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自宝亲王府就伺候皇上,在后宫中屹立不倒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怎地进了冷宫,就全然忘记了?您不为自己考量,难道也不为六阿哥和公主考量吗?”令嫔自顾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伸手摸了摸冰冷的茶盏,真是冷啊,一点热水都没有。

“我就是为了六阿哥和公主,我才不能死!”苏静好快速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指着令嫔恶狠狠道,“你们做的那些事,只有我知道,我不能死,我就算要死,也要拖着你们一起死!”

“我们?我们是谁?”令嫔奇道。

“你不用装蒜,就是你,还有魏璎珞!你们一丘之貉!”苏静好叫道。

令嫔笑了起来,笑得不顾仪态花枝乱颤,“苏静好啊苏静好,你真是太可怜了。”

“你说什么?你说谁可怜!”苏静好瞪着令嫔,眼底可见鲜红的血丝。

“因爱生恨,因妒生毒,因不得而欲灭,因不能而扭曲,苏静好,你这一辈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来自于一个永远得不到的男人,你难道不可怜吗?”令嫔定定地注视着苏静好,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苏静好的身子颤了颤。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令嫔一挥手,自袖中抛出一条墨绿色的穗子来,啪嗒一声落在苏静好脚边,“我说的就是它。”

“你怎么会有!它怎么会在你手里!”苏静好一见那穗子,面色变了几遍,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拾了几次才将那穗子握在手里,红红的眼睛恨恨地望着令嫔,一身傲骨一世才情,陡然被这高高抛下的穗子击溃,跌倒在尘埃里永远翻不得身,那种屈辱将她整个人淹没,让她无法呼吸,“……你怎么会知道!”

“为什么在我手里,你想想,自然是魏璎珞给我的,是谁给魏璎珞的,自然是这穗子的主人,哦,不是你,是这个穗子的另一个主人。”令嫔娓娓道来,每一字每一句如刀锋一般锋利,割着苏静好的每一寸自尊。

“他……他……”

“傅恒何等聪明之人,你问过他这穗子,难道他便不上心了?找皇后求证也不难,他便很快能想到是谁偷偷送了他这条穗子,然后……你觉得他还会留在身边?苏静好,你这个笑话,闹大了。”令嫔轻飘飘地,扔下了压在苏静好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一阵凄厉的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宫殿之中,小全子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我恨你——我恨你们——为何要这要羞辱于我——为什么!”苏静好额头青筋暴起,跪在地上疯了一般地尖叫。

“苏静好!”

一声爆喝,打断了苏静好的声音,苏静好满脸的泪,霍然看向令嫔,“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谁都有一死,黄泉路上,数年数十年,等着便是了。”令嫔站起身,走到苏静好跟前,蹲下身直视着她,“苏召南日前已经免了浙江巡抚的职,他原本就是个庸碌无为的官员,不过是仗着宫里的你,或许还能告老多活几年,但是你再这般疯癫无休下去,你苏家满门的性命可还要得?你雇佣江湖杀手意图毁富察家少夫人的清白,你唆使喜塔腊氏险些毒害了皇上和皇后的性命,你幕后纵火谋杀皇室嫡子,如今这些满门抄斩的罪名,加上你这辈子深爱一个男人到头来得到的笑话,你给我一个活着的理由。”

“我……”苏静好张了张嘴,无声。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令嫔说罢,站起身来,一旁的小全子过来搀扶了,二人踏步而出。

月色散落在雪地中,晶莹润泽,煞是好看。

令嫔脚下的花盆底,踏上厚实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主子,咱回吧。”小全子道。

“嗯,回,”令嫔回头看了看冷宫的宫墙,残破的一角犹如不堪的一生,“小全子,你还觉得冷吗?”

“说也奇了,主子,这会儿真的不觉得冷。”小全子道。

“是,进过冷宫,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冷。”令嫔收了目光,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那个……走水的细节我不打算细写了

反正你们都挺聪明的,把电视剧那端套进来就行了

然后改了些设定就是袁春望勾搭了玉壶,通过玉壶给纯妃献计火烧长春宫

这些东西只要查肯定能揪出幕后的

乾隆少年时候被他爹赐了个号长春居士

他又爱富察皇后爱到不行,历来皇后住储秀宫,他把皇后住的地方用自己的号命名,那要是被烧了,不得急头白脸地找幕后凶手么

令嫔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差点让人把长春宫给烧没了,皇上才能生那么大的气

然后细枝末节的,你们要是抠呢,我就给你们解释,反正我理由多了去了,你们也抠不过我

然后你们要是不抠呢,我实在不想写宫斗了,写得不好显得太弱智,写得好我又没本事

就最后一出宫斗大戏就这样落幕了

笔芯~

令嫔这个人,写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她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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