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皱了皱眉,轻声叹道:“那我以后还得多出去走动走动。”
我哥喝酒一直喝到大半夜才回来,也不知道皇帝的宴会上有什么好喝的,我都打发闵娘怜月和离疏回去休息了,不过我看着他倒是没什么大事,我让甄重在前厅添了火,他还是将我推到前厅,看着满桌子的菜,他说他忽然就有了胃口。
我微微一笑,道:“快来尝尝,我觉得今天这菜,肯定比皇宫里的好。”
甄重添了火便下去了,顺便撤掉了在前厅伺候的下人,整个前厅就我和我哥两个人,我很是殷勤的夹了好几道菜给他,脸上是邀功的表情。
我哥以为这菜是我做的,于是很高兴的尝了尝,只不过,我骗了他。
这菜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是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且我都是按照他喜欢的口味来的,他不应该嫌弃的。
果然,他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又舒展开朝我一笑,说:“跟吴优说,以后这个手艺,不要外传了。”
我笑,“知道了,其实外不外传的无所谓,我在这儿呢,管别人做什么!”
“也是。”我哥笑笑,“不过这些年,怕是吃不到你做的菜了。”
我瞅了一眼外面的天儿,雪停了,不过寒风依旧在呼啸,我轻声道:“这种天儿,怕是也持续不了多久。”
我哥笑了笑,道:“有句话叫细水长流,说的不仅是过日子,有的时候,痛苦也是这样的。”
我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也不太对,就算是莫大的痛苦,也不一定会很快消失的。”
“你这么一说……”我哥喝了一口我做的燕窝,似有似无地道:“还真是,这东西还真是只会多不会少,这世道……”
我笑笑,“说这些干嘛,管那么多,有一天好日子就要好好过,要我说,等过了年,你也不要再去前线拼命了,没这个必要,到时候把兵权交出去让别人去拼命,你在京城看戏就好了。”
“我说你,你怎么这么傻呀,我都坐到这个位置上了,你觉得我还能全身而退?”
我皱了皱眉,“真麻烦,要不要我下一剂猛药把皇帝直接搞死算了!”
“这个嘛,你才来这里多久啊,这就想回去了?”
我嘴里叼着双筷子,满不在意道:“我怎么觉得这世间没我的立脚之地了呢!”
“哈哈!”我哥哈哈一笑,与我道:“你这燕窝,煮的真不错。”
转眼便是除夕,府里几乎所有人都动了起来,除了我。
这天依旧在下雪,今年的天儿似乎格外的冷呢,外面都忙忙碌碌的,我自己在房间里坐着也无聊,便让闵娘推着我在外面走走,闵娘大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冷的天儿,她原本就出生在江南,有跟着我生活在江南这么多年,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跟着我来着北方受冻,我忽然有了一些罪恶感。
不过能吃饱穿暖,其实也不错。
闵娘对我甚是关心,这三十七年一颗心放在我身上就从未拿下来过,出门前给我披了厚厚的披风,拿了手炉和手暖,也围上了厚厚的围巾,生怕我冻着,不过我穿的这么暖和,玩起来也甚放心。
半路我遇到正在忙碌的甄重,顺便问了一句我哥在哪儿,甄重说我哥在书房。
说起来,我来了这里这么久,还真没去过我哥的书房呢!既然我哥在,那我就趁着这个功夫去看看。
于是便吩咐闵娘去我哥的书房,不过显然,去书房的路怜月要比闵娘还要清楚,我想起来了,这段时间我哥总是让怜月来他的书房看书来着,怪不得呢!
不过说来,这小丫头最近对我哥的崇拜,真是与日俱增。
这也难怪,像我哥这么优秀的人,平常女子能不屑一顾?
只不过,即便怜月对书房如此熟悉,但猓她还是停住了。
“小姐,将军在里面,我们不便进去。”
我挑了挑眉,不知道怜月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便问道:“什么意思?”
怜月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道:“将军说了,他在书房的时候,没有吩咐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我抽了抽唇角,道:“那我是不是也是闲杂人等?”
闵娘道:“小姐,你怎么能是闲杂人等呢,少爷有什么事瞒着你过?”
我一边点头一边道:“他瞒着我的事儿多了,罢了,他既然这么说了,离疏,你和怜月在此稍等,我进去看看便出来。”
闵娘便推着我进了书房,我哥抬头看我来了,坐在书桌前没动,笑道:“我听甄重说我不在府上的时候你从未踏足这里,这会儿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我来的不是书房,我只是来看看你做什么。”
“你这丫头!”我哥宠溺地对我笑笑,向闵娘道:“去给她泡壶热茶来暖暖身子。”
“是。”闵娘点头出去了,我自己摇着轮椅到他书桌旁,问:“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好忙的?”
“这个时候了自然是忙,哦对了,我还忘了,前几日刚刚查出来,上次刺杀的你的幕后主使。”
我此刻正翻着我哥书桌上的书,漫不经心地问道:“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活腻了?”
我哥看着我,似笑非笑道:“你猜?”
我放下手里的书,白他一眼道:“你爱说不说。”
“你怎么还这么没趣呢!”我哥在我头顶敲了一下,敲得我生疼,他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