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算是事故吧,虽然整个客厅里只剩下那老旧的钟慢条斯理爬动的声音,但任鸽和麦苗脑袋里面都有一些平常被埋藏在情绪下面的yù_wàng在噼里啪啦的作响。任鸽想,要是现在停电就好了,这盏灯只要一熄灭,她立刻就敢不管不顾的吻上去,就像上次那样。
麦苗则呆在了那儿,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在想着任鸽刚刚的动作,甚至能体味到任鸽抓住她胸部的那一刻,她的胸前好像长出了无数毛茸茸的触手,在快乐的低声唱诵着什么。这种希望任鸽的手停留得久些的想法让她迷茫。以至于任鸽从她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她脱口而出的第一句是:“你要去哪儿?”
这对于在许多座谈会上听过别人讲许多情*事,却并没有任何经验的任鸽来说也是不知道怎么回应才正确。后来每每回想起这次经历,她不管在做任何事都会“啊。。。”的大叫一声或者傻笑一下,一点都不愿意回想起这时的点点滴滴。有一次被人逼急了谈起自己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性”,她喝醉了才掏心剖肺的说,第一次应该大胆一些,而不是出了那么多糗,比如。。。听到麦苗说出“你要去哪儿”这种明显带着不纯熟的勾引的情话,不该说:“我怕压着你了。”而是认真的继续压着她,给她狠狠的一吻。但任鸽是个固执的人,有些事情她想做,就是一定要做到。她虽然是很煞风景的把麦苗拉起来后就拍了拍身上虚无的灰尘之后,径直走到了电灯开关处,关了灯。然后再坐回沙发。
“你干嘛关灯啊?”心跳还没恢复正常速率的麦苗本还假装握着笔,本想在被任鸽折腾得零零落落的速记本上再写两个以后看也看不懂的字,却忽然之间被一阵黑暗笼罩,除了外面淡淡的光害,这屋里只剩下她和任鸽。
任鸽的腿紧紧靠着麦苗,挤在麦苗旁边,大脑只剩下掌管情*欲的部门在飞速的运转,她缓缓的压低了声音说:“刚刚我跌在你身上的时候,有那么两三秒在想,如果你家客厅的落地灯就这么突然熄灭了,我说不定就会有勇气亲你。”
“然后呢。”麦苗的声音不知道脸的红,溢出来的嗓音就像蚊子叫。
“然后我就把灯关上了。现在我可以亲你了。”任鸽的手准确无误的捧起了麦苗的脸,如果上一次她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还充满匆忙的试探的话,这一个吻,着实酝酿了很久。从呼与吸之间的亲密到唾液之间的交换,任鸽都觉得很享受。她看不见麦苗的表情,但能从紧绷的颈项和发烫的皮肤发现,麦苗和她自己一样,显然很沉醉在这个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