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遗憾了……”其他人都笑起来。欧阳克坐了一会儿便也起身离开,他与这些人虽也算同患难共生死,但他向来自傲清高,这些人既不是高手也不是权贵,欧阳克从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关系自也说不上好,走时连个出口挽留的都没有。
欧阳克却也不在乎。经过达里尔房间时他听见里面砰砰作响不由坏心地敲扇一笑,自顾回房去了。
欧阳克给达里尔下的药粉名为五合散,他身上带的除了毒药mí_yào淫药就是解药。只有这五合散服下后冷、热、痛、麻、痒循环交替,虽让人痛苦难忍却不害人性命,以前专用来罚些犯了错又还舍不得杀的姬人。
欧阳克将自己所处的居室研究了个遍,在折腾了片刻掌握了卫生间中水龙头与花洒的用法后舒服地泡了个澡,换了挂在里面还算合眼的白色浴袍去敲达里尔的门。
门半天才开,欧阳克见他喘着粗气满头汗水却脸色青白,故作惊讶忧心道:“达里尔,你怎么了?”
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实在太过明显,达里尔又不是蠢人立即明白是他搞的鬼。乓地一声关门落锁,达里尔忍着全身像被无数蚂蚁爬咬的痛感一拳挥在欧阳克身后的门上,与他鼻尖对着鼻尖语气危险:“是你干的好事嗯?”
对方炙热的呼吸悉数喷在他脸上,欧阳克微微后仰,拳头撞击金属的响声震得他耳朵有些发麻。他用扇子格开达里尔的手脱出身来,笑得有些无赖:“是又如何?”欧阳锋号称西毒为人狡诈,欧阳克玩阴斗狠较之更是青出于蓝。达里尔方才那般耍弄折辱他,将他撩拨到那般田地又没种地走人。欧阳克又不是好欺负的,虽在这里和他人相比与他要亲近些,但这口气不出确实憋得他难受。何况他下手也留了情,那一点点的剂量不过大半个时辰也就消了。
“狗娘养的……□妈的快给我解药,有种就过来打一架贱人……”达里尔疼得口不择言不断乱骂,那疼缓过一阵后又开始百爪挠心似的痒起来,想抓都不知道该抓哪里,只拿一双眼焦急地盯着欧阳克:“你他妈还在磨蹭什么?!”
欧阳克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薄薄的唇角牵起个弧度微笑,眼神却是冷的,“急什么,我来帮你。”他说着手中扇子绕了个扇花直点向达里尔周身几处穴道,见他被一动不动定在那里,笑眯眯问:“现在可好受点了?”他盯着达里尔笑得心旷神怡,“这就是我说的那门厉害功夫,一个指头就可以轻易制服任何人,不过现在你虽然动不了,但还能眨眼睛说话。”
达里尔这会儿也不骂了,他身体动不了,身上那股越演越烈的痒就更加难受了,他忍了一会儿那痒渐渐变了质,浑身像是有火在烧,那把火逐渐聚集在下腹,使得某处渐渐抬头,让他低低咒骂一声,呼出的气更加粗重了。
这个混蛋到底给他吃了什么玩意?!
欧阳克没发现他的异样,只当他憋得难受有点不忍,他左不过是为讨个说法。在男欢女爱上他向来随意,露水姻缘能从长江头排到长江尾,但对在乎的人他又十分计较,一点马虎也打不得。
他倾身靠近被点住穴道的达里尔,嘴唇亲上对方时被胡子微微刺到。他只轻轻碰了一下,却将达里尔体内的一把火噼里啪啦撩至最高,直冲到脑子里烧毁理智。达里尔红了眼,想要冲破束缚的骨骼肌肉紧绷着咯咯响。
欧阳克却还在问:“你亲我的那时候在想什么?女人?”
“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娘娘腔。”达里尔边反唇相讥边费劲地想要控制被欧阳克不知用什么鬼办法定住的身体,他不断尝试终于摸到了一点门路。欧阳克不理他的讥讽,一拍扇子笑得更灿烂了,“那就是承认在想我了?”但一会儿他又敛了笑意退开一些侧过身去,不知在想什么。欧阳克这样逼着他蓦然对自己的想法在意起来。他一向fēng_liú成性,少年时也曾因好奇养过一两个美貌少年,但终究还是觉得温香软玉的女子好些没一阵便都打发了。 喜爱美色是他天性,但达里尔这样的硬朗粗狂的男人,自己怎么也不该对他起兴才是。他抬指轻抚方才亲过对方的唇,上面还残留了一丝暖意。不久前的意乱情迷不过是他一时冲动,但此时回味起来却又……
欧阳克想得入神,没注意后方呼哧呼哧的粗喘声距耳边越来越近,等身子连着双臂被人紧紧圈住方才不信地转头,躲过对方想绊倒自己的脚顺势上踢往他面门而去,达里尔敏捷地一侧头,一手握住他小腿,结结实实将欧阳克摔在地上,不知从哪儿摸出根弯弯绕绕的电话线反剪了欧阳克双手牢牢绑在背后。
欧阳克整个人被他紧紧压着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扭曲的手腕在最底下压得生疼。他本顾忌本门的透骨打穴法过于阴毒会伤了达里尔,点下去的力道便减了几分,没想低估了对方蛮力,叫他硬冲破穴道缚住了自己。对方的体温隔着布料依然烫得他颤了一下,一张脸青青白白,片刻服软道:“你放了我,我给你解药。”
达里尔沉沉压在欧阳克腰上,他显然是个打架好手,知道怎么做可以令对方动弹不得使不上力。他此时已经被体内那股邪火烧得连欧阳克的脸都快看不清,只觉得紧挨着的人身上凉凉的舒服得很,便更觉得中间隔着他们的衣服碍事。剥了那白色浴袍后袒露出平滑紧实的胸膛,欧阳克感觉身体被更牢得压制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