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韩辛辰情绪明显一变,立在秦羽身前停下动作,想了片刻才缓缓道:“怎么跑的?伤成那样都能把你们甩了,秦羽,你本事越来越好了!”
听得出他的讽刺却又无言回答,沉默的男人既不求饶,也不请罪,低着头横竖不再开口。沉默里都似乎是在叫着劲儿,大有着你不说我不说,谁先开口谁就输的幼稚劲儿。
苏莞烟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无比明智的选择了默默陪着他的王爷殿下沉没下去。安平适时地□□来,轻轻拉了下王爷的袖口,勾着背,笑道:“没有抓到也未必不好,正好叫他回去通知他主子以后少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言罢,安平又掉过头看向秦羽,眼里的谦卑散去,倒多了些长辈对小辈的慈爱:“没追到归没追到,总也不至于一无所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为臣为将的标准。王爷,何等尊贵,你个闷葫芦不能总等着人来问!”
“昨夜与王爷交手的人是\疯子勾\”,秦羽冷着张脸,接了安平的话往下说:“此人乃秦王手下的心腹,组织了效忠于韩辛酉一人的死士群,多次暗杀朝中大臣。我们追他至落霞坡附近,他轻功了得闪进树林几下就看不见了踪迹。”
“老二果然恶心,连这种怪物都能养在身边做心腹”,神展开的楚王爷眨眨眼,思路一跃千丈甩了凡人不知几条街。
死士啊!听到没有那是秦王的死士!跟本不是打算陪他作戏的假刺客,苏莞烟只觉得又被拖回了昨夜那恶鬼面前,越想越怕,手心脚心不由生出一层冷汗。
等不完苏莞烟感叹自己是福大命大,祖宗保佑,楚家祖坟上飘青烟,忽然被韩辛辰一把捞进怀里,手指绕着他的发梢,嗤嗤笑道:“话说昨天lùn_gōng行赏苏公子可要排第一,舍身救主真是把本王感动得不行呢!”
“莞烟是王爷的人,这些不过是份内的事”,苏美人到底不是珠月那种两句话就能哄着卖了的小丫头,脚跟子刚一站定,脑袋就理清楚了思路,弯着眼睛附和着笑道:“王爷喜欢就好……”
“美人嘴甜,看着多舒心”,韩辛辰握紧了苏莞烟的手,唇角扬起连眸子里都多了丁点喜色:“皇上爱妃死得早,老二喜欢养鬼,老三成天和病病歪歪的凌淮陌混在一处,如此看,本王倒是兄弟里最有幸的一个。”
明知道他二人不过是相互作戏,但安平就是觉得扎眼。人活得久了,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直觉,尤其是这两日他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慢慢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一更,明天争取两更不然玩不成榜单任务了。。。
大家有什么意见请告诉小河,我一定认真听取意见。。。
☆、第二十八章 通州城
韩辛辰的楚军还在路上与山石激流抢时间,通州城里的守军便是在如狼似虎的秦军攻势下求生存。
“不过一座死城看他能守多久!”说话人身高九尺有余,一身黑色护甲,跨坐在烈马墨脱上,便是在强悍的众将中间小山一样的体格也让人一眼认得出,此人正是秦王韩辛酉。
正所谓一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与他那老好人扮相的哥哥不同,韩辛酉生来就比寻常的婴儿大了一圈。长大后更是能吃能野,身子骨呼哧呼哧地长,大眼睛大鼻子大嘴,瞧不得多精细,倒是没可惜那些吃进肚子里的粮食。
“报!”前方打探的小兵急马冲到秦王面前,抱拳于胸前高声道:“京军现被我右翼困在彭山无力支援,楚军刚到豫州边界。”
韩辛酉铜铃大的眼睛瞪得发亮,向着周围的将士合掌大笑:“攻城!此战我势在必得!”
号角声催起,躁动的马匹踏得通州城外尘土飞扬。守将杨时令倒不慌张面带三分笑,站在城楼上静静地看着对方叫嚣。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副将周同是个能砍能杀的老实人,行兵打仗向来是按部就班,没有杨时令那么多的鬼主意。他虽向来对自己的上司有信心,但这时候看见外面多余自己几倍的兵力还是忍不住担忧:“他们人多,咱们的小把戏真能管用吗?”
“老周,这怎么能叫小把戏?”杨时令拍拍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样子,皱起眉头,表情夸张的叹息道:“秦人多信奉巫术,不管咱们信不信,总之,他们会信就行了!只要军心一乱,就是钢铁所铸也会土崩瓦解。老周,咱们要撑到援军来!”
三十多而立的男人说起话,表情生动地如顽童一般。虽然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但周同对杨时令的能力却从未怀疑,他说行就一定行。
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但多落在城墙外一丈远,只有偶尔几发落在城墙上砸得通州守军眼冒金星,杨时令拉住周同矮身靠在城墙上,朝身边的小兵招招手:“传令下去,准备油桶,一旦他们落入陷阱迅速反攻。”
由于射程限制,秦军的士兵推着投石器缓缓前进,忽然觉得脚下一空便连人带机器一同掉进了深坑,喊都来不及喊出声,就被埋在地下的刀刃捅了个透心凉。
一连损失了好几台攻城神器,本就脾气暴躁的韩辛酉一把提留起身边的将领怒道:“都长着眼睛出气?他们什么时候挖的坑,你们都不知道?”
“末将以为齐人是从地下挖过来的!”被拎着领子的小个子,拱拱手,声音微抖:“他们把底地下的土层挖薄,人踩上没事,但投石器过于沉重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