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也是有点惋惜的,要是没穿越的话,他也许这会儿没事还在跟着王老师后头学国画呢。

待到他把朱红色的画墨随性的挥洒在纸上的时候,原本那株黑漆漆的树干突然就活了过来,白纸黑墨映红梅,煞是好看。就连刻薄如傅景鸿也有些喜欢这幅画。他看了一眼那株活的梅花,又看了看纸上以假乱真的画,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皇上的画确实高明。”

这两个月都被傅景鸿骂习惯了的谢元嘉有些小激动,他抬起头,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有些欣喜的问:“真的吗?”

被他这么热切的看着,傅景鸿心中有些松动,他的语气不由得软和下来,“真的。”

被、被男神肯定了!

谢元嘉开心的脸都红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画笔,别别扭扭的想了好半天,才有些害羞的说:“那、这幅画就送给皇叔吧?”

傅景鸿很是意外:“送给我?”

“嗯。”谢元嘉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皇叔为朕的字c,ao碎了心,还每日辛劳的批阅奏折,这画就算朕的一片心意,还望皇叔不要嫌弃。”

他这话说得还是真心地,虽然也的确存了一点想要讨好主角的私心,但他对傅景鸿确实很有好感,一点也不讨厌他。

傅景鸿心中五味陈杂,自从他得势后,府中就从不缺各路人马送来的东西,那些金银玉器他一个也没放在眼里,小皇上送的东西看起来是随意相赠,却让他莫名的有些暖意。

罢了,这小皇帝不管心思多重,起码到目前并能没有要同他作对的想法,他姑且也投桃报李,对他好些又有何妨?

“臣不觉得辛苦。”他低头仔细的又看了一眼那株红梅,眼中一片柔和,“这幅画臣很喜欢,多谢皇上赏赐,臣回去就着人裱上,挂在书房中。”

谢元嘉很爱给人送东西,见傅景鸿收下了,心里又是一阵高兴。趁着傅景鸿低头看画的时候,他偷偷地又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抱胸而立的黑衣侍卫,看他站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心中那点属于少年人暗恋的小心思快要压制不住。

牧战小哥哥真是好看啊,要是、要是能跟他说上话就好了。

就在这时候,外头有个小太监一路小跑过来,伏在地上跪着喊道:“恭喜皇上、王爷!前线传来捷报,大将军大胜西域联盟,不日就要凯旋而归了!”

傅景鸿闻言微微一笑,后退两步对着谢元嘉微微一鞠:“臣恭贺皇上。”

边境大胜,谢元嘉也很高兴,他在皇帝的位子上才坐了两个月,但隐隐中已经把这个国家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听说打了胜仗,当然振奋。

“皇叔,等大军归来,咱们要给他们什么赏赐好?”谢元嘉虚心问他。

傅景鸿想了一会儿,沉声说:“一切等大将军回朝再说。”

边境打赢了的好消息立刻就传遍了京城上下,淳于雅也跟着来到宫中给谢元嘉庆祝,结果刚一坐下就看傅景鸿拿着个画翻来覆去的看,他凑过去瞄了一眼,点头夸道:“这画儿不错,王爷从哪位高人手中所得?”

傅景鸿瞥他一眼,嘴角轻扬:“此画正是皇上所作,方才已经赏给本王了。”

淳于雅手中的扇子一顿,一脸被雷劈了的震惊样,他可能也想象不出来,一个能写得出狗爬字的人怎么能画出这么好的画,别是蒙人的吧。

“真是皇上的画?”他把目光移到谢元嘉脸上,想从他脸上看出个洞来。

谢元嘉不好意思的承认了。

下一秒,淳于雅火速推开傅景鸿,自己坐到离谢元嘉最近的位置,眼中有星芒,虚心请教:“皇上是如何画出这么传神的画的?师从何人?”

谢元嘉:“……”

傅景鸿眼眸微抬,显然也是对这个问题有点兴趣,一个被冷落的皇子,连饭都差点没得吃,按理说不大可能会有人教他这么高雅的课。

谢元嘉脑门开始出汗,他刚才也就是兴致好才拿起画笔,一时间忘了要谨慎行事,现在被这么问,反而不知要怎么回答才好。

“朕、朕是自己偷着学的,并没有老师教。”

这话听着也太假了,但奇怪的是现场两个人j-i,ng都没有拆穿他,虽然不知他们都是什么心思,但谢元嘉还是松了口气。

在发现谢元嘉有绘画这个技能后,淳于雅的变化最大,他本就喜欢画画,平时来往的也都是一些诗画都不错的文人,此刻看小皇帝那是越看越顺眼,就算写字再糟心,他也觉得不是不能忍。人无完人,谁规定皇上就必须要得写一手好字?

这种感觉,就仿佛迷弟遇上了偶像,淳于雅自那以后每天就用一种看大神的眼光看他,把谢元嘉弄得浑身不自在。

至于傅景鸿,他还真的把他那幅红梅图拿去裱了起来,就挂在书房里,每天批阅奏折疲惫的时候偶尔也会看几眼。

又过了小半个月,谢元嘉在屋里写字就听到有人通报,大将军回来了。

他刚换好衣服往外走,就见不远处一个红衣少年风风火火的往这边走来,他大踏步走到自己身边,然后一撩衣袍单膝下跪,朗声说道:“臣季少炎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谢元嘉连忙把他扶起来,缓缓地说:“爱卿不必多礼。”

季少炎抬起头来,谢元嘉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看到季少炎,谢元嘉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他穿着那身红衣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有一股烈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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