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跃被自己这样的想象逗笑了。

他严肃地对武道勾了勾手指,站在镜子跟前,向他指了指镜子中自己的面孔。

“你看,我长成这样还用得着垂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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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的车卖了,孔伟喝醉了,所以最终是武道开孔伟的车出门。

他们都不知道常跃打算带他们去哪儿,只是在常跃的指挥下去孔伟家拿了香炉和线香。

此人惯常烧香,嚷嚷着常跃终于要皈依我佛了,非要送他一个金镶玉的,烦得常跃差点儿替佛祖一巴掌把他拍死。

之后在常跃的指挥下,三人七拐八拐地来到离秋桐路挺远的一个居民区,临近半夜,整个小区都是静悄悄的,常跃讨厌保安的盘问,带着另外二人跑去钻栏杆上的破洞。

武道身手好,从栏杆上直接翻过去,常跃瘦,过得倒也不费力,唯独孔伟的啤酒肚被卡了一下,最后才被常跃像拔萝卜似的拔过去。

他带着两人进了一栋筒子楼,上了三层,摸到一户家门前,那门看上去很旧了,已经生了大面积的锈,也没有贴春联,像是很久没住人了。

常跃摸出一把钥匙来,一边开门一边说:“先和你们提前说好,这房子的产权现在不在我手上,我们现在算是擅闯民宅,如果被发现了,大家各自听天由命。”

门锁看上去已经锈迹斑斑了,却没想到很好用,防盗门被无声地推开,露出里面光洁的浅黄色地板砖来。

常跃一脚迈进去,将灯拉着。

好像只是一间普通的住宅,但是却比一般家庭的宽敞多了,客厅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深色的窗帘拉着,各个房门都是紧闭。

常跃将一个个房间的门推开,发现只有卧室留着一张床,其余什么也没有。

武道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地砖,起身说:“这里刚有人打扫过。”

这并没有让常跃感到惊讶,他猜到了。

这间房子的主人,其实应该是常跃的养父母,只是后来因病去世,将房子留给了自己的养子,也就是这身体的原主。

那个时候,原主与应胜江就已经相识,并且当时应胜江还没有发迹,穷到没地方住,两人就在这个地方同居,像夫妻一样共同生活。他们对外谎称是兄弟,掩人耳目。

只是后来两人闹崩,原主因为缺钱将房子抵押给应胜江,后来又还不起钱,房子就到了应胜江手上。

只是那个王八蛋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应该糟践这房子,时常叫人来打扫也算是合情合理。

常跃四处巡视了一圈,最后决定将带来的香炉摆在客厅正中。

他半跪在地上,认真地将香一根一根点着,正正的插在香炉中。

青烟袅袅,孔伟这个时候早睡死在床上,而武道则在旁边看着,两人一齐看着那三根檀香慢慢燃至中段,又慢慢燃至尽头,香灰折断,倒在香炉里。

常跃站起身来,身形一晃,武道迈步上来扶了他一把。

“谢谢。”常跃将香炉拾起来,摆在窗台上,“你看这地方怎么样?我打算以后在这里开公司,反正刚开始又要不了多大的地方。”

原主自杀前的日记里写得很明白,他没有尽过一天孝,唯一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把养父母的房子买回来,但这一天看起来似乎遥遥无期。

因为现在还欠着钱,即使是常跃也没有办法说把房子买回来就买回来。

他已经想好了,房子就当是公司的资产,孔伟说了会入股,那就可以以公司的名义从应胜江手里买回来,等房子弃置不用了,再由常跃买下来就行了。

武道环顾四周:“可以。你想把这儿买下来?”

他之前知道这套房子的存在,但只以为是常跃养父母留给他的遗产,不疑有他。然而刚才常跃的举动透露出几分怪异,那样子看起来可不太像是祭奠父母,反而像是缅怀其他的什么人。

常跃一晒:“其实这房子在谁手里我不在意,只要不在应胜江手里就行了。”

武道:“那我给你……”

“打住打住。”常跃浑身一抖,对武道接下来要说什么简直有种神一般的预感。

他发现自从自己重生,就过上了被人包养般的生活,整个人仿若古时候青楼里的头牌花魁,好像时时都需要武道千金买一笑似的。

然而到现在,花魁一直卖艺不卖身,充其量也就是酒后给亲了一下,非常的缺乏敬业精神。

常花魁靠在窗台上,询问自己的恩客:“武大官人,我们认识多久了,您还记得吗?”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三月二号,如今六月份,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个多月。

武大官人是搞地产的,心算能力非常惊人:“九十九天。”

之后他又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是第一百天。”

常跃点点头,一百天,真是个出其不意的好日子,这日子适合谈天也适合说地,尤其适合常跃给初入情网的小伙子上一课。

毕竟自己花了他二十多万啊,这学费也是够高了。

常跃:“我问你,你之前跟我说,你对我动过心,那你喜欢我吗?”

他问得直白,武道一愣,很快回答:“喜欢。”

常跃:“那你以前喜欢过别的什么人吗?”

武道想了一下,他从小在大院长大,长大点儿就跟着部队东奔西跑,后来又进了军营……

“没有。”

这回答干脆得常跃简直牙疼,他只能循循善诱道:

“你看,你并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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