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走后门!”看到二牛傻乎乎地往前门跑,他赶紧把人喊住,拖着他往屋后开着的小门奔去,屋后是一片菜地和水塘,再不远处便是茂密的树林,两个人在林子中发足狂奔,尽量有多远走多远,希望不要被人逮到。
虽然小不点反派瘦弱,但好歹也是有份量的,再加上王扬本身也是个小孩子,负重奔跑之后,没多久就气喘吁吁,两条腿打起颤来,不过他不敢停下来,怕一停下来就会累趴下,也不愿意把人交给二牛来背,只怕这样会更加拖他们的后腿。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迈开脚步,王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栽倒在草丛里,幸好杂草茂盛,也没摔疼他与反派。而身边的李二牛也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草地上,直嗬嗬地喘气,一时间谁也没顾不上说话。
过了许久,王扬才缓过气来,清清干涩发疼的喉咙,询问躺在不远处的二牛道:“二牛你还好吧?”
“我、我还好,铁柱哥。”二牛至今说话仍还嫌吃力,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得这么拼命过,简直就是仓皇逃命。
这三个人当中,要数被王扬背在身上的小不点反派最轻松了,因被醉鬼欺负而发懵的小脑袋早在两人撒丫子逃命的过程中就清醒了过来,现在被从王扬背上甩了下来,他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皱起秀气的眉毛,伸手揉揉摔疼的地方。
看来烧已经退了,小脸蛋没之前那么红艳艳地,整个人一旦脱离了生病的迷糊状态,便换上了一副冷峻姿态,与王扬在冰洞当中看到的人有了几分相像,看来他的冷傲模样是生性如此。
等喘够了气,二牛才晃悠悠地从草地上爬起来,却懒得站起身,只手脚并用地爬到王扬和傅青书,瞅瞅他们两人,脸上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决心地说道:“铁柱哥,我们别抛下青书,带着他一起走好吗?”
王扬一时半儿却没回应,心里则想道,就知道这个傻小子会这么说,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心肠太好还是被反派的“美色”所迷,一根筋地要将这祸害带上路。不过……王扬转头想到,他们既然把人给带出来了,就这么半路上抛下总有点说不过去,再说就算他有心要丢下反派,二牛肯定不会答应,就让反派和他们暂时结伴而行吧。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点头答应,只对二牛说道:“二牛你别急着替人家做决定,人家或许有自己的打算呢?”
被王扬这样一说,二牛立刻将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反派身上,开腔问道:“青书,我和铁柱哥要去清丘的云天门拜师求艺,你愿意跟我们一道去吗?”
王扬在一旁不禁扶额,这小子问得也太直接了吧,不问问他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怎么落了单?
小不点反派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反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二牛顿时被他的问题给问住,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王扬那边,最终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是铁柱哥说的,他说他认识你。”
王扬就知道直肠子的二牛会把他给供出来,不由转头朝反派看去,正好就对上了对方的眼睛,看到对方的眼神里头包含着浓浓的警惕与疑问。王扬撇了撇嘴好隐藏内心的一点尴尬,总不能开口对他说:“我当然认识你,因为三百多年后你会干掉一个炮灰,那个炮灰就是我的转世。”
他略一思索便搪塞道:“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那个人就叫傅青书。”
二牛听了王扬的话不由地拿手指搔搔头,露出的疑惑的神情来,之前他铁柱哥明明告诉他,他是认识傅青书的,还说对方不是好人来着,怎么现在就换成是长得像他认识的人了?不过他奇怪归奇怪,终究没有出声来拆王扬的台。
“是吗?那真是巧,我也叫傅青书。”反派沉默片刻,慢慢出声道,但是眼神当中却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王扬看得出来,这个反派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跟二牛这种傻乎乎一根筋的人不同,早慧,心思重,敏感多疑,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受成长环境的影响。王扬忽然想到他之前差点被酒鬼猥亵的事情,猜想他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还是以前就有过这样不好的经历,毕竟这种糟糕的经历总会给人留下阴影,特别是心理稚嫩脆弱的孩童,也许反派就是因为遭遇过了这种事情才会变得性子阴郁。
反派告诉他们,傅家原是中州的一个地方大族,但是后来家道中落,人丁单薄,他的父母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先后去世了,他由他祖父祖母抚养长大,但是半年前祖父也因病过世了,临死前嘱托自己的二儿子也就是反派的二叔好好抚养反派长大。
可惜二叔娶妻不贤,公公尸骨未寒,媳妇就开始挑唆自己的丈夫赶侄子出门,独吞家产,结果果然,年幼的反派被扫地出门,身边只有一个老仆人照料他,想带着小主人去投奔远方亲戚。可惜半路上,老仆人因为年事已高加上跋涉辛苦病倒了,不久之后一命呜呼,剩下反派流离所失,与王扬他们一样成为了孤儿。
反派的遭遇听得二牛感慨唏嘘不已,连忙出口安慰他,王扬虽然心里也有些动容,不过基于对方是他的死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