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卫也立刻跑到这条巷子的两头,禁止闲杂人等通行。

一行人在巷子里静静地站了一刻钟,看裴泽那铁青的脸色,便没有敢在裴泽开口前说话,一直等到何晏和胥仁一同回来,气氛才有所缓和,可胥仁一开口,这气氛就又凝重起来。

“启禀王爷,跟、跟丢了。”

裴泽垂眼看着胥仁,慢悠悠地质问道:“你是说,你在长安城里,把人给跟丢了?”

胥仁打了个冷颤,头垂得更低:“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裴泽转而看向何晏,问道:“何晏你呢?”

何晏愧疚道:“卑职……卑职一直在暗中保护大殿下,但是……”

这后面的话何晏简直没有脸说出口。

这长安城是他们闭着眼睛都能走得明白的地方,结果却在这里跟丢了人,还是跟丢了一个普通人,这简直就是耻辱!

“也跟丢了?”裴泽的声音又冷了两分。

既然胥仁和何晏都跟丢了,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人知道萧言之被带到哪里去了……该死的!他竟然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萧言之给带走了!

深吸一口气,将心底涌出的愤怒强压回去,裴泽再度开口道:“何晏继续去找,胥仁带着武成王府的令牌去金吾卫走一趟,让今日当值的巡警多留心一些,发现秦家任何一人的踪迹便立刻上报,另通知一百一十坊所有武侯铺,给我挨家挨户地查!”

“是!”

何晏和胥仁二人立刻跑走,一想到今日若倒霉点儿就要跑遍长安城内的一百一十坊,两人就略感身体不适。

而另一边,萧言之已经到达他的目的地。

“当街劫持皇子,这下秦少卿以下犯上的罪名似乎要坐实了。”

秦风明脸色一僵,猛地推了萧言之一把:“废话少说,快进去!若待会儿王爷还能说出这番话,某便任你处置!”

萧言之眼色一沉,温声道:“原以为做了皇子便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儿,如今看来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看起来像是很好欺负?

一时气不过就把萧言之给劫了来,这会儿到了地方,再一听萧言之这话,秦风明也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开始有些后怕。可转念想到秦泰手上还握有萧言之的软肋,秦风明又安心了些。

“王爷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不懂,某建议王爷先学会顺从,这样王爷至少不会让自己受伤。”

萧言之不屑地睨着秦风明,道:“秦少卿的这个自称还是换一个词比较好,明明就长了副奸臣相,就别学那些个文人腔,不伦不类,叫听的人浑身难受。”

话音落,萧言之就无视了秦风明铁青的脸色,抬脚先一步踏进了大安坊。

“啧啧啧,这有钱人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方才听街边的乞丐说有富商在大安坊里宴请全城,我还在想这坊里都是一排排的房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一块地方用来宴请全城百姓,却原来是有人将这里建成了御花园啊。令尊还真是会享受啊。”

“王爷可别信口开河,”定了定心神,秦风明哂笑一声,“这大安坊里的地可不是家父买下的,今日家父只是向这里的主人借了个地方罢了。”

“哦?”萧言之轻笑一声,“不知令尊与这长安城里的富商是何种交情,竟连这种地方都借的到?还是说这里的主人是个善人,任谁开口都会借出地方?那改日我也来借他的园子来玩一玩。”

“王爷开口,这天下无人敢不从,只要王爷想。”秦风明打开一座大屋的门,笑容得意地看着萧言之,“王爷,请吧,家父已经等很久了。”

可不等萧言之进去,秦泰就已经带着家人迎了出来。

“大殿下您可算是到了!臣恭候已久,殿下快里面请!”

萧言之看着秦泰微微一笑,道:“你们长安人可真是会玩儿啊,请人赴宴竟是用强的,我从江南一路北上到长安,还没见过哪个地方有这样的风俗呢。”

秦泰闻言便猜出了个大概,狠狠瞪了秦风明一眼后,谄笑着对萧言之说道:“这是最近流传开的邀请方式,能彰显诚意。”

听了秦泰这话,萧言之笑了。

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人,除了他竟还有第二个人呢,这还真是棋逢对手了?

“原来如此。”装作没识破秦泰的胡言乱语,萧言之抬脚进门,一进门就一惊一乍地说道,“哎呦呦,这地方可比两仪殿华丽多了!啧啧啧,这墙上涂得是金粉?哎呦呦,真晃眼。”

秦泰立刻答道:“哈哈哈,他们有钱人就爱显摆那点儿钱,恨不能把家里所有的钱都贴墙上给人看,毫无风雅可言。”

“就是说啊,”萧言之摇头晃脑地抱怨道,“秦大人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吃宴?倒显得秦大人您也更加庸俗了。”

“殿下教训的是,下回臣一定选个风雅之地招待殿下。”

“恩,秦大人记得才好。”萧言之突然停住脚步,四下看了看,“我坐哪儿?”

秦泰立刻指着主位道:“殿下自然是要坐主位的。”

“是嘛。”萧言之也不拒绝,抬脚就走了过去,转身坐下,“你们也都别客气,坐啊坐啊。”

“谢殿下。”秦泰立刻在萧言之身边坐下,而后摆摆手,叫儿女们都在各自的位置坐下,又叫来二女儿道,“靑卿,过来伺候殿下。”

刚坐下的秦青卿浑身一僵,这才重新站起来,碎步走到萧言之身旁,正襟危坐。

萧言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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