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你开口,我们什么可能都有。”凌粟自嘲地笑了笑,“讽刺吗?我曾经还想过,会不会哪天我要去你们易家看看,虽说嫁不进去吧但万一见家长呢?”

“但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

凌粟仰头把罐子里的酒喝完,捏扁罐子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抬头的时候目光清澈得不带半点酒意:“易行,我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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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易行当着所有人的面喝得烂醉。

无论是家世还是能力,易行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是佼佼者,在场的虽然都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来的,但根本没有谁敢真正灌易行的酒。

易行一个人喝得烂醉,满场转悠着拉着人就要看看脸,转悠着也不知道是要找谁。

早走的凌粟情况其实也没好到哪去。

关牧州住在了他家,他们一人抱着一只猫,自己在家开了从酒吧里顺来的两瓶洋酒,顺便开了两箱凌粟囤的啤酒。

凌粟喝酒的时候没什么表情,抱着大爷的时候还能偶尔拿着小梳子给他梳了梳毛。

“粟啊”关牧州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红着脸迷迷糊糊地喊他。

“不用担心我。”凌粟摆了摆手,“我真没大事儿。”

今天对他来说,更像是他对易行的一个正式告别。他从来都不是个擅长和人说再见的人,他不习惯任何生活里的改变,他连拍个vlog都基本一成不变。

要从生活中剥离出一个存在了这么多年的人。

真特么的难。

扔了床小毯子个已经喝瘫过去的关牧州盖上,凌粟去酒柜里给自己再找了瓶伏特加,面色平静地开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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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牧州醒来的时候,觉得世界都塌了。

他瞪大了眼睛,掀开毯子一把坐起,搓着头发在屋子里暴躁地走了两圈:“我靠这可怎么办我的天,这可咋整”

他光着脚家里转了两圈,看到两团毛球疯狂窜出来的时候吓得往后一腿,定睛一看发现是两只饿坏了的猫之后,叹了口气:“怎么,他竟然已经喝到了忘了给你们放饭的程度了吗”

两只猫瞪着大眼睛,和关牧州进行了友好地讨饭对视。

关牧州捂住脸长叹了口气:“完了”

半个小时之后,在病房里的凌爷爷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小粟啊,啊,小关?”凌爷爷的嗓门儿大,几乎刚接起来旁边正在浅睡的贺砚回就醒了。

是凌粟要来了吗。

他转过身,撑着身子坐起来。

“点外卖?啊行啊我不挑,小粟咋了做不了饭,啊,喝酒啦?”凌爷爷哦了一声,“你是不是又带着他出去玩儿了。”

“没有!”电话那边的关牧州都快哭了,一边拖醉死在地上的凌粟一边欲哭无泪,“昨天凌粟遇见易行了,回来就把自己给喝死过去了,我估计今天晚上前是醒不过来了的。您想吃什么我让他给你点过去!”

“诶好好,这孩子对易行就是一直诶,你随便点点儿什么都行。”凌爷爷一边嘱咐关牧州自己也吃点东西,一边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旁边的贺砚回,“小贺,你吃东西吗?小粟今天不过来,说给我们点外卖。”

老年机的声音大得打电话几乎就是全病房放广播,就睡在旁边的贺砚回哪能没听见。

“不用了。”帘子后头的人听起来声音很平静。

贺砚回揪着自己的床单,大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片黑暗。

“不用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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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cer11

凌粟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外面的天已经微微擦黑了。

他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揉了揉旁边mī_mī叫着正在数落他的大爷:“呀,行了,怎么这么唠叨呢。”

凌粟的酒量很好,是每次有酒局都荣获最佳收拾烂摊子奖的不二人选,一般能喝倒他的只有他自己,一夜的宿醉对他来说倒是个很久都没有过的放松了。

他废了好大劲儿,好不容易才坐起来,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面前飞过来一个巨大毛团。

“得,还动用武力了。”凌粟被整个儿压回了床上,整张脸被埋在了祖宗的肚子里,贴着一团毛叹了口气。

“他们都快饿死了。”关牧州举着个锅铲从门口探头进来,“还好你醒了,我刚想进你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别,你可别。”凌粟垂死挣扎着扒开祖宗,揉着宿醉之后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坐起来,“我们娘仨儿还想多活两天。”

“那你赶紧起来。”关牧州果断地把围裙一脱,把锅铲当做火炬交到了还坐在床上的凌粟手上,“易行那边的车六点半来接人,你洗个澡收拾收拾,我们吃个饭也好准备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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