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没懂为什么,如今再看皇上的神态,她突然懂了。

成婚这事,说到底还是要跟与自己真心相爱之人才是喜事,不然就是悲事。

一晃两年,皇上已经再不是那个抬不起头说不出话来的卑微少年了,他已经长大,成为一个有担当有骨气,气度风华从容不迫的男子,属于他的那些光彩也将慢慢被释放出来。

蓝蔻低头用帕子轻轻将眼角的那一点s-hi润擦拭掉,也不知为什么,她近来真是越来越多愁善感,完全不像个杀手了。

自古以来成婚的仪式也都差不多,无非就是祭天拜祖宴请群臣那一套,只是区别在,上次的皇后是个姑娘,祭天后要先进寝宫等着,而这次的皇后是摄政王,谁敢管摄政王?

傅景鸿就正大光明的跟着谢元嘉一道坐在酒桌上,两人一同穿着红色喜服,真真的就是一对再相配不过的璧人。

“臣恭贺皇上大婚。”季少炎笑着端着酒杯站起身,爽快的说道:“今日大喜,皇上不宜饮爱太多酒,臣先干一杯!”

不愧是大将军,人家这气魄就是不一样,武将们一个接一个的能喝,文臣们文辞虽然j-i,ng彩,但在喝酒上一个个的只能认输,却也偷偷羡慕他们那洒脱豪迈的气势。

谢元嘉高兴,虽然他三杯倒,但今天他也想一起高兴,傅景鸿晓得他喝醉了今晚就啥也捞不着,故意把他的酒换成了最低度的果酒,还掺了水进去。

“李爱卿,陪朕喝一杯吧。”谢元嘉脸上微微泛红,果酒也是酒,多少也是有度数的,他还不至于喝醉,但是面上能看出点红晕。

李尚书本来独自安静的自斟自饮,听到谢元嘉的话后,忙恭敬起身举起酒杯,“多谢皇上。”

“李爱卿为了朕用心良苦,朕今日大婚,也想李爱卿高兴些。”谢元嘉眼中笑意盈盈,看着李尚书温和的说道。

李尚书本来心情并不是很好,他始终看不好傅景鸿,虽说这次的劫难摄政王表现优异,但他心中仍然存着一丝不满,总觉得皇上可惜了,就算他不能娶妻,但日后若他退位再娶也不是不可以,那些温柔贤惠的女子不比傅景鸿这样的男人强?

可说到底他也没立场资格干涉,李尚书只能沉默,如今看皇上如此期望得到他的肯定,李尚书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选谁都是小皇上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坏了人家的心情。

“皇上谬赞了,臣……恭祝皇上新婚大吉。”李尚书虽然年老,喝起酒来也不拉人后,痛快的一杯饮下。

谢元嘉见他干脆,自己也跟着喝完一整杯,他尊重李尚书,当然也希望得到他的祝福,还好李尚书终究还是心软的。

酒宴一直摆到深夜,群臣才意兴阑珊的散场,皇上的洞房可没人敢闹,谢元嘉就跟傅景鸿两个人独自回洞房,仍旧是交杯酒那一套,就是缺了挑喜盖头这一环节,以及什么多子多福的喜话,两个男人结婚流程就大大j-i,ng简了。

待到所有的宫人都退出后,屋里就剩他们两人。

虽然每天都能见到,但结婚当晚见到的爱人一定比平时美好千万遍,尤其是在昏暗的红烛笼火下,更衬得对方fēng_liú隽美,谢元嘉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不然为什么傅景鸿的眼神这么好看?

傅景鸿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游走,凑过来想要亲吻他的嘴唇,就在他们即将拥在一起的时候,谢元嘉忽然推开他,急急忙忙的掏袖子。

“等下等下!”他着急的翻找自己的袖子,“还不到接吻的环节呢!”

“哪去了?”谢元嘉喃喃自语,一头雾水,“我今早确实是放这儿的呀,怎么没了?”

傅景鸿好好的兴致被打断,心情当然不能说好,他拧着眉看谢元嘉:“什么没了?”

“很重要的东西。”谢元嘉开始满身摸索,那小木盒也不算小,按理说掉了不该没感觉啊?

傅景鸿轻叹一声,从谢元嘉的腰带里摸出一个小木匣,“是这个吗?”

谢元嘉一抬眼,立刻欣喜的接过来,“就是这个!吓死我了,以为丢了呢!”

“能有什么东西比咱们洞房花烛夜更重要?”傅景鸿还是不理解。

谢元嘉双手在木匣子上轻轻擦了擦,然后在傅景鸿好奇的目光下打开,里头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对玉石做成的戒指,戒指不大,但做工却非常j-i,ng巧,光滑的一圈指环没有任何雕饰,看着平平无奇,却又很是j-i,ng致。

“这是对戒。”谢元嘉解释道,“虽然和我想要的钻石戒指不一样,但总归就是个仪式,心意到了就行。”

“在我们那里有个说法,成婚的新人除了拜堂喝交杯酒,还必须要有结婚对戒才算完整。”谢元嘉脸上有点害羞,“可能你不知道这些,但是在我们家乡,对戒代表的意义很重要,这是我们婚姻维系长久的一个纽带,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你看,我让人在内环把我们的名字分别刻了上去。”谢元嘉拿起其中一个戒指,指着指环内侧位置给傅景鸿看,“这里有个‘嘉’字,是我的名。”

傅景鸿凑过去,果然在里头看到一个小小的字体,他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你之前神神秘秘的在纸上画来画去,就是为了它。”

“是啊。”谢元嘉摩挲着光滑的戒指点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们互相给对方带伤戒指,刻有你的名字的,我戴在手上。同样,刻有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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