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眼底满是讥诮,“那又如何?我现在的境况你也看到了,有今朝没明日的,能过一天是一天,既然如此何不及时行乐?”被那个面具男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就想开了,不仅不觉得羞耻,反倒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皇子妃——”翠茗更加不知所措了。
宋清欢却不耐烦了,不高兴地道:“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自有分寸。”
翠茗只好退下,她在门口站了老半天,才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圣上,属下在宋氏的枕头底下找到了这个。”暗卫把一个荷包双手呈上。
阿九打量着这个荷包,是个云纹绣着青竹的,一瞧就知道是男子用的。料子用的是上等的绸缎,针脚细密,不是宋清欢的活计。再看里头,阿九直接从里面倒出一个用锡纸裹着的东西,打开,阿九的瞳孔猛地一缩,神仙膏!
阿九猛地站了起来,刚要扬声喊人,又按捺住了,沉声问:“可发现她与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这是一定的了,不然这荷包,这神仙膏,怎么到的她的手中?
暗卫摇头,“属下只找到了个荷包,别的倒没发现什么。”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倒是宋氏那个丫鬟,忧心忡忡的,属下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阿九凝眉,沉吟了一会,道:“继续盯着,再加派人手,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她就不信那些人能不联系她?
暗卫退下后阿九就召来了谈林,她把神仙膏往他面前一扔,厉声道:“去给朕查,这个东西是从哪流进大燕的?有谁沾了这个东西?”
谈林拿起神仙膏闻了闻,他特别的聪明,道:“这便是跟那个神仙丸一样的东西?从哪得来的?”
阿九冷笑道:“宋清欢的枕头底下。”
谈林诧异道:“圣上不是说这个东西能让人上瘾,久用伤身体吗?”怎么宋氏还自己用。
“何止是伤身体,只要沾了这个东西,人就废了。你小谈大人意志坚定吧?沾了这东西,让你拿刀把自己的爹娘杀了,你都会言听计从。”见谈林不信的样子,阿九又道:“你别觉得朕是危言耸听,别说你,朕都不敢挑战这个东西。”又哼了一声,“朕还以为宋清欢多有能耐呢,不过尔尔嘛。”不然宋清欢能染上这东西?
谈林神色郑重起来,“这东西比那苗族的蛊还能控制人,圣上,臣现在就带人去查。”若是朝中大臣用了这神仙膏,岂不是由着别人拿捏?谈林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
阿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问:“俞华舟那里有新进展了吗?”
谈林道:“果然让圣上猜着了,这个俞华舟还真隐藏了事情。臣寻镇北将军要了个人扮成刺客去牢里刺杀他,他立刻就交代了,他和谋逆的景王,还有齐王,均有来往。”
“就在前不久,在逃的景王世子还和他有过接触,自青城运走了一批兵器。”
“兵器?”阿九的瞳孔又是一缩,“俞华舟哪里来的兵器?”她的声音特别冷。景王世子,兵器,这是酝酿着大阴谋呢。
谈林接着道:“青城不是有座铁矿吗?俞华舟这人也有些歪才,他是知府,铁矿一年出多少还不是他说了算?一开始只是卖铁,后来有一回听人说兵器最来钱,他自个就从牢里提了一批囚犯,在深山里秘密打造兵器。不独景王,齐王也和他交易过兵器。”
“那不对,银子对不上。”阿九道,要知道兵器多值钱呀,就拿最简单的大刀来说吧,大燕的正规军都做不到人手一把,通常都是紧着有战事的军队,久未有战事的,或是朝中没有关系的,都得捡人家退下来的用。
所以打仗打的都是银子啊!
“能对上。”说到这个谈林的表情就更复杂了。“俞华舟有个外室,外室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有一部分银子就放在外室那了。”
“外室?”阿九诧异极了,百姓告状,阿九也是从头到尾经历过的,怎么满青城就没一个人提起过?连点口风都没有呀!
谈林更是一言难尽了,“圣上您绝对猜不到俞华舟把外室安置在哪里?他居然把外室安置在官署隔壁,只一墙之隔。在墙边放架梯子就过那边了,甚至连他的心腹都以为他歇在书房了,谁知道他早就到隔壁偷香窃玉去了。圣上,您说他是有多谨慎?”要是把这心思用在政事上,何愁不能升迁?
阿九也是醉了,怪不得死活不张嘴,敢情是觉得自己外头还留了条血脉啊!就这,还大燕的官员呢,思想就不过关。“那个外室和那个孩子呢?”
谈林道:“已经派人去押解了,现在应该在半路上了。”
阿九点了点头,“再审,既然有前车之鉴,保不准他还藏着什么没交代,继续挖,深挖,全都挖出来。”
谈林点头,“臣遵旨。”他告退后阿九想了想又去了慈恩宫,太后娘娘到底用了两颗神仙丸,她过去瞧瞧别有什么不妥。
“母后,您今日感觉可好?”阿九关心地询问。
太后娘娘精神头有些不大好,实在是深受打击呀!要不是小九发现的早,她就成逆贼谋算小九的工具了。
“好,母后好着呢,小九你朝政那么忙,不用日日过来看母后。”
阿九道:“瞧母后说的,百善孝为先,我就是再忙还能连看您的空都没有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