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刚谈恋爱第一天,她喜欢含蓄一点,就像是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纱,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可是,白墨寒偏偏要打碎她的美好期望。
他薄唇上扬,很不应景地说了一句:“要保守也应该从认识起就保守,现在已经晚了,你忘了昨晚我已经亲过你那里。”
话音落,他的那对流光溢彩的眼睛,斜斜一抛,别有深意地落在她的衣领之下,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况意意瞬时两手抱胸,阻挡住他的视线,气唿唿说:“白墨寒你这个大魔头!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我一直很正经,不正经的人是你。”白墨寒眸子一转,睇了眼况意意所坐的位置,眼底滑过一抹淡淡挑剔。
况意意坐相很不老实,坐在沙发上面,身子东倒西歪,屁股就像长了刺似的,只有她下面的沙发坐垫歪歪扭扭。
相反白墨寒坐姿很优雅,很少翘二郎腿,从不一边看电视一边嘻嘻哈哈,眉飞色舞,甚至连表情都很单一。
哪怕正在看的是搞笑的真人秀节目,他也自始至终清冷优雅。
经他一提醒,况意意瞧了眼自己,又看了眼白墨寒。
白墨寒两腿笔直并拢,瞧起来规矩、优雅。
而她这个做女人的,居然是大咧咧地盘着腿落座,没正形地歪着身子,身下的沙发垫子也凌乱不堪……
她脸瞬时红了,急忙爬起来整理了一下沙发垫子,忍不住很探究地问:“你一直这么坐几小时不累吗?难道没有一种想翘二郎腿的冲动?”
白墨寒眼里的温情稍纵即逝,转而眸子一沉,冷声道:“况意意,你几岁了!”
况意意撇嘴。
相处久了,她对白墨寒是越来越了解。
他会这么说,是觉得她问的问题很幼稚,很无聊,不愿意回答她。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嘛。
对了,她忽然想到,白墨寒这人,吃软不吃硬。
她们刚认识那会儿,她有一次在他车上哭鼻子来着,白墨寒一下子就给妥协了。
顿时,她眼底滑过一抹精光,侧过脸儿,微微垂下头,扁了扁小嘴儿,委屈地涩声道:“白墨寒,你对我好凶,明明说好了认真谈恋爱的,你干嘛老凶我。”
她嘴一撅,两边脸上鼓起两个包,像一只刚给嘴巴里塞满坚果的小松鼠。
白墨寒先是怔了一瞬,继而,神情里流露出一丝喜爱和疼惜,眸子里飞快泛起一丝浅浅柔光。
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谁说可爱的东西男人不喜欢?
白墨寒明明已经上钩了嘛。
况意意笑的像只小狐狸,攀着他修长的手指扭来扭去。
白墨寒很无奈地凝了她一眼,“你若像我一样从小养成习惯,也不会觉得累。”
况意意恍然大悟,原来白墨寒从小就有很严格的家教。
相比起自己被爸妈宽松放养,她觉得白墨寒的童年一定没有自己快乐。
“我觉得,不管做任何事情,只要不违法,不违纪,都可以在一个合理的范畴里随性而至,比如靠着坐很舒服,我干嘛不选择舒服的姿势?如果让我规规矩矩坐着,我宁可出去跑几圈。”
白墨寒伸手,轻轻揽住况意意,把她拉向自己身边靠着,“喜欢靠,那就靠着我。”
况意意心里微甜,乖乖地靠在他肩窝,跟白墨寒商量着:“白墨寒,接下来我们还是分开住好不好?”
况意意觉得,两个人既然互相喜欢,又挑明了要在一起好好发展。
那么,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还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好。
其中的道理就譬如是:树上的果实,你等彻底熟透了品尝,和品尝一颗青涩果实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虽然没有那种经,但也不是个古板教条的人。
两个人情到深处,发生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前提是,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发展到,足够心甘情愿把自己的身心都奉献给对方。
白墨寒凤眸微深,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里绽开一抹不赞同,“不行!”
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况意意不由皱眉,忍不住站起来大声问:“为什么啊!”
白墨寒淡淡抬眸,“不用分房,我可以不碰你。”
况意意蹙起的眉头骤然舒展,忍不住咧嘴,“白墨寒你今天好好。”
白墨寒淡然一笑,假装看不到她得逞的小表情,“觉得我好,就尽快报答我。”
况意意故意忽略他话里话外的暗示,赶紧转移话题,说到了她身份的事情。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和况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那么她的那页纸也没有必要留在况家的户口本上面了。
白墨寒听着点了点头,若有若无地笑了笑,示意他明白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况意意跟往常一样去上课。
上午的课程还满密集的,她抱了一大堆的书走进教学楼。
刚进一楼的大厅,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不偏不倚拦在了她面前。
况意意眸光微微一抬,看到面前站着一双浅蓝色的高跟皮鞋。
她顿时连眼都懒得抬,侧身想越过去离开。
可,她往左挪,那身影也往左,她往右,那身影也跟着往右。
况意意不禁沉下脸色,冷眼看过去,怒道:“况美美,请你自重!”
况美美阴霾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况意意,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用那张罚单讽刺我,你很得意吧?”
昨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