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啊?”王耀欠揍的脸凑到顾明宇面前,后者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脸去看一本书。

正在这时大门口的一个守卫兵走了进来,对顾明宇道:“将军,祡光星军事院校景教授到了。”

顾明宇从沙发内站起来,他对守卫兵道:“请他进来。”

银光上的温度比橙光要冷一些,景舒进来的时候穿了件深色的厚风衣外套,他低着头进来,第一眼便看见了顾明宇,他淡淡地冲顾明宇点了点头,随意地向他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把厚的深色风衣外套脱了下来,他说:“收到你的请柬我很高兴,挂哪里?”他拿着风衣外套看着顾明宇。

有仆人过来接过景舒手里的外套,为他挂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岁的男人其实已经三十五了,或许因为工作的关系男人慢慢整理着袖口,一边细细打量顾明宇住的地方。

“不为我介绍一下么?”景舒看了看站在顾明宇身边的王耀。

顾明宇上辈子对于父亲这个身份是没有好印象的,这辈子在他有限的认识里这个景舒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真能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真正的顾明宇就不会死了。

“爸,这是王耀。”顾明宇说。

王耀从小一个生活,对于父亲这个词虽然不会天真到以为的那么伟大,但印象自是比顾明宇要好很多,况且他对做学问的自来便多一分敬佩,所以他很喜欢顾明宇,因为顾明宇身上就有种书生气质。

“爸,快请坐,刚下飞船一定很累了,早餐吃过了么?您是要先洗澡休息一下还是吃点东西,我让人去做。”

景舒到是不把自己当外人,道:“我先去客房洗个澡换身衣服,饭好后叫我,客房在哪里?”

王耀自告奋勇:“我带您去,您有带行礼吗?”

景舒一边随王耀往楼上走一边道:“行礼在门外。”

王耀笑容满面:“我让人给您提到房间里,您先休息着。”

王耀把人送到了客房门前便站住了,正准备等景舒进去了就离开时男人却停在了客房门前,景舒转过身一手扶住房门看向王耀,脸色比起刚刚的面无表情,此时更冷一些,王耀心里一跳,景舒现在的表面立马让他想到了顾明宇,果然是父子么?

见景舒没有说话,王耀便只好问道:“您还有事么?”

景舒瞪着王耀,道:“行礼里有重要的东西,小心点。”

王耀陪笑:“是。”

接着门在王耀面前关上了,王耀苦笑,媳妇儿本来就不喜欢自己了,现在连岳父大人也不正眼看他,他前途迷茫啊。不过他还是颠颠地跑下楼亲自去给景舒把一口箱子的行礼提上来,他敲了敲门,门便从里面开了。

“爸,我把行礼给您提进去?”

景舒让开一点,王耀便把箱子提了进来,放好后转身对景舒道:“饭十分钟后就好了,明宇在下面等着您。”

景舒冷淡的点点头:“我知道。”

王耀见景舒没什么事要说的,便往门口走去,刚打开门景舒便道:“谢谢你。”

王耀不明白景舒是什么意思,他回身看着对他说谢谢的男人,景舒于是道:“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不是我不救他,是我得到消息时他已经回银光了,如果可以,我宁可把他绑在紫光也不会让他回来。”

景舒没有说的是,他之所以在得到消息时顾明宇已不在紫光星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少联系,基本一个月发不了三通短信,虽然他们同在一个学院里,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因为学院很大他们也很少见面,若非刻意他们甚至一年到头也不会见到一次面。

那时候的景舒不是不知道他每个星期都会偶遇到顾明宇是因为他儿子有意想亲近自己,而他只淡淡跟他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他,景舒不是不爱顾明宇,他只是不会做一个父亲,不知道该怎么爱他儿子,何况这个儿子还是他和顾良永的结晶。

“他只是为了见他父亲最后一面。”王耀本能地为顾明宇辩解道,然后才走出客房。

十分钟后景舒从楼上下来,然后来到餐桌前坐下吃饭,顾明宇和景舒都没有说话,王耀觉得气氛怪异,只好一个劲儿的拼命自说自话。

顾明宇吃完了准备起身离开,经过景舒身边时,对方开口问道:“婚宴什么时候举行?”

顾明宇停下脚步:“后天上午。”

景舒:“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

王耀想上前掐死景舒,枉他一直还在讨好他!居然挖他墙角!

“不用了。”顾明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王耀一颗心回归本位,还是他媳妇儿向着他呀。

王耀忽然优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景舒回头看他时,对方冲他咧齿一笑,便站起身饶过他离开了,餐桌上只剩下景舒一人,他慢慢拿起筷子,慢慢吃起饭来。

顾明宇早上的一个喷嚏到中午时接二连三的打起来,伴随着眼红流鼻涕,王耀时不时瞄他一眼,到了下午头开始昏沉,四肢无力。

王耀起身过去摸了摸顾明宇额头,有些热,立即拿了温度计来给他量体温。

“张嘴。”

顾明宇张了张嘴,王耀拿着温度计在顾明宇口腔一扫,看上面显示38.5的温度,无奈拿给顾明宇看了看,问:“吃药打针,还是去医院。别人都禽流感过了一周多了,你才反映,迟顿了吧。”

景舒走过来看王耀手里拿着温度计,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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