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咳咳咳……”我抓着他的衣袖愣住了,对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说什么呢?我松开手干巴巴地眨眨眼,刚张开嘴就咳了几声。

“没事你就别说话了。”

我摇摇头,老子才没事,老子是怕你有事!

“我吗?”他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任何人都可以有事,只有我不能。”

我顿时对他刮目相看,卧槽,终于遇到个比我还中二的了,他勾起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子,上下打量了我一圈说:“你这个样子,总感觉我好像牵了条戴着防咬嘴罩的小型恶犬……”

我小型恶犬你妈啊!我再一次使劲全力抬起脚重重地向他踩去……只可惜,这小王八犊子又溜了,我他妈又踩空了。我吃痛单脚跳了好几下,陈唯璞笑得前仰后合,我抖着腿冷眼看他,他好不容易消停了,问:“要我扶你下去吗?”

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下楼了。

拖着两条发麻的腿上了车,我依然和陈唯璞保持了后座范围内最远的距离,他说:“你怎么搞得好像我是病原体一样?”

谁知道傻哔会不会传染……我不动声色地伸出腿,出其不意地往下一踩,他又又又躲开了。

“周智新,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了?”

你不幼稚你有种别躲,老子今天就要教你重新做人!我一激动嗓子发痒轻轻咳了两声,他说:“病成这样还有力气为非作歹?”

我白了他一眼,老子才没你想象的那么娇弱,这点小感冒小发烧的我都习惯了,就是辛苦了我爸妈,老是替我担心。

陈唯璞抿抿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挺羡慕你的,家人都在身边。”

我歪头靠在车窗上,在身边有在身边的好,也有不好的地方,我妈太能唠叨,我爸老不着调,我姐……啧啧,就是只母老虎。

“有人唠叨也是种福,至少你知道他们记挂着你。”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我突然对他的家人很感兴趣,连忙坐直身子好奇地盯着他的侧脸。

他转过头对上我的视线:“你……问我吗?”

“嗯嗯嗯!”

“我……”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发了会儿呆,然后看向正前方,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初中毕业就出国留学了,2010年完成学业回国继承家业,这两年天南海北,哪儿有比较重要的项目在开发我就得去哪儿工作,像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汉。我每年只能陪我妈妈三天,我的生日,除夕和她的生日。”说话间从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全是无奈,看起来有些可怜。我郑重其事地拍拍陈唯璞的肩膀安慰他,男儿志在四方!你功成名就光耀门楣那天你妈肯定会高兴!这么多年聚少离多是有回报的!

他笑了笑,没说话。

趁他的注意力还没收回来,我又一次偷偷地伸出腿……

“周智新,你再敢乱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厚!可吓死我了,你能把我咋滴?我悻悻地缩起腿,喂,我说,你跟你爹关系不好吗?

“一般,典型的中国式父子,没共同爱好没共同理念没共同话题平时聊不上几句。”

看出来了,我跟我爸也一样,不过他是心理学教授,在那啥方面挺能理解我的。

“我家老头子只关心我读书时有没有考进全年级前三,工作后业绩能不能达标最好能超额,至于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

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爱深沉,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向你表达而已。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他表达。”

我斜眼看他,青春期早就过了还这么叛逆,你们有钱人真是贪心又无聊,事业和亲情都想要,又不允许爱情和钱搭上调,人生才不会那么美满,总是有舍有得的。

我指指前面:“哎哎哎,老司机,到我家,小区门口了。”老司机停稳车,我转头对陈唯璞说,“今天……麻烦,你了,再见,再见。”说完我刚要逃下车,他抓住我的胳膊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关心起我的事了?”

我提了提口罩,无聊随便问问呗。

他将我拽到他面前,眯起眼轻声问:“周智新,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摆摆手,没没没,绝对没有,只有你耍我,我哪敢耍你啊。

“我说过,你再敢逗我,我……”他凑了过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低头就要亲,我忙推开他,说:“你……他妈……这么,想感冒啊?”

他放开我:“隔着口罩应该没事。”

死变/态!

“好,等你感冒好了再说。”

对对对,等我感冒好了再说哈~我一边对着他呵呵呵傻笑一边偷偷去摸身后的门把手,你二大爷!再说个溜溜球啊!谁要和你再说!我用眼角余光扫到了他脚下……

“……周智新,你!”

老子一记快准狠终于踩到他了,这叫兵不厌诈学着点吧小王八犊子!看着陈唯璞错愕的表情,我“嘎嘎嘎嘎嘎嘎嘎”疯笑着跳下了车,破锣一样的嗓子比五仁月饼的还难听,不过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心情,老子终于扳回一城。我回头冲他挥挥手,却发现,他,看着我,浅浅地笑,原本锐利的眼角眉梢写尽了温柔,我一晃神,再一次被他所迷惑又往他的深渊里踏近了一步,所幸心里的警报及时响起,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一败涂地,只能落荒而逃。

我像逃命一般飞奔回家,把包往地上一扔,人往床上一到,直问候陈唯璞他姥姥。手机响了,我懒洋洋地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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