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陪我在床上躺一会儿,或许缓一缓就好了。”

徐书墨找不出理由拒绝,或者他也不想拒绝。

两个人都中了毒,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几乎是摔到床上。

“你……”徐书墨刚想问他怎么样,一偏过头,却正好又同晏晓的视线交汇。

“师尊,我中了毒。”晏晓忽然翻过身,手臂搭在了徐书墨的腰封上。

徐书墨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晏晓道:“师尊,我知道解药是什么了。”

徐书墨想问,但看了晏晓这个样子,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好,便没有出声。

果然晏晓继续道:“师尊,弟子有办法解毒。”

徐书墨这会儿已经晕晕乎乎,只是顺着就道:“解药是什么?”

他听见晏晓一声轻笑,接着竟是一个翻身压了过来,原本卡在他腰间的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徐书墨一边喘息着一边伸手想要将晏晓推开,然而他整个人却像是被从里面分成了两个。一个束缚着他,让他赶紧想办法逃离,而另一个却怂恿着他,贪恋着晏晓

“师尊,给我解毒的药,只有你。”晏晓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徐书墨的耳垂,“反之亦然。”

徐书墨就算再怎么不知世事也明白晏晓此时在做些什么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猛地扇了晏晓一个耳光。

“欺//师//灭//祖,有//悖//伦//常,”徐书墨气得眼睛都在发红,身体也在颤抖,“这般禽//兽//之//行,天地不容!”

晏晓的嘴角都被扇出了血,他单手抚着肿痛的脸颊,却低声笑了起来。

“天道何尝容我?”

徐书墨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一双已经泛着红的眼睛仍是带着怒意紧紧盯着他。

“师尊。”晏晓坐起身,脸上没有半点不快或是轻浮,只是无比诚挚而专注地看着他,“我心悦你。”

“你还在胡说八道!”徐书墨立刻就想要再打,但看到晏晓的模样时,停在半空的手却又挥不下去。

“从我入门被师尊救下之时,便只倾慕于师尊一人。”晏晓额头的汗珠都已经滚落到了睫毛尖上,身体也因为药效而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仍是不疾不徐地对徐书墨道:“弟子只想问,师尊心里,就当真没有半点喜欢吗?”

徐书墨立刻就想说“没有”,但他嘴唇刚刚动了一下,脑中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半日之前,他们在水下的那个吻。

他的心尖一颤。

晏晓见他迟疑,便又是轻声一笑。

“既然师尊总会是有道侣的,那为什么不能是我?”晏晓俯下身,“弟子同师尊相处这么多年的时光,难道是最合适的人吗?”

“这样……是不对的……”徐书墨有点艰难地仰起头,想要躲开晏晓的目光。

“对或不对,又是谁规定的?”晏晓拉住徐书墨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就算天道要罚,便只罚我一人身入冥府,受九莲业火焚身之苦便是。”

“你不要说……”听他说出这么重的誓言,徐书墨脸上立刻露出慌张的神色,但想到自己的立场,却又闭口不言。

晏晓摇摇头,虽然因为抵抗体内的毒性而眉头紧皱,眼里却是盈满了笑意。

“师尊,我不强迫你,可是你分明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徐书墨闭上眼,干脆不再说话了。

晏晓却明白,他这是默认。

像是被突然出现的一把火点燃,然而这火却并没有燃去他的神志,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晏晓这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他都不了解自己。

他以为自己是个普通到有点窝囊的小透明,只要随波逐流走剧情,跟着自家师尊打好关系,哪怕岁月静好舔狗到老也没有什么关系。然而自水下那一个吻开始,他才发现,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润君子,也干不来默默守护这么高尚的事。

他对徐书墨,一直都有欲//念,而这在心中藏了太久的欲/念,早就在日积月累中,变质到近乎恶//意。

烛影摇红间,铺天盖地的金红色里,只有那个人是傲华如霜雪的白色,然后渐渐被这沾了毒的欲//念一点点侵染……像是一场狂风骤雨中打在红色的油纸伞上,天地苍茫间,一缕凄绝艳色,随时会被雨打风吹去……

他们的毒,早就解了。

晏晓伸手抚平徐书墨依旧紧紧皱起的眉头,俯下身想要再亲他一下,却又在看到他依旧泛着红的眼角时,又极浅淡地叹了口气,慢慢坐回身去。

徐书墨还在睡,晏晓其实心里也有点害怕,说不好到底该怎么面对自家师尊,便只是沉默地替徐书墨打理了一下,便坐在床边等着他醒过来。

“师尊……”晏晓无比专注地看着徐书墨的容貌。

往日那人的气质太凛冽凌厉,而现今他躺在床上,看起来却又是如此的单薄脆弱。

就在晏晓情不自禁伸手想要去描摹徐书墨的鼻骨时,徐书墨醒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晏晓,眼中复杂的神色让后者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

徐书墨看了一眼身上已经换过的干净衣物,慢慢坐起身,哑着嗓子道:“走吧。”

晏晓想起这是当时书中秦长风走过的密室时,就已经知道了走出密道的方法。听徐书墨这么说,他便伸手将床边挽着帐幔,看似不起眼的一枚小金钩转了转,又拉了两下。

原本屋内的博古架后立刻传来齿轮机关扭动的“咔嚓咔嚓”声,架子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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