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是你妈”这句话,通常听起来是带有侮辱性。
但陆京却毫不介意。
他是孤儿,脑子没有母亲这个词的印象。
现在倒是有认他当儿子的女人,原湘月。可原湘月还是单身,严陵喜欢她很正常,两人还是老同学,要是能结婚那是难能可贵的好事。
陆京笑道:“那也不用害臊啊。”
严陵嘴唇扁动了几下,并没有答话。
他是正宗雍容颓唐的贵族,很讨女人喜欢,也有万花丛中过的道行,可谈到婚姻谈到感情就有些避讳莫深,老脸微微一红,俨然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小青年。目光在四周逡巡着,好半晌才落在自己的手指上,说了句这事不好办。
严薇安道:“我去跟原姨说说?”
“好……”
“有条件!我帮你的忙,你要帮着打理家族企业的事。”
严陵神色踟蹰,微微叹了一声道:“我以后怕是没清闲的日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那位神秘红衣女子的意思严陵不愿违背。
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你这回可算浪子回头。
“我去找个地方静静。”严陵拄着双拐离开了漱玉斋琴行。
……
陆京跟严薇安到了安弦市的沿河公园,沿着柳荫小道散步,偶尔一缕轻柔的秋风撩起严薇安的头发,从陆京脸上扫过,幽香动人。
这是他头一次跟严薇安出来散步。
瞧着周围的小青年们向自己投来羡慕及妒忌的目光,心里别提多爽。
自己这位娇美的小未婚妻倾国倾城,太趁面子,伸手搂住她堪堪一握的小蛮腰,就向那些小青年们飞过去了一个很得瑟的眼神,高处不胜寒,寂寞如雪。
“你干什么呢?”严薇安侧了下身体。
“秀恩爱!”
“秀你的头啊。”
陆京咧嘴道:“别提头,提起来我就觉得疼,我被你叔敲了好几个大栗暴。”
“没想到你真敢跟他动手。”
“我不是以为他真欺负你来着?我可不是他说的兔崽子,是狼崽子,谁要真敢欺负你,我就撕了他。”陆京慵懒地笑了笑,“老婆你是不是很感动?”
严薇安白了他一眼道:“才怪!”
两人走到河堤前,临风立着。
严薇安穿了一件瓷青色薄沙长裙,纤白手腕上戴着翡翠镯子,如瀑的黑发由殷红色兰花形发饰点缀,阳光下肌肤犹如雪腻玉色。曲线曼妙,神态优雅恬静,不语时,如一朵遗世独立的幽冷兰花。陆京在她后面看着,目光渐渐地凝滞住了。
很仙的气质,又不失娇美冷艳。
这他妈得引多少狼啊,陆京揉了揉干涩的鼻子。
他自己就算一头。
严薇安淡然道:“我很就没有出来过。”
“你忙嘛,要管理严家那一大摊子的事情,不过以后你叔叔要是接手,那就轻松了。到时候咱们喂马,劈柴,周游世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做一次……做一次哪儿能够?哈哈哈。”陆京兴奋地搓着手,双眼放光,“我是说做一个幸福的人。”
这家伙说的幸福通常指腰部以下。
严薇安了解他的德行,没好气道:“整天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啊?”
“吃饭,睡觉!当然能和你睡最好。”
“滚蛋——”
陆京捉住她的手道:“老婆,别这么凶。”
正在这时,五个发型有些杀马特的小青年朝他们走过来。
不用说,肯定是冲严薇安来的。
“嗨!美女,跟哥们儿去兜风呗。”
一句话出口就知道他们的格调不高,要是安弦市政商圈的公子哥,大多都认识严薇安,态度不会这么轻薄放肆。这几个家伙估计都是酒吧、夜店胡混的无聊骚-年。
严薇安没搭理他们。
“哟这小美女还挺高冷的。”一个红色鸡冠头看了看陆京,满脸嫌弃,“瞧这打扮得土的,你刚从旧货市场淘换回来是吧?那儿凉快那儿待着你,别再这儿妨碍哥们办事。嗯?你听到了没有!我靠,这丫脑子有点不好使。”
同时那四个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严薇安身上打量。
“这妞真他-妈正。”
“瞧那两腿,又长又白,老子能他们玩两年。”
“傻-逼!你往上面看,上面才是重点,真他-妈够挺!”
鸡冠头吆喝了一声道:“都他妈别跟老子抢,老子先看到的。”
听见这几句话,严薇安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陆京挡在她前面,看着几个杀马特青年道:“你们……有医疗保险么?”
“你是推销保险的?”
鸡冠头愣了一下,随后就往严薇安旁边挤,但陆京一把扒拉他了过去。
“如果你没有医疗保险的话,我建议你去办理……我老婆好像已经有些不高兴,为了让她高兴,我难免要揍你一顿,让你体验体验安弦市的骨科医疗设备。”
“你老婆?就你他妈这样的?”
鸡冠头哈哈大笑,其余四个人也跟着笑起来。
陆京摇头道:“你好像听不懂谈话的重点。”
“哥们儿,今儿咱们跟着乡巴佬晚点刺激的!完了再搞这个小美女。”
鸡冠头没有接陆京的话,反而是带着几人离开,但两分钟后,又骑着越野摩托折了过来,车把一提便撞向了陆京。
“给你90秒。”严薇安点了点陆京的肩膀。
“老婆,你可真吝啬,我能给你两小时。”
看来自己这位娇美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