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对视,尴尬的气氛。

我说:“陈总。”

他说:“周智新?”

我说:“是。”

他点点头,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

我说:“您什么时候来的?”

他掐着嗓子学着我的口气说:“从…‘姐,别生气了,我开会呢’开始。”

这不全被他听到了吗!

我说:“呵呵呵呵,您…出来抽烟?”

他说:“里头闷,出来透口气。”

我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往前跨了两步想走,他就势把门一关挡在我面前,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了十厘米左右,几乎就要撞上了,我赶紧往后退,他一把揽过我的腰,俯下身往我身上嗅了嗅,低声问:“e lorpheline?”

我说:“陈总闻多识广。”

他说:“喜欢这种中二沙龙香的男人,都是深柜。”

我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像个任他摆布的玩物,我皱了皱眉,推开他说:“那很遗憾,我已经出柜了。”

他说:“周智新,你还真是可爱。”

我说:“刚才的事,谢谢你。现在能不能麻烦你让一下路,我要出去干活了。”

他问:“刚才?刚才什么事?”

我说:“那就没事了,我能出去了吗?”

他一脸无奈地放开我侧过身子,我没忍住,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开门出去了。

“周智新。”他喊住我。

“有何指教?”我没回头。

“会议室往哪走?”

“从这里出去笔直右拐第一个房间,不谢。”

“我没打算谢你。”

我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傻哔,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不能骂上帝,我一低头,跑了。

鉴于我不是个十五六岁的纯情少女,他什么意思我当然明白,可是,陈唯璞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散发着“kee”的危险警报,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逗我玩玩,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认真起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他没了兴致以后能全身而退,就在刚才,我与他近的鼻息可闻,我觉得自己像一只站在猪笼草笼盖上的虫子,被它甜腻的花蜜所蛊惑,再近一步就会掉进它的肚子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想哭哭啼啼上吊割腕写酸诗,所以我只能告诉自己,一定要离他远点。

我躲进厕所里好一会儿才出来,后来想想我他妈是脑抽了吗躲男厕所有个毛用,哪个带把的生物不能进来?再说了……我的地盘我躲什么呀?

回到办公室居然看到陈唯璞背着手优雅地逛来逛去呈领导视察状,周围的同事全都低着头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喘更别说跟他搭话了,他转身看到我,眼神一亮向我走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我抬手指着右边一脸狰狞地用嘴型告诉他,那!他微微一笑用嘴型对我说…不知道是thank you还是love you,然后朝着我指的方向走了。这要还找不到,我只能好人做到底打电话给老板让他出来接了,虽然一共都不到二十米的路程。哎哟,卧槽,他该不会是在办公室里迷了路晃到现在吧?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位置上,庄予乐小声问我:“喂,小开这么护着你…是不是爱上你了?”

我摇摇头说:“是啊,爱‘上’我了。”

黄学平个鸡婆,探出脑袋问:“我听乐乐说了,你成功被美人抱着归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是啊,刚才在抽烟室差点被他爆了菊。”

黄学平说:“上班时间做这种事,不好吧…”

我鄙夷地瞪着他说:“你的思想能不能稍微健康点?”

他说:“妈的,你们做得出来还怕我说?那你失身没?”

我说:“我怂了,提着裤子跑了,并且决定对他敬而远之。”

庄予乐噗哈哈哈哈哈笑开了,我斜眼看他。黄学平一本正经地说:“好一招欲擒故纵。”

我说:“毛线,我是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黄学平惋惜地说:“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哪家的大小姐看上我了,我就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汪汪汪汪汪汪。”

庄予乐也说:“这回的确不是你担你转性了?”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我起身走到他两的桌边,靠在隔栏上问,“小翅膀冰心嫁给大翅膀荒火她能奶得动吗?神启老板娶个69战场号能玩到一起去吗?”

庄予乐摇摇头,黄学平迷惘地看着我。

我接着说:“陈唯璞,他手上那块表,价值一百三十万人民币,他身上那套西服,私人高端定制看手艺应该是上海老行家的,要多少钱我想都不敢想,就连他一个领带扣都抵我两个月的工资,你们觉得我跟他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黄学平说:“可是…玩玩而已,你不用考虑这么多吧?”

我说:“我玩别人可以,别人玩我不行,玩他?我玩不起,他玩我?我不乐意,不如不玩。”

庄予乐说:“如果,他不是玩玩的呢?”

我笑笑说:“不是玩玩的难道还会是真心的?先不说这圈子里的人本身就乱的很,如果是个直男富二代,我也不信他会放着白富美不要偏偏跟个要啥没啥干啥啥不行的柴火妞难舍难分,除非他又蠢又瞎。陈唯璞也一样,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不能找?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对我一见钟情?演电视剧还是在写?他只是吃惯了浓油重酱山珍海味偶尔见到一碗清粥小菜想换换口味而已。”

庄予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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