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问我有什么事,是不是说完就要走?还说你没有不耐烦。”
展见星想生气,又有点气不起来——朱成钧这个样子,像撒泼又像撒娇,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只好问道:“九爷,我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你了,你说出来,我跟你道歉,我改,还不行吗?”
朱成钧道:“不要你道歉,你坐着,不许说我不喜欢听的话就行了。”
展见星嘀咕:“我觉得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爱听。”
她动辄得咎,还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朱成钧皱着眉,沉默了好一会,终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烦,算了,你别生气,我忍一忍吧。”
听他这样讲,展见星又心软了,道:“你忍着也不好,那你随便说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生气。”
朱成钧:“嗯。”
他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看她一眼,静谧时光中,他的脸色终于慢慢缓和了下来。
展见星察觉了,想问他,又怕他才好,再把他问翻脸,就有点欲言又止,朱成钧发现了,主动道:“你是不是很奇怪?”
展见星点点头。
“我也觉得我很奇怪。”朱成钧像是告诉她,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他的语气听上去不但委屈,简直有点凄凉,展见星都不敢胡乱搭腔了,见到秋果送茶进来,连忙求助地看向他。
秋果叫她一看,也有点紧张:“怎么了,又吵架了?爷,展伴读,你们从前多好,怎么大了反而总拌起嘴来了。互相让一让嘛。”
展见星发着愁,她开始是顶他了,但现在已经让了,他还这样,偏看上去又不是存心的,是自己也控制不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成钧不喝茶也不说话,趴到了桌面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像是出神,也像是不舒服。
展见星惊着了,凑过去看他的脸:“九爷,你生病了?要不要去请刘医正来给你看看?”
朱成钧摇了下头:“我没病。”他忽然又道,“你不要动。”
展见星原来要退回桌子对面,听他要求,不敢动了,就跟他脸对脸看着。
看了一会,她有点忍不住笑——这样两个人对脸傻看,总有一个忍不住要笑的,她一笑,朱成钧的嘴角终于也扬起来了。
他脸被手臂压得有点变形,这样笑起来尤其有点傻,又有点温柔。
展见星终于松了口气:“你可算是好了,闹什么呢,磨得我汗都出来了。”
朱成钧忽然伸手:“哪里有汗?我不相信。”
展见星忙向后躲闪回去:“这有什么好骗人的。”
朱成钧没坚持,直起身来:“你回去吧,天晚了,别叫你娘等急了。”
展见星不太放心:“九爷,你真的没事了?不要和我谈什么了?”
她不主动提出要走,朱成钧反而变得大方起来:“没事了,你走吧,叫秋果把你送到门口去。”
展见星虽然仍觉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想寻根究底了,朱成钧自己都说不明白,她又要问他什么呢,人难免有心情莫名坏掉的时候,过去了就好了。
过半个多月以后她发现,过不去。
拿秋果的话说:都怪大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朱成锠躲了弟弟一阵子,发现弟弟的毛病好转,他就又热爱起户外活动了,这时天气暖和起来,他能干的更多,也更辣人眼睛。
又一次被从侍女身上拉起来的时候,他差不多都箭在弦上了,这一吓,差点吓萎了,怒急攻心,一个拳头就挥了出去。
他当然打不过朱成钧,朱成钧只用一只手,逗他过了十来招,把他逗得快气晕过去,才收手施施然走了。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一次,两次——
终于形成一封密折摆到了皇帝的案头上。
作为最初分封的几大守边亲王之一,代王府曾拥有过强大的兵力,虽然现在被削得差不多了,但有成祖以藩宗夺大统这段前因在,朝廷对强盛过的藩王势力仍然保有着基本的一点警惕。
爱玩多少个女人不是个事,主支仅余的两个兄弟阋墙,可能引起将来的王位更迭,就不能不报一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个基友的欢脱文文:《纨绔心很累》by七杯酒
沈嘉鱼是个纨绔。
她曾为了一樽玛瑙金樽跟人打赌,调戏了那位权倾朝野,容貌绝丽,性格却喜怒无常的晏归澜大都督。
比这更悲催的是,后来沈家遭逢大变,沈嘉鱼为了家里人不得不求到晏归澜头上。
她正感人生无望之时,晏归澜忽的将她一把拽到怀里:“恭喜你,调戏成了。”
......
本文的别名《美人不是那么好调戏的!》《赌博是万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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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星x作九上线
感情戏会有进展哒,九爷虽然狂野,开窍之前,也是需要一mī_mī过程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