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虽然是叫好声不断,可是台上的胡天南却是越打越着急了,这高木兰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强势,可是怎么就这么的难缠,不管自己怎么用力,就是拿不下来她。
他心中越是着急,反而手上的招式越慢了,高木兰就感觉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小了不少,只见她脸上猛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紧接着把手中铁枪猛的一摆,招式一遍,招牌的蔽日枪法顿时施展开来。
高木兰的蔽日枪法,形神兼备,如同一张大网,罩在了胡天南头上,好在胡天南仗着自己身大力不亏,拼命抡起手中钩镰枪抵挡,才没让高木兰占了太大便宜,饶是如此,胡天南依旧被高木兰杀的是节节败退。
姜寒看着台上两人似乎就要分出了胜负,也是一愣,小声说道:“莫非胡天南这就要输了不成?”
郭老在一边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不急,不急,这胡天南应该还有压箱底的绝活没有使出来呢。”
姜寒一看郭老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不过他转念一想,这胡天南既然被称为比武最大的热门,怎么可能手下没有压箱底的绝活?
胡天南被逼的在台上连连后退,终于是受不了了,只听他大喝了一声:“你不要欺人太甚!”然后猛的抡动手中钩镰枪,逼退了高木兰。
就在高木兰想要再次冲上去去压制胡天南的时候,只见胡天南突然一矮身,抢先朝着高木兰冲了过去,手中钩镰枪直接去刺高木兰的脚面。
高木兰赶忙抬脚,躲开了胡天南这一枪,哪知道刚抬起左脚躲开这一枪,胡天南手中钩镰枪猛的一摆,金钩直接钩向了高木兰的右脚脚脖子。
这一下要是钩上了,那一只脚肯定是保不住的了,高木兰被吓了一跳,赶忙单脚往起一纵,躲开了胡天南这一钩。
可是就在高木兰马上要落在地上的时候,胡天南又是两招打出,连刺带钩,依旧是奔向了高木兰的脚脖子。
高木兰人还没站稳,见胡天南又是两枪刺出,只能再次纵身跃起,躲开了胡天南的攻击。
胡天南见占到了上风,也不给高木兰机会,对着高木兰是一阵的穷追猛打,招招不离高木兰的下三路,连刺带钩,把一条钩镰枪施展的是神出鬼没,逼的高木兰只能拼命的躲闪,可还是一不小心被胡天南的金钩蹭到了腿上,把裤子划出一条口子,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白花花的大腿。
姜寒见胡天南确实是还有压箱底的绝招,不由得赞了一声:“好枪法!”这一套枪法可以说的十分的精妙,充分结合了钩法与枪法的长处,专攻对手的下三路,打对手的立足未稳,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枪法。
只是胡天南这么高的个子,却哈着腰去攻小个子的高木兰的下三路,让姜寒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这枪法怎么看都不适合胡天南来用。
郭老听姜寒夸赞这套枪法,便开口说道:“枪法是好枪法,可惜了,却被人给练毁了。”
姜寒一愣:“这话从何说起啊?我看这胡天南枪法使的还算顺溜啊?”
郭老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可知这钩镰枪源自何处?”
姜寒哪知道这些,只好摇头说道:“不知,应该源自落邪崖吧?”
郭老轻轻哼了一声,有些自嘲的说道:“落邪崖虽是天下第一使枪门派,可是也不敢妄自尊大,本门不过是博采众家之长而已。”
“这钩镰枪,真正的起源,其实是在军中。”
姜寒听完就是一愣:“军中?为何军中会用这钩镰枪?”他之前在破阵军中待了几日,并没有发现钩镰枪存在,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郭老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鞑子?”
姜寒听完更是纳闷:“这钩镰枪跟鞑子有什么关系?”
郭老微微叹了口气:“鞑子的骑兵纵横天下,难有对手,若是让你对付骑兵,你有什么办法?”
姜寒想了想,这才说道:“那自然是局险而守,鞑子的骑兵只擅骑射,不擅攻城,只要坚守不出,鞑子自然没有任何办法。”
“只要守住了边关的十二座关隘,那鞑子便构不成什么威胁。”这些都是他在军中亲眼见过的,说起来自然是底气十足。
郭老摇了摇头:“那若是没有那十二座关隘呢?我问你,如果步兵与骑兵短兵相接,你有什么办法?”
姜寒瞪着眼睛,想了一下便说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能让鞑子从马上下来,才能战而胜之,不然,骑兵借战马冲锋之势,步兵怎敢缨其锋芒?”
“我明白了,这钩镰枪就是源于军中砍马腿之用!”
郭老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不过也不全对。”
“其实这钩镰枪之所以存在于军中,主要还是为了对付鞑子的连环马只用。”
姜寒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便好奇的问道:“连环马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他和军中的人也算是熟悉了,也没听常胜说起过连环马这种东西。
郭老微微一笑:“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连环马这种东西早在千年以前便消失了。”
“千年以前,中原尚不是本朝称雄,北方也无十二座关隘,鞑子可以说是来去自如,不仅仅是经常骚扰边民,还经常深入中原腹地,烧杀抢掠,为害甚广。”
“当时朝廷也数次派大军北上清剿鞑子,奈何当时中原马匹甚少,根本就没法组成骑兵部队,根本连鞑子的毛都摸不