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廷赶时间,理了理西装便往外走,“麻烦大师了,等我回来,定有重谢。”
夏成蹊一脸苦色,就差抱人大腿了,恋恋不舍道:“顾先生可要早些回来。”
别墅门关了,夕阳西下,有佣人进来将他带到二楼处的一个房间,给他一套睡衣,“大师,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夏成蹊看着那佣人忙不迭的离开,仿若身后有人在追她似得,后背一阵发凉。
[小绿帽,你会捉鬼吗?]
[捉鬼?不会。]
夏成蹊蔫了下去。
[不过我有口诀,需要吗?]
[要要要!]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哦。]
夏成蹊看着屋外渐渐降临的夜色,毅然决定回家!
刚踏出别墅,不远外便有西装保镖过来,“还请大师回别墅。”
夏成蹊伸伸懒腰,“我就出来走走,这就回去。”
垂头丧气回了别墅,看着旋转直上的楼梯,三楼那似乎格外黑暗,夏成蹊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回了二楼房间。
夜色正浓,别墅内灯火通明。
夏成蹊将别墅内最后一盏灯打开,这才放心的去了浴室,放热水泡澡。
浴室的玻璃门被热气蒸得模糊不清,夏成蹊白皙的肌肤泡的全身绯红,两颊都升腾起一股红晕,舒服的眯着双眼,锁骨凹陷处有水滴聚集,撩人心弦。
倏然,似乎有人从浴室的门前快速一闪而过,夏成蹊似乎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像,猛地一惊,“谁!”
没人回应。
夏成蹊咽了口口水,“我看见你了,别装神弄鬼!”
依旧没有声音。
夏成蹊从浴缸内起身,用一侧的干毛巾擦干身体,裹着,走出浴室,房间内一览无余,并没什么人。
只是……
“我衣服呢?”夏成蹊记得他进浴室前将睡衣放到了床上来着。
找了许久也没瞧见,**着身体站在那,耳边忽然吹来一阵凉风,似乎有人贴着自己朝自己耳畔吹了口气,但又并非是那温热的呼吸,而是冰凉的寒气,夏成蹊觉得,打开冰箱涌出来的那股寒气都要比这口气要温暖得多。
夏成蹊鸡皮疙瘩直冒,连滚带爬滚上床,躲在被子里直哆嗦。
啪嗒——
房间内灯黑了。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似乎有脚步声响起,一声一声,一步一步,从门口渐渐朝床边靠近。
夏成蹊心提到嗓子眼,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念着些什么,身体不断往后挪,直到靠到墙边无路可退。
床铺轻微的声响,凹陷进去,有人似乎坐到了床上并朝他靠近。
“你在念什么?”
低沉的声音蓦然传来,好像近在耳边,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被,那声音里,似乎还带着阴冷的气息。
“啊——”夏成蹊失声惨叫,哪里敢看他一眼,连滚带爬到床另一头,瑟瑟发抖。
“我问你在念什么。”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呵。”一声嗤笑。
夏成蹊一愣,悄悄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朝外望去。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啊——鬼啊!”
夏成蹊吓得一跳而起,满屋子窜,朝着那房门跑去,握着门锁,怎么也打不开,夏成蹊急的直跳脚。
脚步声不急不忙的朝他走进,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夏成蹊锤门毫无动静,又一把跳上床,裹在墙角瑟瑟发抖。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床边凹陷,一只苍白的手将他的被子拉下,房间灯被打开,夏成蹊感受到亮光抬眸一看,只见床前坐了个男人,年纪看起来比顾文廷略大些,更显得成熟,但眉眼间却与顾文廷有些相像,俊朗的让人移不开眼,只是皮肤略有些白,嘴角噙着一抹笑,夏成蹊觉得这笑,格外眼熟。
夏成蹊看着他,磕磕盼盼道:“你你你……你是是谁……”
“我还没问你是谁?怎么住这房间了?”
夏成蹊楞了,“是佣人带我来的。”
“佣人?”那男人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夏成蹊盯着他,搂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怯生生问道:“你你你……不是鬼吧。”
“胡说什么?”
“那个顾先生说,这别墅有鬼。”
“别听他胡说。”
“你是?”
“我是他二叔。”
夏成蹊乖巧道:“顾先生。”
“这不是你该住的房间,我带你去客房吧。”
夏成蹊裹着被子起身,略有些尴尬,“那个,顾先生,您有没有看见我的睡衣?”
“睡衣?没有。”
夏成蹊只好裹着被子,跟着那人往外走,走到楼梯口,夏成蹊看着他往三楼走去,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
夏成蹊看着那三楼脚不自觉的便哆嗦了起来。
“为什么……要去三楼啊。”
“客房都在三楼,快上来。”
夏成蹊全身发抖,“顾……顾先生,我能住二楼吗?”
顾先生一凝眉,“不行,二楼都有人住了。”
夏成蹊简直快哭出来了,音线直抖,“都有哪些人住啊。”
“文廷他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大伯婶婶,都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