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郁闷的表情的乐白,苗青青握着银针的手紧了紧,刚要抬起,却听到了一个带着明显的兴奋的声音:“夫人你终于能出来了啊?我还以为魔尊大人不会让你下床呢!”

乐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齐齐地转过头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乐白和苗青青的眼角都不由地跳了跳,只见郑明河正带着一脸灿烂得过分的笑容,屁颠颠地往这边走。朝郑明河看了一眼,苗青青的右手一转,手中的银针立即消失不见。

“伤势怎么样了?”一边说着一边朝乐白这边快步走过来,郑明河一边说着,“之前魔尊大人都不需我们过来看你,说是不能打扰你休养来着。”在从苗青青的身边经过的时候,郑明河不着痕迹地往苗青青的右手看了一眼,然后在乐白的身前停了下来,把面前的人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看起来养得不错啊!”

乐白抬起头看了郑明河一眼,又懒洋洋地垂下眼,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麻烦让让。”

郑明河:……?

乐白:你挡到我晒太阳了。

郑明河:……擦,太阳不是在头顶吗?挡个屁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乐白的郑明河表示很郁卒,皱着一张脸看着乐白,显得格外委屈。他可是一听说乐白能出来放风了,就放下手上的事情跑过来了,可这人怎么这个反应?

被郑明河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乐白干咳了两声,结果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牵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他龇了龇牙,心里的小人迎fēng_liú泪——他当初到底是抽的什么风,才会冲上去替君无颜挡刀啊?!

看到乐白的样子,郑明河和苗青青顿时都紧张起来了,一个扶着他顺着他的后背,一个则小心地检查伤口,确定乐白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郑明河给乐白整了整衣领之后,就直接在边上坐了下来。

这家伙可不是乐白这样的伤号,也没那么多讲究,就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昨天晚上下了场雨,许多草上还带着没干的雨水,他的衣服上顿时就多出了一块水渍。至于苗青青,在看了脚边的草地一眼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自己走到一边的石凳边上坐下了。只是,她也只坐了一会儿,就受不了那太阳,挪到屋子里去了。

“女人呐……”看到苗青青的动作之后,郑明河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边上的乐白认同地点了点头。果然,就算是苗青青这样的妹子,身上也是和普通的妹子有相同点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郑明河突然又问:“你真的没事?”

“怎么?”从郑明河的这句话里头听到了些别的味道,乐白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就是……”郑明河想了想,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后怕?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郑明河点了点头。他转过头看了乐白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对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你是不知道,我一回来就看到你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那感觉,还真是……”顿了顿,郑明河没有再往下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那个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

惊慌?恐惧?懊悔?都有点,但郑明河知道,除了这些之外,他的心里还有一种悬在半空的石头落地的感觉。他竟然在那个时候,感到了一份轻松。

看啊,他是喜欢这个人的。这个人受伤死亡,他会伤心,会痛苦,也会懊悔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来到这个人身边,也会嫉妒握着这个人的手的不是他。

看啊,这个让他做出了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人,就要死了,以后再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定,不能影响到他的计划。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郑明河是希望乐白死去的,但当乐白真的挺过来的时候,他却又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就连郑明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感情这种东西,实在太过复杂,哪怕他能精准地算计人心,却依旧无法弄清这种东西。

看到郑明河沉默的样子,乐白愣了愣,心里有一股暖流淌过。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君无颜之外,他接触得最多的,就是郑明河了——事实上,要不是这两个月君无颜寸步不离的照料的话,乐白和郑明河相处的时间,还要超过君无颜许多。一开始,乐白只是想要从郑明河这儿多套些有用的情报,后来则是无聊想打发时间,可时间久了,关系毕竟会熟稔起来,最初的防备,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渐渐地褪去了。而在这期间,郑明河也帮了他不少的忙。有很多事情,当时乐白想不明白,但时间一久,也就回过味来了。

即使郑明河真的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但要是他真的那么粗神经,连被人套话都察觉不出来,是绝对不可能坐上魔君这个位置的吗,而且还一坐就是三百年。至于那些给乐白的明示或暗示,就更不需要多说了。

因此,在看到郑明河这个样子的时候,乐白还是有点心虚的。他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我这不是没事嘛!”

“你这还叫没事?”一听到乐白这话,郑明河的眉毛就挑了起来,那目光,好像要在乐白的身上再扎一个洞似的,“是不是只有真的丢了命了才算有事?”声音微微上扬,郑明河的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满,“就魔尊大人的实力,还需要你去多此一举?”

膝盖中了一箭的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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