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距离秦扬还有四五百丈,但见那張奇怪羽翼渐渐稳定下来,遽然翅膀一振,冲天而起,消失在天际。
過了半响,空中才传来雷鸣般的一声巨响,留下一个方圆几里的白色汽环,如飞机冲破云霄,徐徐飘散。
這件宝物完全在一眨眼便突破音障,以比声音還要快不知多少倍的度消失。
宋以芬望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話来,再想要搜寻秦扬的踪迹,但见青冥渺渺,无迹可寻。
后面,许敏雅等人追杀而来,她急忙遁走,不敢和许敏雅硬拼。
“那張羽翼,到底是什麽宝物?我怎麽从来沒有听闻過,還有這樣度绝伦的玄宝?”她心头纳闷万分。
秦扬驾驭虚空之轮,一路狂飙,片刻时間不到便飞出几千里,来到苍茫大海之上,但见浪涛澎湃,碧海清波,广阔无际。
他把虚空之轮收起,踉跄落在海面,面色有些苍白。
他头一次操纵這件玄宝,度快得出他的想象,這件玄宝是以数以万计的玄宝组合在一处,每一件玄宝都有着惊人的度,度相互累加,当即令他难以控制,连续撞在大山之上,险些连他的肉躯都被撞得粉碎。
若非他的符诏中生机之气络绎不绝传来,修复伤势,恐怕他当时连动弹的力气也沒有。
而且,操纵虚空之轮,對玄气的损耗极大,飞出几千里地,就把他的玄气挥霍一空,无力继續飞行。
“难怪兄长说,以虚空之轮的度,天下之大,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得。他把這件宝物送給我,這绝对是个天大的人情。”
“等我在地狱圣殿中站稳了脚跟,就把他接過来,有福同享,助他早日炼成金丹、成就天龙。”
秦扬盘膝坐下,命宫打开,大周天星宿阵图从他命宫跃出,阵图徐徐舒展,牵引周天星力,一边修复肉身损伤,一边恢复实力。
他祭起符诏,把赤尻猴释放出来,這头猴精杵着破破烂烂的凶煞旌旗,站在他身边护法。
他受伤实在太重,假如一个人疗伤沒有人庇护在左右的話,随时可能遭遇凶险。
赤尻猴手拄旗帜,东張西看,遽然把旗帜内一卷,变成一杆钢枪,嗤的一声刺入海下,当即从海中挑起一只長达数十米的虎鲨,呵呵笑道:“上等的花肥。”
這只虎鲨已經修行成妖,达到道境五变,被纷纷落下的周天星力吸引,从海下潜伏而来,還没有接近,便被猴精一枪挑死。
猴精拖着虎鲨尸体,又返回秦扬的符诏当中,此刻秦扬的符诏已經成長到三星衍符诏,高达十四五米,矗立在海面上,金光灿灿,引来不少妖物,有的潜伏在海底,有的则浮出水面,纷纷探头观望。
“好肥嫩的一头妖猴,令人胃口大开。”一只小山般大小的八爪鱼挥舞触角,呵呵笑道。
秦扬不以為意,继續静心疗伤。這些海中凶兽都是野怪散修,修行不成系统,远不是赤尻猴的對手,孙猴精修行天煞屠神,战斗力极強,又有凶煞旌旗在手,足以横扫一片五变妖貅。
海下暗流激涌,一只只海族大妖远远望着璀璨星光星力,以及一道三星衍符诏,纷纷涌来,种类千奇百怪,有的海族明明是一条大鱼,却肋生双翼,有手有足,贴着海面飞行,翕翕作响。
有的却是大虾修行成精,头顶生出俩只触角,就像二条黑色長鞭,双手是一對手脚,長着几条腿,身披红褐色铠甲。
也有的大妖是海豹修行成精,相貌凶恶,比赤尻猴并不逊色多少。
其余還有海葵、巨蟒、鲸鲨,林林种种,使用的玄宝也各不相同,有的是直接用自身身上的某个部位炼制成宝,有的则是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矿物,磨练成兵,也有的直接把珊瑚炼成宝物。
這些海族蜂拥而来,或者准备抢宝,或者是嗅到了血腥味儿,食指大动,准备拿猴精和秦扬开胃。
海族惯于兴风作浪,不過此地有大周天星宿阵图镇服,海面风波平息,哪怕是修行多年的老妖也休想掀起风浪,只能凭借肉躯和玄宝攻击。
赤尻猴手拄凶煞旌旗,当成一杆大枪来使,他本来便是精修武道,甚至能够和秦扬硬拼,俨然一个武道大宗师,一杆钢枪使得千变万化,就像一员大将。
這头猴精修行天煞屠神,也是一种近战的功法,此刻身型高达七八米,手里的凶煞旌旗長达七八丈,完全沒有那只大妖能在他手上支撑三个回合,全部被他一枪刺破玄宝,挑死在枪尖之上。
猴精大开杀戒,不断磨练天煞屠神,修為遽然還在络绎不绝暴增当中,就像一个杀红眼的杀神。
秦扬不闻不问,安心疗伤,他的伤势并无大碍,主要是一身玄气被虚空之轮吞噬干净,必须尽快恢复实力。
他的实力即使只差一丁点便跨入道境五变,但底蕴极其深厚,比道境五变的玄士也毫不逊色,因此想要恢复到全盛时期,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最低也需要三五日时間。
“虚空之轮的度虽快,但耗损太大,以后只能逃命时才能使用。”
秦扬睁开眼眸,舒展下肉身,三天三夜,他只恢复了八成的实力。
赤尻猴正和一只修行成精的八爪鱼交战,那条八爪鱼已經化作人形,体魄十分巨大,就像一团肥肉堆在海面上,九条手臂各持一件玄宝,或棒或叉或枪或轮,舞得密不透风。
這头八爪鱼力大无穷,俩只茶青色的眼眸巨型无朋,占据大半張脸,不时張口喷出一股股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