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修理好了道具打扫过现场后,卢克发话可以继续拍了,这也打断了季淇的视线,叹了口气又甩了甩头,他又认真地投入了工作当中。

好不容易结束了下午的拍摄进度,全组人终于是松了口气,天色也暗了下来,一轮圆月又升至了空中,幽幽的冷光照射着地面。

坐在保姆车上,季淇看着在车下忙忙碌碌收拾东西的毛小生,心情无比的复杂,他知道自己应该和这人道个歉,然而直到毛小生坐到车上自己扣上了安全带,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毛小生始终盯着车窗外那片深不见底的树林,季淇则是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以为毛小生因为之前的事情还在生气,他咂了下嘴,终于抬手戳了下身边沉默的人,含糊地开口道:“你的玉我带着呢,没扔。”他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柔软。

“哦。”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回答,但毛小生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很担心身边的这个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大影帝,那种担心他念了无数遍经书都消不下去。一想到下午在拍摄地季淇只身一人撑起棚子的画面,他的心里莫名地纠结了起来,抿嘴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只能将自己的担心归结为如果没有这人他就会被砸到这一点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上再无交流,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在昏暗的保姆车中坐着,只有呼吸声清晰的可以听到……

将季淇送回了房间,毛小生偷偷看了一眼昨晚藏在窗缝的符纸,见黄色的符纸安定的落在窗上才放下心来,又收拾了一些东西,不等季淇开口叫住他就离开了房间。

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在自己的面前被甩上,季淇一脸错愕地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小骗子甩脸子了,心里不觉得好笑起来,想着明明是自己救了人反倒是这小骗子委屈起来了,但又总觉得这人使性子的样子可爱极了。

大影帝瞬间心情大好,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绒的小锦盒,打开后拿出了安放在里面的玉佩在手中甩了几下,走到床边塞进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兜里。

而毛小生在离开季淇的房间之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在房间门口犹豫了好久,仍旧对拍摄地的那个坟墓无比在意。他为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从侧门离开了酒店,拉上自己的背包一路狂奔,绕过酒店直直地朝着白天拍戏的那一个山坡飞速跑去。

此时,就在树林深处,一个鬼鬼祟祟地男人提着一个小提灯走到了那个被填上的墓前,俨然就是前一天来动手的那人,见新土已经覆盖住了之前的墓穴,愣怔了一瞬,啐了口痰,放下手中的提灯,掏出铁锹又挖了起来。

满月悬在天上,清冷的光亮打在那人的身上,也照亮了整片树林,男人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慢,很快便将那个洞穴重新挖了开来,并且这一次挖的更深,半个棺材都已经露了出来,楠木棺材的棺盖上雕刻着花纹出现在了月光之下。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情,又急急地挖了好几久终于是挖到了棺材的另一头,棺材直直地立在土地上,不动不倒很是诡异,不过男人眼中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这么精致的棺材想必里面的陪葬也很多,他索性跳到了那个洞穴中,也不管落在棺材旁边的那些个瓶瓶罐罐,迫不及待地就伸手去掀棺材的盖子。

然而棺材盖子被钉的死死的,任凭他怎么敲打就是打不开。

“啧……”男人咂了下嘴,这才发现自己下来的心急,铁锹还留在坑外,扒着洞的边缘,男人艰难地重新爬了上去。

背对着那个墓穴,男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俯下身子刚想要拿起那一把铁锹,突然从他身后传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

“咔哒——”

这声音在黑暗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刺耳,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坟前,男人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手里连忙握紧了铁锹却不敢动作。

“嘭——”这次是一声巨响,男人抖了一下,只觉得背后扫过一阵冷风,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拿着铁锹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唰——”

又是一声,冷汗从男人的鬓角泉涌般流了下来,他的背后都湿成了一片,深吸了一口气,男人死死地闭紧了双眼然后倏然睁开来,咬紧牙关下定决心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铁锹猛地转过身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呆住了,手里的铁锹也忘了挥舞,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般,双目睁大似是要将眼珠从眼眶中瞪出来似的。

“啊啊啊——”

下一秒,凄惨的叫声响彻树林。

休憩的鸟儿也受到了惊吓,扇着翅膀成群结队地飞了起来,已经跑到郊外的毛小生听到了从林中传出的叫声,心中一凛,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声源处飞奔而去。

☆、第48章 姓魏的就是事儿多

魏富贵家在从前可是地主人家,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富足,但是土地改革直接将魏家的地主田归了公家,魏老爷子去世之后魏家的处境每况愈下,最后只能勉强靠着祖上留下来的拿点家产支撑着。

魏老爷子去世后没过几年,魏富贵的父亲也莫名其妙的猝死了,母亲因为伤心过度整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几年之后也随着丈夫去了。

十几岁的魏富贵就没有了父母,再加上缺乏管教,早早的就染上了赌/博的不良习性,赌,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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