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薛定山也发了话。父子当场翻脸,朝局越发的诡异了起来,大家默不作声,都以为薛意浓已被徐疏桐迷惑。

暗处的薛轻裘暗暗的得意着。

而在他之后,有外的明亮,嘴角噙着笑意。

薛意浓问任公公道:“朕让你查的事情,你都查明白了吗?”

“是,皇上。那几位果然暗中有人支持,看来意图明显。”

“大皇子吗?”

“是。”

“这皇位原该是他的,他心里不甘也是有的,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把朕赶下皇位,也太天真了。不过还好,过不了多久,皇兄的四十九天守灵期过,各地藩王回到封地,暂时还能平静一些日子。”

任公公道:“可不是么。大皇子并没什么必胜的打算,不过是想给皇上抹黑。”

“朕知道,不过朕想将计就计。这些日子,朕翻阅各案卷,发现言官官位虽小,但权力颇大,上可以弹劾皇上,下可以弹劾群臣,而且这些人不管事实与否,就在那胡说八道,给朝廷造成很多不良的风气,前朝的徐将军,似乎就因为言官,受了不白之冤,株连九族,虽然后来平反了,但到底人头落地,性命无法挽回,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任公公唯有点头称是。

若他记得没错,这位徐将军应该是徐贵妃的父亲,当年是因为言官的原因才会满门抄斩,徐贵妃因逃跑而活了下来,而后,大皇子为其伸冤,查明真相……

任公公眼珠子转了几下,心里便有些明白了。皇上这是要替徐贵妃出气?

薛意浓正和任公公说话,外头小太监进来报说徐贵妃求见,薛意浓止住了话头,让任公公先出去,她道:“让她进来。”

徐疏桐刚洗了澡,身上有一层淡淡的水气,脸颊微红,似娇柔之花朵,看之令人怜爱。

任公公见她过来,低着头目送她进去,这才离开。心里不无感慨,徐贵妃这是要走皇上的路子?

徐疏桐施礼,头上随意挽了个髻,仍旧用一根木钗固住。衣着轻薄且随意,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了,她道:“皇上,不知臣妾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正要找个人说说话,你就来了,快坐!都带什么好吃的来?”

“皇上怎么就惦记吃的呢?”

“那惦记啥呢?你不是送东西给朕吗?朕都看见你手里端着,这会儿又是什么茶?”

“山楂,开胃。”说着,已端了过去。薛意浓问她,为何存惜不在,“她在沐浴,臣妾提前过来了,这点小事,老麻烦她做什么。”

两人喝着茶,坐下来说话。

徐疏桐提起白日的事,忙欠身道:“都是臣妾连累了皇上,要不,臣妾还是搬出去吧。”

“不关你事,就算没你这事,他们也会想别的来给朕一点苦头吃。”

“若是为着臣妾的缘故,叫皇上为难,臣妾于心何忍哪!”她拿出帕子来拭,薛意浓看不清楚她是真伤心,还是假哭泣。可能是宫斗的电视剧看多了,那些‘臣妾’不好惹啊。

“也不是为你,朕有朕的打算。你就当朕为自己,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叫朕过意不去。只是朕在翻阅卷宗时,看到许多言官的弊处,不过想借着这个机会改革罢了,娘娘你父亲……也是被言官所中伤,才搞得家破人亡,这事最终大白于天下,朕甚欣慰,但是却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了。”

徐疏桐听得一怔,她心中忽得跳了一下,‘他在调查我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使他怀疑了,徐疏桐按捺下心中所有不好的预感,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

“多谢皇上关心,皇上所言极是。”她低着头,不想让过多的情绪流露。

“当时是大皇子为你父翻案……”

徐疏桐道:“是!”她有些紧张,怕这之后就是‘追究’,问她和大皇子认不认识?天底下都知道他们是认识的。“大皇子对臣妾如同再造之恩。”

“朕明白,所以他送你进宫,你都没有反对不是么,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只怕你们之间不会是感恩这么简单吧!”

薛意浓不过是猜测,只是她的话仍然让徐疏桐脸色变了几变,尽管刻意压制,但薛意浓那双眼睛,却锐利如刀,仿佛随时都会出口一样,连同她脸上的笑,对徐疏桐来说,都显得格外的刺眼。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吗?”

薛意浓道:“是!”

“那为何要告诉臣妾呢?”

“要你的真心话。”

“皇上以为臣妾哪句话不真心呢?”

“不知道。你来皇宫的目的是杀了皇兄么,其实你不说,朕也很清楚,尽管太医并没有验出什么,但是你这样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又让他每日快活,时间长了,对身子终究不好。”

这也不过是她的猜测,这是最温柔的慢性谋杀。

“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再过多解释也没有用。”徐疏桐带着几分心虚,又有些逞强的说道,但对于薛意浓小小的猜测,她还是有些意外的。如果薛意浓想要处置她,又何必说这么多。

“嗯,你说的是。朕今日这样告诉你,不过是有句话要告诉你,若你这次也是来害朕的,那么有一件事你必须做。”徐疏桐不解的看着薛意浓,等着她说下去,“陪伴朕,让朕过一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薛意浓眼中显出徐疏桐熟悉的神色,那是寂寞,她有时候也是这样。“不管身边有多少人,你都会觉得他们跟你是无关的,你站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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