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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春心里突然一跳:郑子明,柴荣,这小子就是北宋开国将领郑子明吗,就这愣头青,还成了开国元勋?
不可思议,吴氏惦记陶三春,她是郑子明的妈,陶三春可是要嫁给郑子明的,啊!?自己可不想嫁这个人,这个莽撞的小子打了赵匡胤的妃子的哥哥,被赵匡胤装酒醉杀了。
这家伙是个短命鬼,自己可不想去当寡妇。
这个世界的陶三春死了,自己变成了林雨春,命运会不会改变呢?
就是命运不能改,自己也要改,既然来了,就要发挥一下自己的能量,拼着命扭转一下儿乾坤,就不信再走陶三春的老路,陶三春死了,不会再一程不变的。
雨春镇定了下儿自己的情绪,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热,俺可没害臊,只是气得扑腾。
郑子明的要求,谁也没有回应,郑子明挺厚的脸皮还是红了一点点儿,有点儿讪讪,有点儿尴尬,雨春快速到餐厅摆饭,好给师父解围。
柴荣留下住了一宿,爷俩的屋子彻夜灯明,大概是有重要的事吧,父子难得亲近,有很多话是说不完的。
次日告别了柴老,又与永明雨春她们道别,柴荣这次来,和雨春兄妹说了很多话,比以前多了亲近之感,以前的拘束一点儿都没有了。
柴荣虽然英武挺拔,显得高不可攀的样子,说话行事却是和蔼可亲的,一点架子没有的,与柴老的性格很是接近,柴老那人看着很威严的,熟了就知道他平易近人的性子。
永明几个对柴荣都是依依不舍了,送出了老远不舍得回来,柴荣跨上了高头大马,也是频频回头,留恋得离去。
雨春望望没了人影,转过头来,见柴老还在痴痴的望着儿子远去的方向:“师父,回房吧,柴大哥走远了。”
永明弟兄紧追上柴老:“师父,早晨还很凉,担心受寒。”实际正值夏季,凉什么啊,永明他们就是从心里关心柴老的身体,夏天也有热伤风的,这种伤寒对人体更不好,都是听雨春经常这样说的啊。
雨春起早就做了丰盛的饭菜,柴荣有公事在身,需要早赶回去县里,雨春怎能让他饿着走,答对柴荣他们吃完走了,永明弟兄才开始用饭,柴老却说:“春儿,不要送书房了,我和你们一起吃。”
“那怎么行?这么多人一起用餐,太乱了。”雨春这样说,柴老笑了道:“我是喜热闹的人,一个人太寂寞了,和你们一起吃会很香的。”
雨春想柴老既然喜欢,那就依他吧。
一顿饭吃得还很热闹,柴老人模样生的严肃,实际交流起来却非常的健谈与开通,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柴老都没忌讳,你一言我一语的,心情都很好,早起不愿进食的困意一扫而光。
饭吃的很香,比每日的早晨饭下去了多了一勾子,心情愉快,都是饭量大增,郁郁闷闷的吃饭对人体有害,像那些大家主吃饭各怀着心思算计,郁郁寡欢的,不做病才怪。
雨春觉得自己的女红实在艰难,得找一个师傅学一学,村里哪个人的活计好呢?最熟的只有小丫,只有问她了。
边洗碗雨春就问:“小丫儿,河西谁的女红最好?”
“我也不太懂得,我后娘从不允我习这些女孩儿有用的,在砍柴洗衣之余,我偷空儿偷瞧那些做衣衫鞋袜的婶子大娘们怎么做的,终究没有亲自练过,懂得一点儿头脑儿,却是做不来的。
只听一些老年人议论,村里的魏四婶儿是最巧的。”小丫儿想想说:“还有人说魏四婶的的娘家侄女,甄寡妇的儿媳妇李寡妇也挺巧的,只是魏四婶儿家里人口多,她很忙,每日做绣活儿挣钱,恐怕人家没空儿教。
甄寡妇的名声不好,我们要是找李寡妇学针线的话,怕是村人说闲话的,甄寡妇管儿媳管得很紧,谁接近她儿媳,看她那眼睛都想杀谁。”
雨春看看小丫:“怎么一家俩寡妇,是真寡妇,还是外号?”
“真的是寡妇,她家男人死光了,就她们婆媳俩,李寡妇十来岁岁给甄寡妇的儿子冲喜,她儿子也没活,死好几年了。”
“那媳妇怎么不回娘家改嫁?”雨春奇怪的是,一个冲喜的新娘,一定是没有孩子可守的,跟寡妇婆婆能住到一起吗?”
“人家娘家来要了好几回,甄寡妇不放。”
“哦?为什么。”雨春大惑不解。
小丫的脸子苦了:“那也是个可怜的,被娘家卖了,做了冲喜新娘,甄寡妇指望她挣钱养活她,她哪肯放手,又是她花银子买的,李家又掏不出银子,一口咬死是她的人,想领走就掏银子,李家以后就没来过。”
雨春为李寡妇难过,正是花季的年龄,却被甄寡妇管成了囚徒,被卖的人真是可怜,很快雨春就想通了,在甄寡妇这里不见得就是坏事,那个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如果有一分人性的话呀,也不会把女儿卖去冲喜的,明明就是把女儿推下了悬崖。
一个冲喜的女子会有什么好下场,哪个被冲喜的男子活了下来,就是亘古以来糟践女子的有钱人的缺德招数,他儿子临死还要带个无辜的女子陪葬。
李寡妇的父母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来要女儿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这一次李寡妇做了冲喜新娘,下一次不定被他们卖到什么人家,在甄家,还能保个完璧之身,到了他处,被人家祸害够,会落个尸骨无存,也未可知啊。
雨春考虑一会儿,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