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尽量不发出声音,也是真的那么做的,就算进入的时候,想要完全一声不吭,绝对是难上加难。
努力适应着,颤抖地喘息着,他在最终把那根完全吞进去之后,发出一声悠长的满足的低叹。
而命根子终究没躲过要品尝男人屁股滋味这一劫难的韩峻熹,则在连太阳穴都胀痛起来的压迫性快感中,真的,真的,陷入了无尽的恐慌。
他知道这不对,这违背他的lún_lǐ道德观念,可快感是真的,他还没醉到连愉悦都能误会的地步,然而不管怎么说,再快乐,那也是个男人。坐在他身上自己扭腰的,是个男人,那身体的重量和低吟的调子,全都在反复提醒韩峻熹自己在和一个男人做爱。但是,虽说他并非出于自愿,这也真的不能算是百分之百的被迫。他是可以拒绝的,可当时的他,选择了臣服于快感。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内部,那么热,那么紧,那么滑腻销魂。
道德观抗不抗争都已经成了次要,重点,全都停留在销魂。
云一鹤同样觉得销魂,酒精浓度让他热血沸腾,让他具备足够的爆发力,也让他在沸腾了爆发了之后,在最短时间内耗尽力气。高潮来得比预期要快很多,而痉挛的高潮过后,在手背上咬出了浅浅的血印子也不肯叫出声的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地瘫软在韩峻熹胸口。
他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还硬着,可他做不到伺候那东西到第二次攀顶了,脑子乱成一团,眼前也有点发黑,云一鹤只想略微调整一下赶快滚起来,把自己收拾体面一点等着挨拳头。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韩峻熹,这头被他“始乱”了的野兽,并没打算轻易“终弃”。shòu_yù还没释放干净,再加上同样被酒精刺激得不那么淡定,那沉默中的男人突然抬起手,焦躁地扯掉遮住眼睛的领带,然后绝对,绝对,绝对令云一鹤意外到极限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都不知怎么就三两下调整了姿势,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体位有那么一点下贱,但被抬起的腰身和翘起来的屁股仍旧在那男人压下来时,本能地迎合着。就算不明白为何对方会一语不发就这样开始像侵犯一样展开了进攻与掠夺,云一鹤还是没有挣扎。似乎比刚才kǒu_jiāo时更加硬挺的物件用力在身体里戳刺,深处也好,入口也好,乃至膝盖和手肘全都开始疼痛,可云一鹤做不到反抗,他连控制自己的声音都没了力气。
明明说了不发出声音,张开口喘息时,叫声还是流泻出来,chōu_chā太猛烈,那是他从没体会过的猛烈,他在真的快要受不了时想要拒绝,想要至少让对方知道自己在怕,可中了邪一样的男人,就只是牢牢扣着他的腰,听着他带了哭腔的哀叫,俯下身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呃啊——!啊……别……峻哥……疼……啊哈……!”都不知自己说的是身后还是肩头了,刺痛和钝痛交替侵袭,云一鹤惊恐中向后伸手胡乱抓着,想要阻止什么,可他抓到的,只是韩峻熹的发绳。
黑色的皮筋被慌不择路的抓挠扯断,漆黑的头发瞬间散开,扫过留下了齿痕的皮肉,扫过沾染着泪痕的脸颊。
粗重低沉的急喘,预示着反客为主的侵略者高潮的到来,身体里一阵湿热的感觉,因为疼痛反而格外敏感的内部包裹着脉动的yáng_jù,把射在深处的大量粘稠尽数吞下。
连叫,都已然叫不出声的云一鹤,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瘫软在地上,如同濒死的鱼一样,张着口,睁着眼,为了不让自己窒息而亡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急促吞咽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事后,云一鹤曾经带着自嘲的心态那么想,他原本打算道歉打算谢罪的念头烟消云散,恐怕,是要感谢韩峻熹狠狠干了他一场还重重咬了他一口的。
ròu_tǐ的痛苦,已经抵消了道德的罪孽,让那男人不自觉间,就失去了站在高处鄙夷指责的特权。
大约,就是那样的吧……
高潮的激越感退去之后,埋在身体里的物件也撤了出去,安静了片刻后,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那男人在草草穿好衣裳。又过了一会儿,蜷缩在地上的云一鹤听着对方的脚步声从背后经过,并一步步走远。
酒精、疼痛、虚弱,让他连自怨自艾的心情都没有,只想着等身体能动了,就先滚起来洗干净,然后睡一觉,然后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可他没想到的是,脚步声又回来了,柔软的触感,是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侧眼去看,韩峻熹正用外面的沙发毯帮他裹住有点颤抖的身体,并试着想把他抱起来。
一语不发紧紧皱着眉头的男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默默揽住他的胳膊,这种怪异而辛酸的气氛让云一鹤眼眶发烫,怒从中来。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在愤怒什么,或是在悲哀什么,用力甩开那双手,他扶着地面,摇摇晃晃自己站起身,在摔倒之前一把攥住门把手,继而借助惯性,把对方猛地推出了浴室。
镶嵌着磨砂玻璃的木门,咣当一下被摔上了。隔着门,可以听见里面疲惫的喘息声。又过了一会儿,是淋浴喷头被打开的动静。
水流拍击着瓷砖地,遮盖了所有其它细小的声音,韩峻熹沉默中站在门口,站了好半天,终于忍受不了地转身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他抄起那瓶所剩不多的金朗姆,连着灌了好几口。丢下瓶子,胡乱抓了几下头发,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