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啊哟,哥哥,子反肚子好疼啊,先回去了。”子反挤眉弄眼装模作样一番,捂着肚子麻溜地跑了,只留下熊侣干瞪眼。
留下这两个女人要怎样?让他白日宣淫吗?熊侣尴尬地咳了两声。
见没有外人,穿红衣的越姬主动将脑袋靠在熊侣肩上,嗔怪道:“大王,你好久没有见我跟杨姬,是不是另结新欢了?”
杨姬掩面而笑,也靠在他另一边肩膀上,柔声道:“王,越姬靠肩膀,杨姬也要靠。”
熊侣额头冒汗,觉得自己简直在作死。一开始就不该让她们过来跳舞。眼下这情景,该怎么破啊!
“咳……哈哈哈,两位美人,来,喝酒,喝酒……”熊侣连忙给杨姬和越姬分别倒了一杯,不着痕迹地将二人推开,说:“来,你二人干一杯。”
杨姬越姬高高兴兴喝了酒,杨姬道:“王,你回来后好像变温柔了呢。”
“哈哈,是吗……”接着又给他二人倒了几杯。
越姬皱了皱眉头,道:“王,臣妾不想喝酒了,臣妾想亲大王一口。”
熊侣快疯了,天,你们古代人要不要这么大胆奔放啊!要求得这么直白,要怎么拒绝嘛!
“那个,哈哈哈……”熊侣轻轻推开越姬,杨姬又拉了拉他的袖子,意思是不要光顾着越姬。熊侣欲哭无泪,谁赶紧来拯救他啊!
“王,伍举求见。”宫人在外禀报。
伍举是谁?听这名字有些熟悉,不过是谁都好,来得简直太及时了,一定是个好臣子啊!他连忙正襟危坐,道:“快宣!”
伍举低着头进了寝宫,手中举着一卷竹简,道:“大王,臣有事启奏。”
“说罢,何事?”
“今岁楚国天灾,近日城外流民不减反增,郢都的存粮早已不足。虽说有潘太师等,拿出自家存粮救济,但毕竟杯水车薪。臣将自己的几点拙见,写在这竹简之上,还请大王过目。”
“呈上来。”
伍举低着头,将竹简放在桌上,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熊侣发觉他非常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岁,斯文俊秀。伍举见熊侣左边坐着杨姬,右边挨着越姬,桌案上杯盘狼藉,神色微变。熊侣也有一丝尴尬,这情景看上去,确乎……有一丝……淫*乱。
伍举退下,乖乖低着头。熊侣将竹简翻开,有些字他认得,有些还是不认识,阅读起来十分困难。他道:“伍举,将你的想法,告诉寡人。”
“臣以为,大王可抽调部分护城兵,前去助流民于城外修建临时住所,否则风餐露宿之下,容易引发恶疾。臣闻,城外已有数人发了高热。……另,臣愿三月不领俸禄,用这俸禄赈济楚国流民。还请大王上朝,在朝堂之上谈论此事,臣相信,不少楚国贤臣也愿将俸禄用于帮助流民……”
伍举说了许久,说得头头是道,熊侣听了频频点头。他道:“伍举,你说的不错。你热心城外流民之事,潘太师等也正在赈济灾民,你同他们商量商量,共同处理此事吧。”
“大王,上朝之事……王已经许久未曾上朝了……”
上朝?熊侣沉默一阵,他还不知道上朝该怎么上呢,得先问问观浮休啊。
伍举等了一阵,见熊侣心不在焉,并未回答,道:“大王,臣还有一事要奏。”
“咳,说罢。”
“臣听说,南山上出了一只怪鸟,这鸟停在树上,三年不翅,不飞不鸣,也不知是什么鸟。”
熊侣抚掌道:“这有什么奇的,说不定那是只凤鸟。三年不飞,必当一飞冲天。三年不鸣,必将一鸣惊人!”说完这话,熊侣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不正是历史上“一鸣惊人”典故的由来么?他居然就这样顺口说出来了。
伍举听了这回答,也很是讶异。他抬头望了熊侣一眼,微微颔首,道:“臣明白了,大王洪福。”
伍举离开后,熊侣陷入沉思。他挥挥手,说:“两位美人,今日献舞辛苦了,先行回去歇息吧。”听了这逐客之辞,杨姬、越姬只好规规矩矩地行礼离去,表情有些失落。熊侣其实挺可怜这些宫里的女人。她们只能围着唯一的男人转,有的一辈子都得不到恩宠,实在不值得。
上朝,上朝……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干点事情了。目前的楚国,急需一个能决断的君主。否则,像王伯那样的流民,得不到及时的援助,真不知会变成怎样。那些丹阳城外的流民,不知此时是否还活着。
他整理了衣衫,再次往门外走去。宫人问道:“王,欲前往何处?”
“去一趟宗庙,寡人有一个心结,需要观卜尹为寡人占卜吉凶。”
到宗庙时,天色已经暗了。殿中长明灯似乎亮了一些,熊侣往深处走去,观浮休静静坐在凤鸟雕像前,在看一卷卷轴,不知卷轴上的内容是什么,令他如此全神贯注。
一天之中第二次见到熊侣,他有些吃惊,道:“王,怎的去而复返?”
熊侣在他对面坐下,道:“你家王是好几年没上朝了吧?我觉着这楚国的灾情是不得不处理了,明日我上朝吧。我这会儿不想理什么若敖氏,我只知道,城外的流民,可能撑不住了。”
观浮休卷起卷轴,道:“好,按你想的去做便是,我来告诉你上朝时该注意的事情。”
熊侣微微笑了:“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一顿,然后反驳回去。”
“为何?只要王做了正确的决断,浮休自然甘愿追随。”
翌日,楚国臣子们以为,到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