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我签的？”
小陈惨痛地点点头，再次用残酷的现实打击杨总：“您不还总是和别人说您眼光好，她是我们公司的镇司之宝吗？”
杨总不肯接受自己当初瞎了眼，签了个白眼狼的事实，瘫坐在沙发上不动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凄惨和悲凉的气氛，直到杨总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令人痛苦不已的安静。
“……”杨总离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远远的，朝小陈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小陈，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骚扰电话？”
小陈瞥了眼手机屏幕，语气悲痛地向杨总宣告死刑：“是余总。”
杨总再次朝小陈扯出一个笑：“小陈，不如……”
小陈摇摇头，认真地说：“如果您不亲自给余总一个解释，那朝光和我们公司的合作估计要彻底打水漂了。”
杨总瞬间拉长了脸，训斥道：“要你有什么用？！你出去吧，我和余总好好谈。”
小陈叹了口气，边摇头边走出办公室——他可怜的老板呀。
杨总伸长脖子瞥着小陈已经走出了办公室，赶紧捞过手机，接通电话。
“余总？”杨总笑呵呵地说，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余相思声音柔和：“不知道杨总知不知道我上热搜了？”
“啊哈？”杨总装傻，“余总又和男朋友秀恩爱被拍到了吗？那些狗仔啊！真是太讨人嫌了？您说是不是？！”
杨总最后几句话还真的有些义愤填膺，化身正义使者的意思，余相思乍一听差点以为真的是自己和宿江来又像上次一样被拍到了才上的热搜。
余相思也不想和这个老狐狸绕圈子了，语气平淡却隐隐带着威胁：“杨总不必和我装傻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贵司能不能给我个解释？我们朝光可是没有得罪过晨星吧？贵司一下子向我这个管理层和朝光的艺人身上泼污水，我们可不会白白受这委屈的。”
杨总有些慌张，干脆实话实说了：“余总啊，我和您实话实说，我也是您打电话前一分钟才知道的！这和晨光真的没有关系呀！都是刘久心自己做的！”
“杨总您猜我信还是不信？”余相思笑里带着冷意。
杨总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了。我当初自己签了个白眼狼，这丫头前两天正在和公司闹解约呢，还扬言我们公司压榨她，连违约金都不想出！本来想着好聚好散，她还威胁晨星，我们晨星能憋得下这口气吗？”
“结果我们就僵住了，万万没想到她自己攀了高枝，还要猜我们一脚。她的心思太毒了！我们两家公司一定不能掉进她的陷阱啊，余总！”杨总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您可以去查，那些个营销号虽然是我们公司的，但很早就差不多是直接和她交接了。”
余相思自然也早早知道了这一点，打这个电话也不过是确认，顺便再让晨星落朝光一个话柄。在后面的合作中，朝光就有理由让晨星让利。
余相思装作勉强相信的样子：“我看杨总也不是会说谎的人，看在杨总的面子上，我自己就不追究了。但我毕竟是朝光的管理人……”
杨总总算知道余相思要干什么了，心里暗骂年纪轻轻心思不少，嘴上还要连连说道：“当然，这是我们晨星的管理失误，我们一定会弥补朝光的。”
余相思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真心实意地说：“我对贵司的遭遇感到同情，毕竟刘小姐那样的人才也是少了。”
朝光确实对晨星的遭遇确实感同身受，毕竟晨星出了个刘久心，朝光也有过柳积雪。
但该下手还是要下手的。
杨总还能怎么说，只能假笑几声，维持表面的和平，心里狠狠地骂了顿刘久心和当年眼瞎的自己。
*
余相思心情愉快地转身回到办公室。屋内的人看她一脸真切的欢喜，表情复杂。
余相思看着一个个都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笑着和他们解释：“刚刚和晨星的杨总打了个电话，估计接下来我们两个公司的合作会更加顺畅。”
众人看着余相思意味深长的笑容，瞬间懂得了余相思的意思。林副总再次感叹青出于蓝胜于蓝呀，她是比不过了呀。
小徐：“余总，微博认证已经弄好了，公关部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事态发酵得差不多了，因为林导演他们的发声，现在争论声也很大，不过风向隐隐约约在我们这边偏。”林副总说。
余相思点点头，看着宿江来蠢蠢欲动，对公开这件事颇为期待的神情，本来极其严肃的战斗氛围一下子就变得喜感和无奈起来。
“酥酥——”余相思无奈地让宿江来收敛点，宿江来只好减淡了脸上的期待，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
余相思对他假笑一下，不理这个偶尔只有五岁的小朋友。
“小徐，你去查一下刘久心的近状。”余相思转向小徐，语气深沉，“看看是谁给了她这个底气。”
小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