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杉面色铁青,忽然仰天大笑,恨恨道:“好,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
只是下一句还沒有说完,遽然感觉嘴里仿佛多出了一樣东西,正顺着他的咽喉迅往肚子中钻去。Ω文学 』ΩΩΔ迷..
苏杉面色微变,急遽调动玄气镇压,却哪儿镇压得住。
咔!
下一刻,他胸膛遽然裂开,从中钻出一只赤色蛊虫,迎风暴涨,变得蒲扇一般大小,振翅咻咻飞起,张嘴吞住他的脑袋,三俩口就把這名道境三变玄士咬成一堆肉碎,吞入腹中。
這也是他自寻死路,只顾着说话狠,沒有祭起符诏,释放玄气盾,因此被四翼赤蝠钻了空子,瞬间要了他的老命。
秦扬心念一动,四翼赤蝠闪电般往苏家庄其余人飞去,四翅似刀,急盘旋了一圈,旋即落在他的肩膀。
“地狱无门你来投,這便是多嘴的下场!”
秦扬眼神阴冷,往附近扫视一圈,帮他还沒有说完的话顺口接下,森然一笑道:
“再敢惹我巫毒门,我就灭你全家!”
话音刚落,苏家庄那十数名弟子的头颅,从咽喉上徐徐滑落,尸体齐齐瘫软在地。
旁观之人惊骇欲绝,一片鸦雀无声。
“秦扬,别浪费食物啊。”
谭斌阴森一笑,身后浮现出血妖头颅,九条触角咻咻乱叫,趁着尸体气血还沒有流失,又把這些尸体鞭挞了一次,统统吸成人干。
秦扬转过身去,对潘付生嘿嘿一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意,道:
“潘老哥,如今清静多了,我们可以去万宝阁逛逛如何?”
说罢,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软饭兄,你也是浪费!”
崔雄眼眸放光,但见苏家庄众人死掉以后,各自符诏纷纷崩裂,潭洲的玄士多数都懂得运用符诏储物,因此往往把一些好东西随身携帶,苏家庄众人死后,符诏中的珍藏便哗啦啦爆落一地。
众人望去,但见那个山中野人飞把战利品全部收入自身的符诏中,笑得贼贱,旋即又往附近扫视一遍,望着众人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个移动的宝库,恨不得把他们全部爆掉。
潘付生呆了片刻,陈诗依、崔雄等人走进万宝阁以后,他才醒悟过来,望着满地尸体,不由打了个冷颤,慌忙跟了进去,心头暗道一声侥幸:
“老子這次总算是抱中大腿了,但是也把苏家庄招惹无路可退,不过在巫毒门面前,苏家庄屁都不是……”
当初他宁愿和秦扬称兄道弟,一来是觉崔雄与谭斌太过凶残,二来只有秦扬好言好貌,比较好说话,沒料到這少年动起手来,比那俩人还要凶狠十倍,一动手就放言灭人全家,不留活口。
“凶残!太凶残了!這少年就是一头匍匐潜伏的恶蛟,闭眼假寐时外表柔弱可欺,睁开眼眸时就吃人不吐骨头!”
潘付生暗暗对秦扬评价,跟着他们走进万宝阁后,外面静了半响,這才传来拼命倒吸冷气的议论声。
谁也不曾料到,实力达到道境三变的高手,居然连动手的机会都沒有,糊里糊涂地惨死当场,尸骨无存。
苏家庄的那些玄士好手,死得更冤,被四翼赤蝠斩过,还不清楚是什么回事,就头颅搬家,甚至连尸体也成了肥料,被另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用一种邪道秘术吸成人干。
在潭洲方圆两千里地界,修行毒蛊的玄士少之又少,但不代表沒有,而把蛊虫炼得这般诡异,这般凶猛的,他们却是头一次见到!
方才对虬狮兽心存贪念的人不由打了个冷颤,暗自庆幸沒有先动手,不然现在尸骨无存的就可能是他们了。
“巫毒门?我的天呐!这个凶残成性的门派怎么渗透到潭洲来了?”
“原来是有巫毒门在背后撑腰!难怪這几名少年无法无天,道境一变的玄士,实力低微的可怜,也敢牵着虬兽在大街上大摇大摆走动!”
“苏杉死得真可怜,倘若他不是废话连篇,而是祭起符诏垂下玄气盾,那个少年想要杀他完全沒有可能。反手杀了那几个巫毒门的小恶魔,也是易如反掌!”
“你懵逼了吧!倘若苏杉清楚这几个是巫毒门的弟子,他还敢出手?”
“巫毒门何等凶残,灭西城苏家庄才是真正的易如反掌,苏杉給别人磕头认罪还差不多!”
……
遽然,嘀嘀的兽蹄声传来,几个侍卫从街道一边纵兽飞驰,远远喝道:
“罗刹王世袭封王期间,什麽人敢在潭洲胡混搞事?”
众人急忙四散,当先的白袍青年冷哼一声,探手凌空一抓,指掌玄气就像绳子把一个围观者捆住,擒到骑兽前,冷视道:
“说吧,這儿到底生了什麽事?”
他望着万宝阁附近的一地尸体,心头也暗暗吃惊。
那个围观者看见来人,于是大着胆子,把事情经过有模有樣说了一遍,叫道:
“闵掣世子,這事和我等无关,都是巫毒门的那个个少年干的!”
那白袍青年正是罗刹王的世子,排行第四,名叫范闵掣,挥手叫他离开,沉吟半响,颇觉头疼:
“老爹世袭封王的庆典,也只是礼节性的往敖洲的巫毒门送了副请帖,并不指望他们能来参加,沒料到這群无法无天的恶魔还真的来了!而且刚来到城里就动手杀人,当真霸道凶残!”
“四世子,巫毒门的弟子一向无法无天,我们怎么处理这事?苏家庄死了十几人,恐怕无法給苏家庄一个体面交代……”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