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妖这般怜兮兮的认错模样倒是软了春枝的慈爱之心,也忘了自己和他们并不属于同一种族。
“公子,彩衣还这么小何必强求她做那么多呢……”
想反驳春枝的无知,但一想到彩衣在族里的状况青羽就没再发话。
抚额摇摇头,暗道:如此这般下去,绿苏族长的族长之位怕是给不了彩衣的。
起初他以为这凡人少女同裴深一样对妖精或多或少地有些厌恶和反感,但事实上春枝给他的感觉基本就是个自来熟。服侍他和彩衣的时候没有一点生疏,好像他和彩衣是她主子般。
尤其是对些不谙世事的小妖娃,灿烂的春枝会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亲近感……
青羽虽然对凡人没多大了解曾经想尝试融入平凡人的生活,但自从碰上裴大混蛋后这不切实际的理想就瞬间幻灭了。
门口传来痛苦的**声,虫妖面色苍白:
“大,大侠,救——”
没等那个命字吐出口,这弱小的虫妖便突然变回了原形叭叽地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被施了禁言术的猪队友见此,抵抗了上方砸落的石板后抖掉身上的碎石,最后猛地翻下桌子,跌倒在一只书虫身边。野猪精顶着一张粗犷憋地通红的脸,眼睛死死地瞪着回暖小阁的那俩妖一人,心中的怒火快从眼珠子冒出来了一般。
被冒犯的青年淡淡灭了他要杀人的眼神,轻轻扬起仰着略尖光滑的下巴,道:
“就这点修为还想来报仇,再练个千八百年吧。”
世间早以设置了六界之门,如今残存在人界的妖怪也没千万年前那么难得的强大了,留下的不过是些低级妖怪。后世能化形的就是寥寥无几,偏偏还出现了猎妖师这行……造孽啊。
高雅的青羽不急不缓地从怀里掏出一白色的小葫芦,拔掉木塞后对着一直当鸵鸟的彩衣放缓了语气:
“彩衣,我只演示一遍你好好看着。”
“嗯。”
蓦然,垂死挣扎着要逃出法术禁锢的猪妖察觉不妙,心慌了……
半吊子的春枝搂着全神贯注的彩衣,不由得暗地里感叹了一声:这白葫芦好生眼熟啊。
“天道为常,兴宇其荒……”
青羽念咒非常快速,并且神情自然毫不紧张,简直和吃饭睡觉一样收放自如,并不像学了很久的其他修炼者被这些咒语折磨地要死要活。
小葫芦的颈口慢慢冒出一点白光,逐渐变大,在青羽的引导下飞向门口被捆地死死智商拉低几条街并不断蠕动的俩小妖身上将其裹住变成一白色的茧子后,又再次蹦哒着穿越结界弹回了小葫芦里。
直到小葫芦被木塞塞住,春枝才将灼热崇拜的目光收了回来,最后连带着看青羽的神情都变得异样。
要不是阁主用了从不离身的伏妖珠和玄天链,估计谁也留不住他吧……想到这里,春枝就暗下决心要好生看着青羽公子,不能让阁主的心上妖给溜了!
不知道春枝想什么,但看她那儿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青羽晃晃小葫芦,流穗子摇摇摆摆,他扬起一边的唇角,淡淡地地对发愣的她们道:
“万物皆以强者为尊,我希望彩衣一辈子都只能躲在别人背后。再者,彩衣虽然天资不足但好歹也是族长之女要是不刻苦修炼你以为族里那些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