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秀水还是不明白这两样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萧言之说了不能动,那想必就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吧。

于是秀水便将那衣裳叠好,与枕头一起整齐地摆在床上。

而这之后不久,当大吉殿里的大太监东贵领着宫女太监做日常洒扫时,愕然发现裴泽的床上少了一个枕头,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这个枕头,东贵便慌慌张张地找到了胥仁。

胥仁一听是枕头的事儿就打了个哈欠,道:“没事儿,你就别管了。”

他一宿没睡,就琢磨着蜀王为什么要拿走他们王爷的枕头和衣裳,结果天都亮了他还是毫无头绪,又在屋顶上吹了一晚上的风,他现在可是头疼死了。

“别管……这怎么能不管!”东贵瞪着眼睛看着胥仁,“我领人找遍了房间都没找到,该不会是招了贼让人给偷走了吧?”

胥仁白了东贵一眼,道:“好不容易躲过大吉殿的侍卫进了王爷的房间,不偷别的就偷一个枕头,你见过这样的贼啊?咱们王爷那枕头又不是金的。”

“那、那说不好就是王爷的爱慕者呢。”东贵也觉得没有贼会只偷一个枕头。

东贵话音刚落,胥仁就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脸色通红。

“别瞎说!快干活去!”好不容易止住咳,胥仁狠狠瞪了东贵一眼。

偷枕头的可是蜀王,蜀王能是他们王爷的爱慕者吗?净瞎说!

东贵狐疑地看着胥仁,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

“不知道!”胥仁不耐烦地答道,“我歇着去了,你让人盯着点儿吧。头疼死了。”

说完这话,胥仁就回了厢房,准备好好睡一觉。

完全不知道大吉殿里发生的事情,萧言之又一次一言不发地挨过早朝之后,就被点名去了御书房。

同坐在御书房里,皇帝先看了看萧言之,见萧言之低着头摆弄着茶碗,一如既往地不主动说话,皇帝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徐离善身上。

“善儿,户部的事情怎么样了?习惯了吗?”

徐离善立刻回答道:“回父皇的话,已经习惯了。”

皇帝点点头。

因为不放心老二办事,所以他还特地在户部安插了一个眼线,虽然最开始状况颇多,可最近老二已经摸清了门道似的,做得的确是比以前好多了。而且老二比他想象中的要有主意,虽有任用蒋家的人作为亲信辅佐,但对蒋家人也并非言听计从,与户部上下官吏相处得也不错,倒是比他预想中做得要好。加之寿宴那天在朝会上的稳重和从容,他还真是对老二刮目相看了。

“习惯就好,”皇帝又道,“眼看着又到了年末,给百官发放禄米都是户部的活儿,等下个月吏部的考课结束之后,百官怕是要有变动,你等着他们都做完了,就去要一份名册,对着名册发放禄米。”

“是,父皇。”徐离善立刻应下。

“对了,吏部的考课。”说着,皇帝的视线又飘向萧言之。

一听皇帝这语调,萧言之的心里就是一咯噔,抬眼一看,果然就跟皇帝四目相对上了。

萧言之赶忙伸手指向徐离谦。

皇帝白了萧言之一眼,道:“言之啊,鸿胪寺那边也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吏部看看吧。”

萧言之抽了抽嘴角,冲着皇帝微微一笑,十分谦虚地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前段时间去了鸿胪寺之后,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才疏学浅,难当大任,不如再让儿臣去弘文馆跟姬先生学习一段时日吧?”

皇帝冷哼一声,道:“姬文成说他教不了你。”

“啊?”萧言之愕然,“姬先生是什么时候来找过父皇的?”

“朕的寿宴一过,他就找上门来了,还说什么为了让朕愉快地过一个寿辰,他忍了好久才来告状。”

萧言之撇撇嘴。

皇帝笑道:“吏部的考课也用不着你亲力亲为,你就跟在人家后头去各官署走一趟,熟悉熟悉门路。”

萧言之不情愿地说道:“父皇您要儿臣去鸿胪寺的时候还说儿臣只要接待外使就行,结果呢?父皇您的寿宴都是儿臣筹划的!事无巨细,他们不管什么都拿来问,就没有一件是儿臣没费心过的!”

皇帝瞪着萧言之道:“让你筹办朕的寿宴还挺委屈你的?”

“那倒没有,”萧言之赶忙否认,“替父皇筹办寿宴那是儿臣的荣幸,儿臣不觉得委屈,就是累啊。”

“给你懒得!”皇帝摇头失笑,“吏部的事情,让老三陪你去。”

萧言之闻言看了看徐离谦,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那成吧。”

这勉强的语气气得皇帝又白了萧言之一眼。

徐离谦看了看萧言之,笑着对皇帝说道:“父皇放心吧,儿臣一定不给大皇兄惹麻烦。”

皇帝看了徐离谦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

又闲聊几句家常,皇帝就放徐离善和徐离谦离开,却留下了萧言之。

徐离善和徐离谦走后,萧言之却发现连赵康都领着宫女退下了,萧言之眉梢一挑,转头看向皇帝。

“父皇,您这还真是物尽其用啊,这回又是想让儿臣做什么?”

皇帝泰然自若道:“前一次是你自己多事,可不是朕要你做的。”

萧言之冲天翻了个白眼,道:“得,儿臣这是自作孽啊。”

“怎么说话呢!”皇帝斜了萧言之一眼,而后道,“依照前朝规矩,吏部的考课是四年一次,若考不过,可以酌情罚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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