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玠伸手在他头上挠了挠,笑不可支,道:“你多大了,还跟小柏抢。”
营帐处传来破空的号角声,三人看看时辰,已是到了收队时分,这才各自上马,一起回到营地去见皇上表功。
皇帝看到三人拖回来的银狼,果然大喜,朗声笑道:“小玠小玹向来马上功夫见长,如今又得小柏相助,朕一早也觉得他们必定有大收获,此刻看来果然没让朕失望!三人抓了头狼,是为首名,来人,赏!”
三人一举拿下第一,都很高兴,皇后也道:“皇上,这只狼的皮毛极是漂亮,臣妾看着喜欢,就先要下了。”
“好!是你的了!”皇帝哈哈大笑道,“先也只恍惚听得小柏身手不凡,今儿一见果然不俗,这百步穿杨之技,朕看着比萧卿都不差了去,嗯,萧卿,你说说?”
萧沉衍上前一步,点头赞道:“秦公子,极好!”
“哈哈哈……”皇帝开怀不已,赞许的看着韩玹三人,道,“能让萧卿夸赞的人可是不多啊!你们三个,乃是咱们皇室三英!”
韩青漠脸色微变,韩玹已笑着上前搭腔道:“皇祖父过誉了,小柏箭术虽好,不过依我看,若没有皇祖父赏的玉弦弓,别说首名了,能拖回来一只兔子就不错。”
“嗯?此话怎讲?莫非朕有神力助他?”皇帝撑撑臂做出得意的神色,逗得众人都笑了。
韩玹自话便没大没小口无遮拦,这皇帝一贯爱逗他说笑,也是祖孙俩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倒比旁人更觉亲近些。韩玹道:“刚刚杀了狼,他豪迈的上前去扛,结果胳膊一甩,差点把他自己拖回地上去,那狼却丝毫未动。”
“哈哈哈哈哈……”众人又被韩玹逗得笑了起来,秦柏撇撇嘴,对着他搓了搓手,韩玹这才乖乖闭了嘴。
皇后道:“小柏还小,哪像你们这般人高马大的?不准你欺负他。”
“是,皇祖母!”韩玹乖乖道。
皇帝打赏了众人,终于可以开饭了,几个小的默契围到营地外围的空地上,开始把一些小型的猎物烤了下酒吃,一时兔子、山鸡、小羔羊……竟是丰盛至极。
秦柏在南边长大,喜欢清淡的口味,便自己动手烧烤,其余几人的却是由韩昱烤着,往年韩玹都挑挑拣拣的吃,这次倒是合了意,直接蹭到了秦柏跟前。
韩昱笑道:“小柏看着温文尔雅别有一般书生风采,今儿个却是叫人大开眼界,你那箭术如何练的,可有诀窍没有?”
“我也不知道。”秦柏翻来翻去烤着一只鹿,被烟呛得直掉眼泪,狼狈不堪,道,“当初在京时跟着师父打死靶数环数,后来父亲一直教我练的活动靶,说是战场上才能真用得上,一直就是这么练的,如今倒是习惯了。”
“看来还是练得少。”昭芫公主听了,喃喃道。
秦柏鼻涕眼泪横流,看韩玹眼巴巴只等着吃,直接把半熟的乳鹿塞进他手里,自己跑出老远大口喘气,道:“你来你来,我要死掉了。”
韩玹围着架子绕来绕去,找到上风口蹲下翻动,笑道:“突然怎么变笨了?在那边烟气都追着你往脸上扑,当然熏了。”
秦柏大声道:“作料我都放好了,你翻得勤快些莫要焦了,很快就能吃啦!”
“好的!”韩玹高兴的道,“酒呢?昭芫姐姐,酒!”
“早就准备好了,看你馋的。”昭芫公主大笑起来,又跟秦柏说话,道,“我以为你姐姐也会来,还想着今年终于不用我自己玩儿了,没想到还是自己。”
秦柏笑道:“姐姐不好这些,祖母也问她来不来玩,她倒宁愿在府里陪着母亲,这天底下,如公主这般飒爽性情的女子实在太少了,便是有心的,也没有公主的能为,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昭芫公主被夸到了心坎儿里,会心的笑了起来,道:“还是小柏锦心绣口会说话,一样的意思说出来却特别中听,比他们三个强出几条街去!”
三人无辜的对视一眼,各自装作什么也没听到,自顾聊起别的。
昭芫公主又道:“这些日子也听了几句说你姐姐的话,皆是文采不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句,想来必是绝好的才情,我早便有心结识了,只叹没有机缘。”
“公主说笑了。”秦柏淡淡道。
“秦小柏,你的鹿好了!”
韩玹开始看他俩竟还凑到一处说话,只觉好奇,然而两人一说就停不下来,俊男美女说说笑笑好不煞风景,真是看不下去!
于是等来等去不见人过来,就直接叫了回来。
秦柏两人这才散了,便过来看他的鹿,果然烤得脆生生的,空气里都弥漫着醉人的香味,于是亲自斟上酒,端了递给韩玹一盅,赞道:“玹表哥好手艺,来,干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然后用刀子小心割了鹿肉下来,大口大口嚼着吃:“好吃!”
“我们的还没好,你俩够了!”韩玠不满意的嚷嚷道。
“别管他们,让他们吃。”昭芫公主也去倒上酒,遥遥同秦柏举了举。
韩玹低声道:“你同她有什么好说的?别和她玩儿。”
“不过随便聊几句罢了。”秦柏道,“我有计较。”
韩玹高声道:“还比不比,比喝酒怎么样?谁先趴下晚上就负责端洗脚水。”
“不和你玩。”秦柏无聊的看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简直有病,“反正自己又不端洗脚水,使唤谁不一样?”
“啊!捏脚怎么样?!”韩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