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想害你,能容你蹦哒到现在?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萧云峰只是性格刚直,不愿打言语官司,却并非不懂时机,见萧温书态度松动,当即发言:“萧温书,你屡次顶撞于我,我身为家主不与你计较,但惹出官司祸事,需得家法处置。然无论如何,你总是我萧家族人,若你愿洗心革面,同我回去,我们祖训,你是知道的。”
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
萧温书怎会不知道!
一顿板子是跑不了的,但只要回去,总有活路。那人说的好听,外面天高地阔,但外面也危险重重,要是死了……连埋在哪里都不知道。
萧温书咬了牙,交待了:“是一个叫阎宏的商人,那日我摔断腿,正好遇到他,我当时极为难堪,心中怨忿,不愿有求你你,他听了我的故事,便出主意,说我可怜,珠玉蒙尘,他日必大绽光彩,愿慷慨资助……”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原来是有外人当搅屎棍。
这阎宏是谁?什么冤什么仇,要这么害人家?
这傻书生也是笨,要脸不是这个要法啊!
案子审到这里,已经真相大白,路离朝县官点了点头。
县官就明白怎么断了。
那叫阎宏的十分狡猾,听萧温书的叙述,并没有实打实的撺掇之言,只是挑起萧温书的情绪,引导他做这个决定,照律例,没法罚。
萧家夫妻是没有罪的,只是平白遭遇一场无妄之灾。
萧温书和柔姑娘闹这一出,反倒自己把自己给坑了,让人笑掉大牙。
县官想了想,惊堂木一拍:“萧温书,本官问你,你可还要继续状告萧家主?”
萧温书立刻摇头:“不告了,我不告了……”
县官:“此案证据不足,原告也已自陈理由,纯属诬告,萧家夫妇无罪,当堂释放。原告无理诬告,按律当罚,念你二人一为弱质女流,一摔断了腿有大伤在身,鞭刑免去,换为罚银,你二人可认?”
萧温书抖着唇,眼眶通红:“我……我……”
他没钱啊,怎么认!
萧云峰立即拱手:“回禀大人,我萧家认!银钱我可替族人垫上,待他它日归还即可。”
随着县官判罚的惊堂木,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围观百姓看了个过瘾,赞堂官睿智理正,爱民如子,赞萧家家主德行有加,宗族有望,赞谢二公子聪慧俊雅,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只有一个人不高兴。
阎宏直接摔了茶盏,脸色阴沉:“没用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
本来碰上个大好机会,萧温书算了,那柔姑娘是个好用的,几乎是立刻他心里主意就定了。让这两人去拖住萧云峰,纠缠吵闹,让萧云峰没办法帮助谢庭月,正好方便他搞谢庭月。
而且近些日子他形象大为受损,百姓们怨言载道,他得想办法转移一下视线,这案子出来,闹得声势大点,百姓们可不就没时间说他的坏话了?
结果事情没办好,砸锅了!
还是那个谢庭月,嘴怎么那么刁!
“好你个谢二——”
阎宏气得咬牙切齿。
本来这次青县之行,源于一个交易,但现在,他已经恨上谢庭月了,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阎!
“东家……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站在一边的掌柜看着他的脸色,战战兢兢的问。
阎宏捏了把眉心:“染草找到了么?”
掌柜:“咱们一直在忙赚钱大事,这刚腾出手来,打听到的消息有限……”
“去找,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阎宏眯着眼,“那谢二离京,悄无声息跑到这青县,这里就一定有大量染草的消息!”
对此独家消息,他非常肯定!
……
谢庭月这边,也终于有时间和路离楚暮详说自己对付阎宏的计划:“用染草。”
路离不满阎宏做法,律法管不了,也要让这人吃个苦头,但一般罚款不管用,阎宏赚了那么多,舍点银子根本不会伤筋动骨,怎么才能真正罚了阎宏,让他知道怕?
简单,让他吃大亏,让他肉疼。
捧起茶盅轻啜,谢庭月眉梢微扬:“他不是还要对付我?之前忙着赚钱没空,现在财大气粗,都有空蛊惑别人搞事了,定是有闲想动了。”
楚暮笑了:“你是想给他下套。”
“我跟萧家不是谈了笔买卖?让他们帮忙往外放个话,说谈的不是桑蚕丝,而是染草,我求他们代为收购,事后抽成,”谢庭月笑吟吟,“让萧家做事‘总是不小心慢一步’,阎宏不得积极的把这些染草全购到囊中,大坑我一笔?”
路离瞬间大悟:“可你真正缺的并不是染草,而是桑蚕丝,让阎宏出大笔钱收购这些东西,最后卖不出去砸在手里,亏死他!”
谢庭月眉眼弯弯,笑容灿烂:“是也。”
之前在京城放假消息时,他心里就有了这个计划,有些准备工作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