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老白!”李沧尔受不了了,像丢烫手的山芋一样,甩掉周末末的手,粗着嗓子嚷道:“妈的,你的这个小朋友是何方神圣?再问自杀!”

周末末吓了一跳,这和他想象中的沧爹画风不同啊,沧爹不该是仙风道骨么?就算变肥,也应该是个仙风道骨的胖子才对。

白岳阳慢悠悠走过来,搭上周末末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把人往后拨了拨,站到他俩中间,介绍道:“老李,这位是ai集团的少东家,周末末。”

ai集团家大业大,李沧尔自然听过,他看了白岳阳一眼,神色玩味。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十分了解对方,白岳阳这个道貌岸然的老流氓,八成又在钓鱼,还他娘合作愉快,是床上的合作愉快吧。

李沧尔特别渴望直言不讳地问一问,再吐槽几句,但碍于周末末身份特殊,不是以前那种随便谁都能揉搓两把的路边小猫咪,只好把话憋住,正色道:“哦,是小周公子,幸会。”

周末末看向李沧尔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正是一个痴狂书迷见到作者以后应该有的样子,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该怎样通过今天这个大好机会,跟沧爹建立起联系,好一举拿到《浮沉录》的版权,为闯荡娱乐传媒业的战斗,打响开门红的第一炮。

不过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周末末还是懂的,这天他也没太激进,只凭“身为迷弟,无限向往”这一哄死人不偿命的借口,并再三向沧爹保证绝对不问番外不催填坑,才成功和人家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酒会散场前,他再也没寻到机会,去撩骚那位很够劲儿老男人,一直到了周五晚上,周末末才再次找到白岳阳,用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周六晚上7点半,____,不见不散否?”

空格部分自然是“地点你定”的意思,白岳阳收到消息,考虑了几秒钟,先把ace酒店排除在选择外,然后发送了另外一家常驻酒店的房间号。

这家酒店是ace的竞争对手,前几年,周末末他爸还活着的时候,实在没少打商战,后来他爸英年早逝,他妈当了家,换了套怀柔政策,便渐渐止住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搞起合作共赢来。

但周末末是个特别记仇的人,他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二字。于是到了这家酒店,在大厅里等着白岳阳下楼来接的时间里,他跑到吸烟区点了一根烟,并开始用烟头戳芭蕉盆栽的叶子,玩得不亦乐乎。

白岳阳找到他的时候,周末末的烟还剩下一多半,他抬手凑到嘴边吸了一口,把湿漉漉的烟嘴儿往老男人脸上送过去,好像要用并拢的手指封点人的双唇,隔着喷出的烟雾,那眼神也是挑逗十足。

“哟,叔叔,够快的嘛。来一口?”

白岳阳探头看了看那几片惨遭毒手的芭蕉叶,忍俊不禁,用双唇含住烟卷,装作不经意,学着那日露台上周末末的样子,也在他指腹上温存磨蹭了两下,叼着烟退开,摘下来按灭在烟灰盒里,笑道:“明明不擅长,就别抽了。我这会儿快点,等会儿慢点,小周公子以为呢?”

周末末的确不太擅长吸烟,平时都是尼古丁不过肺地耍着玩,他特别不喜欢别人打破自己刻意营造出来的“男人味”,便抱着胳膊冷笑几声,越过白岳阳,率先往电梯间去,丢下一句:“很好很好,把废话收起来,叔叔的‘快慢’,我可拭目以待。”

白岳阳紧跟两步,把人拦在电梯门口,见四下静谧无人,也不管头顶的监控,就把儒雅有礼的伪装一脱,双臂撑墙,将周末末圈在自己的领地里,贴着颈侧轻嗅了几下。

“噗,burberry weekend? ”熟男的鼻子蛮好使,一下子辨认出来,调笑道:“还真是应景。小弟弟这么急?不如赏光先去吃个晚饭?”

周末末其实不太喜欢铂宝利周末的味道,但因为香水名字和他一样,总有亲朋好友逢年过节把这款男士香水,当礼物送给他,本着不用浪费的原则,用着用着,也就习惯了。

他抓住白岳阳的领带,往自己身上一扯,拉近了两人之间仅存的距离,也学着样子嗅了嗅,勾着尾音道:“ck free?果然无聊。不用了,我来时叫了送餐,一个半小时后到,希望那会儿,叔叔你还在‘慢’着,呵呵。”

白岳阳耸耸肩膀,不再多言,按了电梯带着人上楼。

是个很大的套房,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杯醒好的红酒,周末末进门便奔着酒去,弯下腰拿了一杯。白岳阳跟着他,美酒未及入喉,便从后面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周末末有177cm的个头,也不算矮,但白岳阳要比他整整高出半个脑袋来,老男人忽然做出这样让人毫无防备的亲热举动,周末末躲不及,后脑猛地撞上他下巴,一口酒就喷了出来,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淌。

“哎,我操……叔叔你吃威猛先生了啊!”周末末跳脚大叫,却挣扎不过身后的人。

白岳阳把他在怀里转了一面,俯下身去,用舌头舔掉周末末下巴上散发着酒香的液体,一面伸手捏他的腰线和屁股,一面哑着嗓子低声说:“怪你自己这里长得太撩人。”

周末末这才看明白,这位长得够劲儿的叔叔,哪里是个优雅得体熟男,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满腹花花肠的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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