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啊哲手里的勺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打断了其乐融融的画面。

“哥哥,有没有伤到?”啊澈赶紧蹲下去捡破碎的瓷器。

“不许动。”

“不要动,当心伤到手。”

两个最关心啊澈的男人,同时大声说。

啊澈只能收回自己的手,疑惑地看着哥哥。

侍女将地上碎了的瓷片打扫干净之后,啊哲立刻带着扯,对颜子轩和钟若寻道:“时候不早了,啊哲感谢两位这两天的招待,医馆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之后不顾颜瞑在身后一直说着什么,啊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什么,啊哲则是坚决地带着妹妹离开了齐王府。

啊哲明显从颜瞑还没出来的时候,听到颜子轩和今歌两个人谈论着西梁的一切之后,脸色就变了。

颜子轩和今歌两个人,无声地互看了一眼,多年的合作和相处,让两个大男人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默契。

有猫腻!

吃了早膳,颜瞑就往医馆去了,颜瑾和颜悦在家里玩。

钟若寻和桐舞说着话。

一切都是那么的其乐融融。

而四个男人,颜子轩和今歌,黑达格和齐哈尔父子,一直坐在茶桌边,彼此心里都有事,可是愣是没有人要先说。

最终还是今歌先妥协,“王爷,您觉得西秦为什么会突然找我们联姻?”

西梁,一个离雄川十万八千里的国家,就算是雄川的前身苍定,和西秦也从没有过来往。lt;gt;

不得不说的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的许多利弊,今歌就不相信在座的这几个人精,会看不出来。

颜子轩从容的喝了口茶,“先看看他们怎么说吧。”

“可是,若是他们看上的,是皇上或者是公主他们呢?”今歌作为这个家的元老,这几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再加上他们都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今歌从私心里觉得,不能拆散了孩子们的幸福。

“那也得他们要的起。”颜子轩胸有成竹地说,“今歌,你去将所有重臣的家里走一遭,查探一下,若是有适婚的,无论男女,让他们一律先别忙着了。”

这个意思,就是想要对手下的人下手了。黑达格无语地看着颜子轩,颜家的男人,果然重情重义,自己输在他的手里,实在不冤。

啊澈被啊哲带回了医馆,就被啊哲按在一边坐好,而他自己,则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哥哥,你在干什么?难道我们又要离开?”

啊哲的眼神里,充满了啊澈看不懂的担忧和惶恐,可是他这一次并没有耐下性子和她解释,而是直接下了命令,“你在那里坐着,哥哥马上就好了,带着点银两,足够支撑我们离开雄川,重新找个地方生活了。”

至于恩情什么的,比起性命来说,就算他狼心狗肺吧。

这样的哥哥,和平时是不一样的,啊澈不懂,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啊哲又发疯似的要带自己走?难道上一次被狼群围攻,还没有受到教训吗?

就算她同意了和哥哥一起离开,那瞑哥哥呢?瞑哥哥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和他和好的?

“我不走。lt;gt;哥哥,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打定主意的啊澈,一边哭着,一边在忙碌的啊哲身边求他。

以前只要她一流泪,哥哥就会心疼得不得了,会停下手中的一切,尽快地安慰她。

但是今天,啊哲真的狠心了,连她哭都不管了,直接将两个人的衣服和东西都打包好了,又到自己的床底下摸出一个盒子。

是上次钟若寻给他们的。

啊哲将银票一张一张夹在准备带走的一本医书里,又将那些银子,一个个地分开藏了起来,这才冷着一张清秀的小脸,来到啊澈身边,“澈澈乖,马上和哥哥离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啊澈奔溃了,一筹莫展的样子,甩也甩不开啊哲有力的大手,直接被他拽出了医馆。

“干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如天籁,停在啊澈的耳朵里,就像是天神降临。

泪眼婆娑地回头,看着站在他们背后,周身环绕着一股低压的男人,啊澈再也忍不住了,委屈加上不安,沙哑着嗓子一直喊:“瞑哥哥,啊澈不想走,啊澈不想走。”

可是拉着啊澈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甚至在颜瞑来了之后,连头都不曾回国,可见啊哲要离开的心,是多么的坚决。

脾气再好的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这么可怜地被人带走,何况颜瞑也不是脾气好的那一类人。lt;gt;

直接来到那个没有回头的家伙身边,大手按在他的肩膀,立刻让啊哲再也无法动弹,“究竟怎么了?你总得给一个理由不是?”

啊哲强迫自己镇定,但是不敢去看颜瞑那双冷厉地,能看穿一切的眸子,低着头看着地面,“要理由吗?好我给你。”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一家财大气粗的样子,凭什么你们给我们的一切,我们就得收着,连个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是不是看我们兄妹俩个无所依靠,所以就打从心里看不起我们?”

“是不是只要你们觉得好的东西,我们兄妹俩个就得无条件接受?”

“我告诉你颜瞑,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收起你们的慈悲,我和澈澈不需要。”

“没有你们,我们都能活到现在,所以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吗?”

啊哲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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