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涌起风浪的是容川,容川突然吻了他。容川没有说为什么,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他心里有一种理所当然,是否喜欢容川,这个问题烦恼了他一段时间,然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愚蠢,每天搂搂抱抱都是平常事,他不知道容川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容川傍晚那个吻是表白的意思?

想到这里崔始明叠在腹上的手指一颤,马上涌上一股坐立难安的情绪,要是那样可就太难堪了。容川真是向他表示喜欢,他应该马上向容川表白才是,他却是习惯性的戏弄了一下容川,搂住人家反客为主的对人家的唇舔了好几下,搞得容川又跟他闹别扭了。

电视上显示有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崔始明准备关电视回宿舍去,其实学习室在四楼,宿舍在三楼,下个楼梯便是了。容川今晚要站岗,崔始明估摸他已经睡着了,准备下去叫醒他,晚上十点至十二点的岗,那时可冷了。因为要军训,所以不安排教官站凌晨的岗,像崔始明这种士官倒是不需要站岗了。

带给崔始明烦恼的并不是突然被吻的无措,而是他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对,被吻反而很激动,还搂着人家回吻,差点就探进去来个深吻了。大不了明天就把表白的话补上好了,崔始明想着,他可不会因为一点尴尬就躲着容川,他拿起遥控器就要关电视。

“叩叩——”传来一阵敲门声,外面的人叫道。“班长。”

“进来。”崔始明还是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说道。

门被打开,一阵冷风马上灌进来,来者马上把门关上,又带着一阵风,来者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

崔始明转身一看,来者是尼玛多吉,带着一脸憨笑,穿着非常整齐,帽子和手套、皮带一样没少,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本子。

崔始明瞥了一眼那本子,问道:“怎么是你?今晚不是他吗?”

尼玛多吉却不把这个当重点,他一进来便看到班长在看电视,害他找班长那么久。现在电视上几个人正流着眼泪鼻涕抽泣着,里面有一个光头特别惹眼,尼玛多吉看着电视惊叫一声:“哎呀妈,班长你在看《非诚勿扰》啊!”

“尼玛,你才瞅那《非诚勿扰》。”崔始明紧接着冒出这话,也不知真是骂人还是在叫尼玛多吉,《非诚勿扰》可是无聊的人才会去看的,他应该是在看些军事政治一类高尚的东西,可他转头仔细一看,居然真是那个破节目。

电视上一气质屌丝的男嘉宾真哭得稀里哗啦的,哭声在严肃的学习室里回荡。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嘛,班长,我妈每晚上都看呢,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天天陪她看。”尼玛多吉笑呵呵的说,笑得特别淳朴,他抹了抹一片冰冷的面颊。“可好看了,可感人了,班长你喜欢看就叫小芝麻陪你看嘛,要不我也可以。”

“什么小芝麻,他是你副班长。”崔始明纠正着尼玛多吉,郁闷的把电视关掉,每次他听到小芝麻这个外号总觉得是调戏,纠正了无数次,尼玛多吉就是听不明白一样。他走过去,打量了尼玛多吉一眼。“刚才站岗的不是你吧。”

崔始明拿过尼玛多吉手里拿的本子,那是签哨薄,上面有轮哨表,站岗结束后连长等人会在站岗那人的名字下签字。他翻到那个表格,等一下确实是容川的哨岗。

再往后翻,看到连长在那些站岗人的页码签字,还给予评价,这个就看连长等人的心情了。分别有好、特好、优、特优之类,还有连长自己在后面加的“连长的最爱”,被勾到后面这个就不好了。

“班长,我想站哨。”尼玛多吉说道。

尼玛多吉期盼的看着崔始明,崔始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替人站哨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他把本子合上,便打算把它带走,从尼玛多吉前面走过,说:“不能替别人站哨,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尼玛多吉又跑到崔始明面前,似乎看到回旋的余地:“我和小芝麻一起站。”

拧开门把,外面的风立马灌了进来,从衣领钻了进去,崔始明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尼玛多吉一眼,说:“大家都睡了,你也休息去,我陪他站。”

每次容川站哨,崔始明都会陪容川站,军姿两个小时对他们来说是小意思,两人站着时间过得非常快。刚开始是容川第一次站凌晨两点到四点的哨,特别冷,崔始明不放心便过去,陪他站到结束,连长每次签哨本一看到两人总有些疑神疑鬼。

此时已经熄灯了,宿舍的灯不亮,每次大晚上去站哨都得摸黑爬起来。外面的还有灯光进来,加上宿舍也没有窗帘,还能看得挺清楚。他走到容川床边,容川侧卧着,背对着他,把被子裹紧,身体微微蜷起。枕头比较长,容川的一只手垫在枕头底下,像是想抱着枕头睡,被子掖到了下颚,把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容容。”崔始明坐在床边,晃了晃容川的肩,叫道。“快醒醒。”

崔始明晃了好几下,容川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粘腻的鼻音特别可爱,还不满的抓了抓枕头。崔始明笑了笑,伸出一手跨过容川侧卧的身子,两手撑在床铺,稍稍支起身体从上方俯视容川。

本来光线就很昏暗,崔始明支撑在容川上方,更是看不清容川了,不过崔始明都清晰的感觉到,他俯下身来:“起床了,容容,快十点了,陪你站哨去。”

“嗯?”容川迷迷糊糊睁眼,周围一片昏暗,朦胧和睡意搅在一起,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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