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摇摇头,把屋里原本有的东西都放回去,这回方华没有再拿回来,不过抱着军用头盔不丢。

“这个也是军区的。”方容去夺。

“我的。”方华不松手。

“松手,这是军区的。”

“不松,这是我的。”方华跟他倔上了。

“你都要走了,不是军区的人了不能再要人家的东西。”方容试图讲道理。

“给我的就是我的。”方华理直气壮。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难缠?

“算了算了带上吧。”方容到底还是拗不过他,只求教官大气点,别计较那么点东西。

去掉一些别人的东西之后俩人能带走的也不多,比来的时候多了一点,两个纸箱已经装不下,最后又用床单裹了一个背着。

方华力气大,一个人可以抱一个纸箱外加一兜子东西,而且十分轻松,所以他拿大头,方容拿小头,俩人一前一后离开,倒也没什么留恋的。

他本来以为方华会留下来,所以还有点想念,现在知道他不会留下,所以对军区真的一点想念都没有了,也没有欠人家多少,临走前还放了一点钱,打算赔偿头盔的钱。

到时候谁都不欠谁的。

他打算的好,谁知道刚搬到地方,方容就发现方华兜里鼓鼓的,掏出来一看果然是放在客厅里的钱。

他居然无师自通自己又拿了回来!

方容比较吃惊。

教育一个思想基本成熟的人真的好难,方华心里基本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然后按照自己的方法判断对错和应不应该,他认为军区给他的东西就算他不去了还是他的,就是他的,所以抱住头盔不撒手。

要怎样跟他说人家给他这个东西就是想留住他,留不住了自然要收回去呢?

晚上俩人躺在狭窄的,还没有空调的床上,方容一边给俩人扇扇子,一边不死心的企图给他洗脑,“方华,这个头盔咱还是别要了吧!人家以为你会留下来,所以把头盔给了你,实际上是借的,借的就要还回去知道吗?”

“嗯。”

方容大喜,还以为说通了,“那你说该不该还?”

“不该,给我的就是我的。”方华翻个身,半趴在床上,一脸平静。

晚上真热,热的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说话都懒洋洋的。

……

方容叹口气,看来讲道理是讲不通了,他只好打钱过去,教官的号码他是知道的,每次汇报任务都是直接发到他的号码上,现在科技发达,号码基本和□□绑定,打到号码上就相当于打到□□上。

他不知道头盔多少钱,不过既然和外面的全息游戏差不多,价格应该也相差无几,三四千左右吧。

老实说方容有些心疼,他一个月的工资也没有这么多,实习期工资低的可以忽略不计,全靠以前的积蓄在撑。

幸好方华挺争气,每个月的工资比他高了两倍不说还自己找了份兼职。

打擂台赛基本已经成了一个职业模式,每天两个小时固定,收入也比较稳定。

方容有心动过,不过他知道外面这种游戏也不少,不过特效差了一点,但是收益还可以。

现在直接把头盔买下来也好,以后就是他们的了,随便玩随便折腾,就怕不允许,毕竟这是军用的东西,条令里有写,军用技术不允许带出军区。

不管了,到时候再说。

现在怎么热,俩人还挤在一块,方容实在没心情多想。

这房子就像他说的一样,很小,没有厕所没有厨房,想做饭还要到走廊里自己架个方桌,厕所是公用的,一个楼层只有一个。

楼下就是饭店,楼上是住户,外地人口很多,一个楼层多达十几户人口,而且作息时间不定,有时候大半夜还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叮叮铛的响个没完。

方容还好,勉强能适应,方华就不行了,他本来就几乎没多少睡眠时间,大部分都是浅睡,一有动静就会醒来。

深度睡眠只有一两个小时,大部分都是清醒的,晚上清醒的时间长了,白天自然没有精神。

方容首先注意到他眼角下的黑眼圈,“要不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嗯。”方华打个哈欠,继续盘腿坐在前台。

他本来是在后厨帮忙,免费的不要工钱,只想帮帮方容,后来被老板娘看中,老板娘瞧他粉琢玉雕,长的精致,干脆让他到前台帮工,一天也有不少钱。

因为长的漂亮,又穿着女装,其实他挺喜欢穿裙子,穿裙子意味着可以不穿内裤,尾巴还能放出来,不要太自在。

他本来就雌雄莫辨,穿着女装妥妥的漂亮妹子,给老板娘招来不少回头客,现在女人稀少,就算有也是养在豪门世家,几乎难得一见,所以十之*都是来看他的。

每一个都要过来问问叫啥名字,有没有联系号码之类的,方华一律拒绝,他可没有心情玩暧昧的,每天忙着补觉。

尽管他一直不在状态,但是一点不担心客人跑了,人家都自觉的很,恨不得多跟他说两句,找借口停留。

方华倒是无所谓,他这人在别人面前挺懒的,多说一句都觉得麻烦,一般都是嗯,哦,呵呵,的回答。

他倒是挺适应这里的生活,唯一不开心的是因为忙和方容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虽然只隔了一面墙。

晚上倒是能见面,不过他还是坚持打一两个小时的擂台,一上线就被教官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你个小兔崽子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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