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发现,长歌的性器犹虚软地伏在下身,苍云的动作有片刻停顿,他还是无法完全理解长歌的心意,他不明白何等执念能让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下放到如此程度,而且显然他并不值得被托付这样的感情。苍云从鼻腔中送出长长一口气——那是他特有的隐晦叹息方式,而后他更深地俯下身。

一直隐忍的杨聆蝉终于在性器被口腔包裹时惊叫出声,他躬行礼教,行止拘谨,娶侍妾过门行房时都不曾做过这等事,何况现下含他的是燕旗?

身下人开始挣扎,手脚并用地推拒他,口中急急道:“燕将军,使不得!”个中羞耻与惶恐显而易见。

燕旗心底被他这动静撞开几圈波澜,捉弄似地用犬牙磕了磕龟环下沿沟壑,杨聆蝉梗起的腰肢瞬时软下去,眼尾红了个透。燕旗又将他那物浅浅卡进一个头,故意用含混且夹杂水意的声音低低道与他:“杨大人何须惊异,军中少女子,此事不难见。”

这事实对素来把将士赞为国之坚壁的文人来说无疑是种冲击,燕旗此言不但未纾解、反助长了他的羞耻感,他的一双腿开在两侧不住颤抖,想夹紧又害怕两腿间另一个人的体温。雄性让人含自己的性器本象征服,现下这情况却是他被燕旗征服了,脆弱的命根被置于同性的掌控中,被尖齿戳弄马眼,被粗糙的舌头细细描摹经络,被裹黑色皮甲的手指揉捏精囊。他紧揪燕旗的冠翎,不知是想拉进还是推远,自己少用的性器在爱慕已久的玄甲将军口中辗转,一点一点苏醒过来,那陌生而羞赧的快感敲击着他的神经,就在性器毫无防备地被口腔放出、湿热表面与冷空气猝然相遇的那一刻,他轻易射了出来。

浓稠的白浊在他下腹蓄出小小一滩水洼,甚至有些溅到了燕旗的黑色铠甲上,格外刺眼。杨聆蝉的手无力地垂落,分明的指节犹在泛白;他的眼角已盈满一汪泪,喉咙里喘中带咳地翻腾着不甚明了之声,浓密鬓发都遮不住耳根烧出的红。

燕旗把他这模样看在眼里,疼惜得想将身下人千刀万剐。他叼住他的唇,给了他一个不算温柔的吻。扫过颧骨的耳坠在炽热中独自保持着理性的冰凉,唇齿叩问的刺痛感让杨聆蝉恍惚想起不久前在这水榭之中的绮念,两个男人的场景算不上香艳,将军粗砺的脸庞贴着他的,肉红唇舌持续传达着软烂触觉,如同粘液般在他脑中咕噜咕噜冒着禁忌的罪恶感。

浅尝辄止后燕旗便放开他,开始剥自己的手甲。杨聆蝉仰视那玄甲自他手上脱离,露出痕迹斑驳的一双手——很难想象是怎样的伤害能透过坚硬铠甲在人身上留下印记。他裸露的小臂上盘虬着鼓囊囊的浅麦色肌肉,分明的沟壑蜿蜒向上,在袖口处戛然而止,有些奇怪,但别样地引人遐想。

燕旗用手去探杨聆蝉股间,射过的那里已蒙上一层水光,但紧闭的穴口依然是近乎干涩的。他撇开脑中一闪而过的粗暴念头,对这种得势小吏般的报复方法嗤之以鼻,环顾寻找有用之物。

身侧有个白底青纹的磁罐,燕旗想起杨聆蝉用来擦琴的油就是从这处沾的。顺着这人的眼神看去,又联系燕旗方才动作,杨聆蝉心中当下明白几分,难以置信地问:“燕将军,你想干什么?”就在他说话的当,燕旗已经伸手过去沾了明晃晃的一指。

插进后庭的一根手指回答了他,容纳一指并不痛,但陌生的感觉让他紧张,现下杨聆蝉还有力气撑起头与燕旗道:“那、那是用来保养琴的银杏油,不可抹在那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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