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有人能神出鬼没地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颜瑾就觉得心里很不安。

她不是圣母,任何一个可以影响到她颜家江山的因素,她都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想通这一点,颜瑾只想让天早点亮,这样一来,她也可以找那个齐哈尔将事情问个明白。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蒙蒙亮,颜瑾便起床,洗漱一番之后,准备回宫找齐哈尔问个清楚。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将门一开,却将门口站着的那个清冷的身影吓了一跳。

齐哈尔面色一红,顿时扭头就走。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早就起来?平时不都是睡到差不多的时候才会醒吗?

颜瑾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在门口守着到天亮。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他是守在门口到天亮的,还是从他那身已经湿漉漉的衣服上看出来的。春天的湿度原本就比较大,加上昨晚又起雾了,所以站在门口又毫无遮拦的他从头湿到了脚。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颜瑾心里所有对齐哈尔的防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不上别的,颜瑾拔腿就追上那个匆匆的身影。

原来昨天晚上,钟若寻给黑达格做了他以前爱吃的菜,又和颜子轩喝了酒,索性就在齐王府住了下来。

三个大人好像很有默契一样的,都不去提齐哈尔为什么送颜瑾回去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或许在他们三个人的心里,颜瑾于他们来说是不可取代的,只有帮她安排一个好的归宿,才能让他们放心。lt;gt;恰好,齐哈尔就是那个值得托付的人。

齐哈尔的人高,腿又长,颜瑾追得气喘吁吁的,才勉强追到他的背影。眼看着又要再错过,颜瑾只得大着嗓门喊道:“齐哈尔,你个煤球给我站住。”

听到她的声音,走在前面的齐哈尔的脚步立刻顿了一下,之后又恢复成刚才那个样子,再次迈了起来。

颜瑾简直快被气死了,长这么大,谁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她的意愿?

不得已,颜瑾只得吹响手里的一个玉质的哨子。

哨声一响,杀机立显。

齐王府四面八方,甚至从荷塘里,冲出了一个个身穿黑色衣服的死士。

这些人,还是今歌几年前,在原有的隐卫的基础上训练出来的。同样的哨子,颜悦和双胞胎每个人都有一个,为的就是怕他们有一天身陷危险而又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能得到及时的援救。

齐哈尔虽然知道这个齐王府,决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的普通平凡,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批这么强大的死士会突然出现。

一瞬间,刚刚冲出来的那批人,就将齐哈尔团团围住。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满是杀机的眼睛,纷纷死死地将齐哈尔盯着。

齐哈尔的脚步立刻停下,慢慢地转身,对着颜瑾苍白一笑:“不知公主殿下,在下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值得您下这样的本钱对我出手?”

颜瑾被他埋怨的话说得无言以对,慢慢地越过那些死士围成的圈子,走到了齐哈尔的身边。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齐哈尔,只是淡定地任由她打量着自己的俊脸。lt;gt;

可是下一刻,他真的慌了。

因为颜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小手,直接用手遮住了他的眼鼻,只留下下半部分的薄唇。

就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的时候,齐哈尔突然抬手将颜瑾的手一拍,冷冷地道:“公主殿下,您这是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我拒绝了和您的婚事,你现在将要霸王硬上弓了?”

齐哈尔尖锐的话,将颜瑾原本专注观察的心思打散了。

他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直在这么说?

颜瑾立刻气哼哼地道:“你别想太多,我颜瑾就算是嫁给无名无姓的人,也不会沾染上你这个煤球半分。”

说完,颜瑾便将手一挥,直接将刚刚召唤出来的那些死士屏退。

“现在没有外人了,我请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齐哈尔没想到,颜瑾会这么坦荡地问出她想知道的问题。可是他却是眉毛一扬,冰冷的俊脸带着一股子胸有成竹的气势,冷声道:“公主殿下,您会不会想太多了?您觉得,一个丑八怪,有什么值得别人惦念的?”

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敢提起当年的事,颜瑾已经快要气得失去理智了,指着齐哈尔的手一直在抖,可是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说的根本没有错,从一开始,他就无心于她,又怎么会做出守在自己的门口,守了一夜这种蠢事?

“你、你为什么要在我门口站一夜?”虽然觉得自己相想太多,颜瑾还是不想错过这一次,能和齐哈尔面对面的机会。lt;gt;

齐哈尔依旧清清冷冷地站在她的面前,眼神里平静无波,就那么安静地看着颜瑾。

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颜瑾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抽痛着。

“你会不会自作多情了些?我只不过有早起习武的习惯,刚好路过你的院子而已。”

齐哈尔的话,犹如在颜瑾原本受伤的心,再一次捅上一刀。

对了,他又不是面具男,凭什么每次都要顺着自己?

这种时候,颜瑾才更加地意识到,自己错过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那个人,会在明面上和自己作对,可是背地里,却将自己宠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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