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人的事,毛团最爱干了,它兴奋的嗷叫一声,猛地朝着莫永禄扑去。
莫永禄满脸惊恐的看着扑过来的毛团,很想拔腿就跑,脚却像定在地上了一般,下一刻就被一股大力扑倒在地,一只比他的手掌还要打的虎掌掀起一阵疾风,朝着他的胸口抓下来。
就在莫永禄以为自己会死在虎爪下时,身上突然一轻,那股让人窒息的重量消失了。他恍然的坐起来,却发现胸口凉飕飕的,原来胸口的衣服被挠破了。
毛团下手相当有分寸,那一爪子看似厉害,却不会伤到人,只是利爪在皮肤上划过的触感,还是让莫永禄吓出了一身冷汗。
本以为这么一吓,他就该打退堂鼓离开了,可是等毛团起开,他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却依然不肯走。
“毛团,把他扔出去。”莫颜没有给莫永禄说话的时间,直接对毛团说道。
毛团本来还想再逗一逗这个难得的人形玩具,只是主人的命令显然更重要,它再次把莫永禄扑到在地,嘴巴叼起莫永禄腰间的衣裳,把人往外拖。
然而,毛团最终没能把莫永禄丢出去。莫永禄死死地抱住院子里的一棵树,毛团把他腰间的衣裳扯了个大洞也没能让他松手。
莫颜到底看不下去,只好让毛团松口,把莫永禄叫到了屋子里。
看着佝偻着身子,卑微的站在边上不肯坐下说话的莫永禄,莫颜冷淡的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莫永禄抬起头看着眉宇间透着疏离的女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竟是想不起曾在莫家村时她是何模样了,但是能肯定的是与现在相比,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单是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势,就大不一样。
看着看着,莫永禄的神色变得恍惚起来。明明年纪相仿,明明同样姓莫,却是走向了两个极端,一个贵不可言越来越耀眼,一个恍如脚下的泥渣,谁都能踩上一脚……
越想心里越难受,莫永禄顾不得擦泛起湿意的眼角,沧桑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在莫颜来不及反应时,膝盖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颜丫头,我没有资格求你什么,可是看在同一个姓,同一个祖宗的份儿上,求帮帮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日就算你要我的命,我绝没有二话。”
莫颜腾的一下站起身退到了一边,避开了这一跪,脸色颇为难看:“你这是干什么?以为跪下来我就会帮你?”
她的心里再怎么不待见老莫家的人,眼前这个人也是长辈,长辈的膝盖她受不起,更不想为此折寿。
莫永禄却跪着没有动,几十岁的大老爷们儿红了眼眶:“颜丫头,我找到二妮儿了,她被卖到了不干净的地方,我要赎她,可我没有钱,去借印子钱也没有人肯借,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说到最后,他“呜呜”的哭了起来,原本就沧桑的脸上,染上了浓浓的悲伤。
二妮儿?莫二妮儿?
莫颜吃了一惊,根本没想到竟然还能再听见莫二妮儿的消息。
去年在布庄偶遇后,她只知道莫二妮儿在林家伺候林家的大小姐。后来林家被抄家,她就没有关注林家,更是没心里理会莫二妮儿究竟如何了,没想到她竟然被卖到了青楼里。
也对,林家都被抄了,林家的家仆自然没有好日子过,没有入奴籍的还好,只要跟林家的牵扯不大,就可以回家;入了奴籍的则成了无主的奴才,跟赵大福他们一样,成了朝廷的财产,由朝廷分配买卖。
想来莫二妮儿运气不好,被青楼里的人买去了。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年轻姑娘,长得又不难看,朝廷给出的价格比从别处买更划算,被青楼的人看中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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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辅导小侄女功课弄到很晚,没有来得及码字,今天的晚了些,不好意思啊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