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房,两位姑娘立即就扑到沙发上。
“逛街时候你俩别谁跑的快,一回来就成死狗了?”
陆京放下购物袋,把宁小萱往旁边推了推,也坐沙发上,余光瞟见卓玉被青色裙子包裹翘-臀,很有上去捏一把的冲动,宁小萱却先在上面轻轻一拍。
“我敢拍,你敢么?”
“小萱萱你找死!”卓玉翻身起来白了宁小萱一眼。
“有什么可拍的?我品性如兰绝不玩这种低俗游戏……再说手感具体如何,又不是拍出来的。我记得高中学过首诗是这样说的,轻拢慢捻抹复挑,嘈嘈切切错杂弹。不以这种复杂的手法,怎么能体会到卓金莲的霸道?让她间关莺语花底滑?”
好好一首《琵琶行》愣是给这家伙解读成揩油的段子。
宁小萱捂嘴讪笑道:“间关莺语花底滑?花底滑?”
“你懂的可真多,哎!现在的大学生……”陆京摇头叹气。
原以为宁小萱会有所收敛,哪想姑娘又冒出句:“那你不就银瓶咋破水浆迸了?”
“我-操!你是我见过头一个能污的这么清新脱俗的姑娘。”
“惭愧惭愧……”
“佩服佩服!”
这一唱一和把卓玉给气得不轻,抡开挎包就扫了过来,然后又在宁小萱的胸上按了一把,没好气道:“早晚我的都会被你们两个给气死,你们还能再恶心下流点么?小萱萱尤其是你,一点都不知道学好,整天就知道在网上看段子。”
“我又不减肥不练瑜伽不当女神。”宁小萱咋舌。
陆京咧了趔嘴道:“我也不当女神……”
然后从购物袋中拿出严薇安送的刀匣,在手里掂了掂,“你们谁毛笔字写得好,帮我在上面写几个字。”
“我练过四年行书,写得还行,你要在这定情信物上写什么?”
“写无耻之尤四个字。”卓玉冷冷道。
“给卓金莲立个贞节牌坊!”
宁小萱当真拿来笔墨道:“要不正面写贞节牌坊,背面写无耻之尤?”
陆京立即冲宁小萱竖起大拇指,赞道:“到底是大学生有文化!你那样写,不是在嘲讽人家卓金莲正面贞洁如玉,背后却放荡不羁,真是高呀……其实我也喜欢卓金莲的背面。”
然后又忽然收敛笑容,“开玩笑,我其实想要写点别的。”
卓玉狠狠踢了他一脚:“不是给我立牌坊,是给自己立牌位吧?”
“还真是立牌位!”陆京讶然。
“你肝癌、胃癌、皮肤癌、食道癌……淋巴癌晚期么?”
姑娘总算逮住还嘴的机会,恨不能让所有的癌症都让陆京得一遍,浑身腐烂痛不欲生。
但陆京这回却置之一笑,丝毫没有再逞口舌之利的意思。
“帮我写上恩师英战飞之灵位。”
宁小萱便依言挥毫泼墨写下几字,然后才后知后觉的一怔:“你这什么意思?”
“我给师傅做的灵位牌木料太次,这个感觉分量就不错。”
“你想把这个刀匣改成灵牌?”
卓玉往刀匣上瞟了一眼,冷哼道:“真是二货!这纹路不看也知道是海黄的料子,以严小姐那样的身份出手送东西,绝对会是正品的海黄老料,不说雕工,单说这块料子起码也能值四十几万。你是多没见过世面?才二到拿老料海黄做令牌。”
陆京失声道:“这……这这这值四十几万?”
“四十万还是少说,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六十万都能卖。”
“那就太好了。”
其实明眼人但从刀匣温润如玉的包浆,就能看出来价值不菲,而且从前拥有它的人也极为爱惜,甚至连丝毫的划痕都没有留下。
但是陆京刚说完这话,就拿起水果刀,按着宁小萱写下的字迹笔画篆刻了起来。
卓玉伸手拽着他的胳膊,瞪着眼睛,像看怪物似得看他。
“你疯了么你?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这一刀刻下去,原来的品相就坏了,起码折五万的价。赶紧去把字迹给擦了,这刀匣真是好东西。”
“好东西才给我师傅做灵牌。”
卓玉没好气地笑道:“你傻么?祭奠在于心诚,不在你用的东西多名贵。”
“我师傅生前,从来都把最好的东西给我用,我也觉得应该把最好的东西给他用。就因为你说这料子好,我才愿意把它改成师傅的灵位牌……祭奠在于心诚,你说的或许不错,可从小到大我基本没为我师傅做过任何事。”
陆京微微一叹,把卓玉的手推开。
然后埋着头继续篆刻起来。
一刀一刀都像是用力极为沉重,他也不再说话,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被染成墨色的刀尖上。
身上那种沉默像是漆黑的夜,让人感觉很压抑。
两位姑娘似乎被他的情绪所感染,都缄口不言。
宁小萱前几天还说他没有认真的时候,可真看到他的认真的样子,却感觉有些异样……
他认真的时候,里面包涵的太多东西,不像二十岁你年轻人该有的模样,似有孤苦、有伤叹、有座压在身上沉重的山。
“你们怎么不说话?看我刻的怎么样?”
陆京将几字雕刻完毕,用抹布擦去上面的木屑和墨迹,然后将刀匣放到二人面前。
卓玉点头道:“勉强还行……”
宁小萱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可这是严小姐送你的东西,不该珍惜么?”
“她送的怎么了?她送给就是我的,我想改成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