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福!白芷!”
瑾申淡笑,“别喊了,他们听不见的,不过,皇上,不容我解释吗?”
夏成蹊怒道:“卑鄙小人!朕不想听你解释。”
瑾申幽幽的看着他,“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教你写的第一个字,是哪个字?”
夏成蹊一愣,面上薄怒似有动容。
“皇上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当年我教你写的第一个字,是瑾玉的瑾字。”
夏成蹊脸色登时变色,双唇微抖,喃喃自语,后退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可能?”瑾申上前一手握住他的手心,“记得吗?当年我就是这么握着你的手,教你一笔一画写下的那个瑾字。”
夏成蹊看着瑾申紧握自己的手,仿佛久久陷入遐想,不曾回神。
看到夏成蹊这幅模样,瑾申微微一叹,“皇上还是不信吗?”
夏成蹊良久,才哽咽开口道:“这是我和兄长之间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
夏成蹊摇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他,你若是他,怎么会和端王同流合污……”
瑾申失笑,“什么叫与端王同流合污,我从来都不曾与他同流合污过,你们都以为造反的端王,但其实,造反的,是我啊。”
“你?”
“忘了?父王在西北可是待了十年,你觉得父王不会为自己在西北留后路吗?父王知道自己与皇位无缘,于是蛰伏西北筹谋了十年,就是为了有举旗的这一天啊。”
“可是……端王他……”
“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早在他被贬去西北的那一年,早就已经名存实亡,我需要的,不过是他一个头衔罢了。”
夏成蹊震惊的看着他,似乎刚才那番话难以接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忘了?那天我在东宫与你说的那个故事,都是真的啊,你说,你夺了我的位置,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皇位,我为何不夺回来?”
夏成蹊挣扎的要从他手里挣脱,却被瑾申禁锢得死死的,手腕处被捏的生疼,“你放开我,瑾申,你若是想要这个皇位大可和我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以致民不聊生!”
“我要你就会给我吗?”
“会!”夏成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道:“如果你要,我会给你!”
瑾申嗤笑,“可是顾王不会啊,天下兵马尽在他掌握之中,他想谁当皇帝谁就能挡皇帝,有他在,又怎么会让我坐上这个位置。”
夏成蹊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所以你就要……你的目的是……是他?”
“当然,顾王远在京城,顾王府和皇宫皆是固若金汤,想杀他何其困难,所以只能想办法,在别的地方杀了他。”
夏成蹊转瞬怒目看着他,“瑾申,你有没有良心,当初是他将你从东宫带出来,给你好吃好住,你却恩将仇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恩将仇报?他从未给我大恩,我又何谈恩将仇报?”瑾申松开禁锢他的手,瞧见夏成蹊白皙手腕上有些许红肿,又一把拉过,轻轻抚着红肿处,“瑾玉,当年可是他把我扔进宗人府的。”
夏成蹊偏过头去,“是你给我下毒。”
提及此,瑾申手下一顿,抬头看着他,“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体内还有毒,对吧。”
夏成蹊心内升起一抹危险的情绪,抿嘴看着他。
“别怕,你若是乖一点,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夏成蹊猛地从他手心将手抽出,“你休想我做任何伤害皇叔的事。”
瑾申眯眼,“果真?”
“我从来没想过坐上这个皇位,你若是想要我给你便是,但是皇叔,我决不允许你伤害他一根毫毛!”
瑾申啧啧失笑,“顾王有什么好的,把你捧上皇位,却又让你毫无实权,如同一个傀儡,孤家寡人,有意思吗?”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看来你与顾王之间,颇有乐趣?”
夏成蹊面上浮现一丝薄怒,“这与你无关!”
“真是冥顽不化啊。”瑾申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端过案上一杯半凉了的茶盏,笑了笑,猛地一把将夏成蹊扯过摁在案前,将那茶盏全数灌进了夏成蹊嘴里。
夏成蹊一时不防,被茶水呛得泪水直流,伏在案前,咳嗽不止。
“现在呢?可听话?”
夏成蹊转头怒目望着他,“你休想!”
瑾申无奈笑笑,捏着他下颚,“我本想如此对你的,那日你在东宫说的一切,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惜啊,造化弄人,注定了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
活一个?
夏成蹊望着他,双眸透着浓浓的震惊与不解。
“瑾玉,你没错,错就错在,不该遇到顾王,若是当年我与父王回京时你还在冷宫,我一定会像亲弟弟一般对你,可是你偏偏却被顾王看上了,还被他推上了皇位。”
瑾申说的话夏成蹊有些听不太清了,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似乎有烈火焚烧一般,又仿佛有千万柄刀尖在齐齐剜他的心,剧痛顺着脉络,传遍全身,夏成蹊伏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死死咬住下唇这才堪堪将痛呼声堵在喉间。
瑾申蹲下来看着他,捏着他下颚,逼得他松开了嘴,他的话如同一个魔咒,在夏成蹊耳边炸响,“答应我,只要你答应了我,你就不会这么痛了。”
夏成蹊唇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