忍不住颤抖,此刻也不顾不上害羞,伸手去拽他的扯衫,手指扯着他的纽扣。
她,有点想要了。
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盛北弦像是有意折磨她,一会儿亲亲她的脖子,一会儿吻上她的唇,就是不直奔主题。
楚心之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着,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没羞没臊。
盛北弦眼眸猝然一深。
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小东西到底急了。
楚心之仰起头凑上去吻他的唇角,双手抱着他的背,修剪圆润的指尖隔着衬衫抓在他的肩胛骨处,那里是他的敏感处。
几乎是一瞬间,盛北弦疯了似的,坐起身,扯开了衬衫,动作有些粗鲁,纽扣都崩坏了好几颗。
黑色西裤被蹬掉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楚心之朦胧的眸子闪过光亮,坐起身抱着他的脖子。
盛北弦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还没洗澡。”
楚心之:“……”
万恶的洁癖!
楚心之光着身子从床上站起来,许许多多的玫瑰花瓣沾在她的皮肤上,更加衬得肤白如雪。
盛北弦的黑眸又沉了沉。
楚心之撅嘴,从床上下来,扑过去,搂着盛北弦的脖子,红唇毫无章法的吻在他的脖子上,轻咬着,啃噬着。
她就不信这样他还能忍得住。
“老公……”她娇软着声音,在他的耳边呵气。
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心瞬间缠了起来。
这一刻。
他是真的顾不上什么洁癖了。
扣着他的腰卷进了被子里,直奔主题。
新婚之夜。
真是一个美好的词。
楚心之被压倒在床上,强烈的感觉袭来,她尖叫着快要死过去一般。
这一刻。
她算是真真明白了,之前的许多次,盛北弦真的克制了。
兴许是今晚的气氛太过美好,盛北弦压根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只顺着自己的心意,往死里折腾。
不顾她的哭喊,不顾她的挣扎,也不顾她又打又踢。
整个人如同入了魔,只顾着沉浸在**蚀骨的滋味之中。
楚心之抓着他的背部,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嗓子都喊哑了,他也没停息半分。
直到,后来彻底失去了意识。
盛北弦抱着她,拿了一旁的毛毯,裹着她,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