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月前周晓蝶时,谁又曾想到,仅相隔不过一月,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石大少的强势回归,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作为石家的长子长孙,石光回到南河石家主持宝石大局,确实是在情理之内,可他的强势,他的层出不穷,他的手段,不禁让那些老家伙们,都为之惊叹!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是,他仅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稳住了整个大局。
宝石酒店的欢呼雀跃,刺激着孤掌难鸣的周家,而此时的周家就象沙漠中的骆驼一般,虽有韧性,可却茫茫的看不到出路在哪。
如果说周老爷子的那一巴掌,只是恨铁不成钢的过激反话,那么周老大的一巴掌,则直接打断了与石家最后的联系。
与京城夜景的繁华相差甚远,南河汤河镇,这座位于祖国最北边的军事重镇,在这个点上路上早已没了什么行人。
平常最为热闹镇中心广场旁,几家休闲场所,已经做好了打烊的准备,只有那家以宝石命名的茶庄,还在亮着广告牌。
此时在二楼雅间内,周晓蝶一身朴素装扮,怔怔的望着坐在对面的周家大哥,时隔多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周晓蝶感觉很意外,但冥冥之中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看着对方那略显纠结的表情,以及让人看着心酸的苦涩笑容,周晓蝶伸出右臂,一只手碰触在对方的手面上,轻声道:“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周老大身子微微颤抖几分,尤其是在听到小妹那声大哥时,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内,夹杂着泪光。
“没什么,咱妈让我来看看你。”
周晓蝶笑而不语,望着面前的茶水,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现在是石家的媳妇,很多事情我不能插手。”
听到这话,周老大缓缓抬头,看向对面素面朝天的小妹,久久地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你是国富的亲舅舅,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他的,毕竟血浓于水,他是个孝顺的孩子,知轻重,不会回绝你的。”
峰回路转的一句话,令周老大看到了一丝希望,周家目前的窘迫,只有他这个家主最为清楚。
此时用四面楚歌来形容周家的困境再恰当不过了!别人不知道,但作为京城几个名门望族之一的周家,对于黄家的突然倒塌,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周家人并不知情,可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具有巨大的嫌疑,换而言之,受到了牵扯,几个身居要位的周家子孙,都在这短短几天里,被搁置在闲职,这是一个信号……
周家早已显得就孤掌难鸣了,再加上石光层出不穷的后手,也使他们在经济上倍受打击!此时的周家,徒有一层面纱,一旦被撕破,立马荡然无存……
“晓蝶,我……”
不等周老大把话说完,周晓蝶伸出了右手,制止住了对方的言语,望着杯中的茶水,若有所思的说道:“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人没走,茶就凉,是世态炎凉。一杯茶,佛门看到的是禅,道家看到的是气,儒家看到的是礼,商家看到的是利。
茶说:我就是一杯水,给你的只是你的想象,你想什么,什么就是你。
心既茶,茶既心。”
周晓蝶说到这,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继续说道:“刚进门,老爷子给我说这番话时,我还有些模棱两可,直到今日,我才想清楚,这些年来,咱们周家只看到了利,没有看到禅,气,礼……没有了静下心来的禅意,便没了气运,少了礼仪,唯剩下唯利是图!说一千,到一万,你永远还是我哥,割不断的是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能帮的,我一定帮,不光是我,国富也一样……不早了,我回去了。”
说完周晓蝶站起了身,在转身时,缓缓的回头,看向对面站起身的大哥,轻轻地一笑。
“哥,送您一句话,真希望您能记住:想要佛法兴,须得僧赞僧!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石家长久不衰的根本。”
周晓蝶说完,拉开房门快步往门外走去。
肆虐的北风,蹂躏着周老大那已经不再整齐如一的发型,多日来的变故,已经让这位曾经身居高位的社交达人,变得沧桑且憔悴。
他坐在驾驶员位置上,拉上车门,嘴里叼着香烟,长出一口气,回味着小妹刚才的那番话,摸找着自己的打火机,而就在这时,一支绑有绷带的手臂,从车座后面伸到了他的面前,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打火机照亮了对方的面容。
周老大瞪大双眸,通过前车镜,看着石守信从后排俯身而至,他许久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借着他的火,点着了香烟。
“老哥,都到家门口了,进去坐坐吧……”
周老大猛抽一口香烟,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到目前他若是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那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这是一个局,针对黄家的局,而自己却急不可待的,屁颠屁颠的跳了进去!在他人眼里,整个周家就象跳梁的小丑一般蹦的很欢,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把握下。
“输的不亏……”
石守信听到这话,露出了淡然的笑容。轻声道:“石光曾经说过,男人床下说过的话,一口唾沫一个坑!你不该打晓蝶的……要打也是打我……”
瞬间之后,整个车厢的气氛陷入死寂般,而那位传说中的石阎王则血眸怒视,通过前车镜,直勾勾的望着坐在前排的周老大。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