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却让一些人在底层苦苦挣扎,让一些人锦衣玉食,却让另一些人疲于奔命只为了一口吃喝。人人平等,真的就是一句笑话。他不就是因为投胎投得好吗,凭什么就这样对自己颐指气使?让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被看光了一样,让自己就好像……一个小丑一样。
乔乾张了张手掌,又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紧,缓缓地对蒋齐说:“那我真是要谢谢你的指点了。”
“不客气。”蒋齐看着乔乾,仿佛已经把他这个人彻底看穿了一样。
蒋齐的手机在这时响了,童卓听到他的手机铃声是贾斯丁比伯的《baby》,她更加无语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用这样的铃声真的合适吗?蒋齐兴高采烈地接了电话:“如意你到了啊,我来接你啊。”
他兴冲冲下了楼,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乔乾看着童卓,一字一句地说:“你新认识的朋友,还真是有趣。”
童卓嫣然一笑:“是吗,我也是这么想的。”
门被推开了,蒋齐拉着一个男子走进来,说:“这是我朋友裴意儒。”
裴意儒?
童卓抬起头去看他,他有着一张光洁的脸,五官端正,眉毛浓密,鼻梁高挺,他的瞳孔非常深邃,当他看着人的时候,就好像他把你整个人都看进了心里。
蒋齐对裴意儒介绍:“这是童卓。”
裴意儒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你是小红?”
童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本能地说:“小明?”
“我之前去你家小区找过你,但他们说你家房子被卖了,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儿。”裴意儒说。
童卓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先坐下来吧。”
蒋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你们竟然认识。”
裴意儒嘴角弯弯:“是啊,小白,她就是我和你说的,我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
记忆里的那个人……
在小的时候,他们在夏天的夜晚一起散步,吃着井里冰过的西瓜,拿着蒲扇扑过萤火虫,还一起看过星星。因为关系太好,所以还被同学们嘲笑一个叫小明一个叫小红,因为上学时老师举例造句的时候,这两个名字用得最多……
裴意儒的眼眶有点湿润。
那个黑黑瘦瘦小小的女孩儿,成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没完没了地唠叨的人,和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姑娘,合成一体。
童卓有点儿蒙,她用力眨了眨眼,总觉得不可思议。
裴意儒含着笑,不紧不慢地说:“我还养了一只狗,叫y。”
童卓现在无比确定,说话的这个人,真的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那个人。
那时候自己的爸爸为了赚钱养家,疲于奔命,妈妈也不顾及她,可是裴意儒更惨,他只有一个妈妈,可是他妈妈成天只知道流眼泪。很小的时候,他就学会了捡垃圾,还收集同学们喝剩的饮料瓶,到周末的时候再一起提到废品收购站卖出去,一点一滴地攒着自己的生活费。同学们都看不起他,叫他小破烂……
现在,他长成了一个这么温暖的人。
童卓笑得真心实意,她站起身,拉住了裴意儒的手,哽咽着说:“好久不见,你现在挺好的吧。”
虽然有几年没见到过,但时间并没有让两人生分了,一旁坐着的蒋齐看着满不是滋味,他叫来的好基友,怎么和这小穷酸还认识?这执手相看泪眼的劲儿,两人不会有一腿吧!难怪裴意儒在澳大利亚待了好几年,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搞得大家都怀疑他是喜欢自己!
蒋齐不冷不热地说:“如意如意,不要叙旧了,叫你来是为了一会儿带我们去你家旗下的ktv唱歌呢。”
真直接啊……
裴意儒扶额:“蒋大少,不要再叫我如意了。”
童卓飞了蒋齐一个白眼:“你不会在吃我的醋吧?看你这一股酸味。”
蒋齐憋得满脸通红:“老子和你说过了,我是直男直男,今晚就扑倒你。”一句话说得对面的乔乾心里非常不痛快,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打情骂俏,毫不顾忌,真不要脸!
那边易敏问裴意儒:“你和童卓青梅竹马,我怎么都没听她说过?”
裴意儒解释道:“考上大学以后,我家里出了点儿事,我们就没再见过,后来我找她也没找到,没想到现在能碰上。”
童卓看着他说:“我妈妈赌博欠了高利贷,为了还掉这笔钱,她就偷偷把房子卖掉了,后来她又卷款跑了,你没找到我是因为我们搬走了。”
裴意儒面有凄然,轻声道:“叔叔现在好吗?”
童卓低下了头:“他过世了。”
“不好意思。”裴意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拍了拍童卓的手背,面带歉意。
童卓抬起头看着他:“都过去的事了,回头我和你慢慢说。”
几个人说得热热闹闹,张易又叫来老板,加了几个菜。乔乾终于坐不下去了,他猛喝了几口酒,低着头发短信问童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事情,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原来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