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就这样,主子不是不知道……”会会姑娘家心细,已是觉出了桌上吃饭人的神情不对,转而问道:“主子他怎么了?主子把他怎么了?”
清宁英澈不语,依旧一味地让人多吃些。
会会见此,已知自家主子意气用事恐犯下了大错,顾不上男女之别一把就夺过非忆墨手中饭碗,抓着他的双肩面对自己就使劲的摇,急切的喊着:“喂,你怎么了呀!你怎么了呀!可不要吓唬会会呀!”
会会见怎么摇他他都是一副天真的什么都知道的木讷样子,这心就凉了一大半。
见清宁英澈面无表情的板着脸,会会急的跺脚,说道:“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清宁英澈板着脸瞪着会会。
“主子糊涂了!”会会咬着自己的袖子,已是快哭的模样,说道:“今儿上午他给主子说的全是要故意惹主子生气的气话啊!主子怎么就能当真呢!”
清宁英澈依旧瞪着眼,说道:“他说的话我本就不信!”
“既然不信又何必与他置气呢。”会会抹了抹已流下的泪,说道:“主子不是一直在找人吗?就是他吧。既然他来了,就有他回来的道理。我知道,他不是影卫吗?他能以一个影卫的身份待在主子身边两年,又不告诉主子也没有做过对主子不利的事,可就见他对主子也是有气的,气主子没有认出他。再看,主子认出他,会会想主子是认为他是别人的人吧?会会想他不是的,若是细作的话他应该极力解释才是。可看他,却是什么都不说,能说的不说、不能说的也不说,在会会看来这也是气啊。他是对主子尚有情谊在所以才会生气啊,主子怎么就意气用事了呢!”
会会看了看非忆墨茫然木讷的脸,不忍道:“现在他有什么原委有什么难处都不用知道了。”
“若像你说的那样他什么都没做过,我当然可以容他胡闹。”清宁英澈冷笑,说道:“他做过的事和他能做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应该的行事范畴,他有外心这是铁打的事实了!我怎么容他背叛!”
“主子怎么就能确定他背叛了!”会会气急,说道:“就是他有事欺瞒了主子,主子就狠心将他弄成人偶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了吗!”
清宁英澈拍桌而起,恨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给他机会要他解释,我给过他很多次机会,可他一句解释都没给过我!”
见会会还要开口,清宁英澈就厉声道:“今日会会怎么就老替旁人说话!若不是你跟我多年我就要疑你也是内应了!”
“主子……主子怎么能这么说……”会会低泣,说道:“会会是替主子难过啊!那七年主子练功多勤奋多刻苦,从早到晚那一天不是累的瘫在床上。后来又是——”
“够了!出去!”清宁英澈瞪着会会满眼都是红丝,又吼道:“给我出去!”
待会会出去,他又关紧了门,颓废的坐下看了看彷若无事又开始闷头吃饭的人。清宁英澈趴在桌子上头埋臂间,握紧拳头将桌面捶地“咚、咚、咚”响声震天。而他自己却哭得无声无息,泪湿重衣。
在这之后,日子就太过异常的平静下来。
异常的让人觉的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会会照例是一日三餐的来给自家主子送饭,不一样的却是现在每次来都会带些小东西,也无非是她自己现学现卖做的些小点心。带来给清宁英澈身边的那人。
虽是整件事与她是毫无关系,可就是她每次看那人接过东西茫然又木讷的看着自己就会心疼不已,莫名的心怀愧疚。
这些点心就当做小小的补偿吧。
不是为了弥补他什么,而是让自己安心。
清宁英澈对此也只是半讽刺的说了句:“既然那么喜欢吃,老麻烦会会也不是个事啊。我让人将院中厨房整理一下,以后会会就来教他做点心,这样自己做了自己吃岂不好。说不定也能做顿饭给我吃呢。”
会会气道:“主子看不惯我就直说,又何必难为他!”
清宁英澈挑眉,说道:“会会不教教试试又怎么知道我是在难为他!”
会会气急,说道:“好!会会就给主子看看,非要他给主子做一桌子菜不可!”说罢,便收拾好桌子碗筷跺脚走了。
会会气,清宁英澈似乎比她更气,一把就拉过呆坐在那里的人,道:“走!你不是冷吗,我们就去院子里晒晒暖儿!”
到了院子里清宁英澈就将人一把丢开,自己屁股一歪躺倒在躺椅上睡起觉来。非忆墨呆呆的站了一会就抱腿坐在了一旁树下。
再过不多时便是深秋了,阳光这般好的时候也会越来越少了。清宁英澈这样想着,便迷迷糊糊真的就起了困意。
正当清宁英澈要睡着之时忽听耳畔有扑扇之声,随即就听影卫低唤。
猛地睁眼坐起,清宁英澈顺着一旁侍卫警惕的目光看去。
只见非忆墨在树下抱腿而坐头埋臂间,而他肩上却赫然立着一只大喙乌黑的鸟。
正是日前他看到的那只!
那鸟在非忆墨耳畔亲昵的蹭着头,好似许久未见自家主人了。
待它亲昵够了,便左右歪歪头开了口。但出的声,却是个女人:“好弟弟,今晚把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带来,白里雪可是急了。哦,对,我也有东西给你,我们老地方见!老姐姐我可想你了,你可要让我好好捏捏抱抱!”
清宁英澈一个箭步上前,可惜只差一步,让那鸟就飞了,竟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